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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海棠花開,到那時,我親自折一支海棠,簪在你的鬢發間,可好?” 李婳妍嗚咽底泣著,淚珠兒滾落粉腮,眉目間如沾了點點春雨,盈盈可憐。 “你得說話算話,” 任男人帶著粗繭的大掌揩去眼角的淚水,她從自己貼身的衣襟里取出一方平安符,遞到男人手里,“聽聞皇上下旨抗擊高蘭那日,我便親自去廟里求了來,只愿保你平安無虞,周全歸來。” 蘇易簡倒不含糊,接了平安符,當即便塞到甲胄下面的貼身衣服里,神色鄭重,如同許諾一般,“平安符我會貼身帶著,咱倆的約,我也會按時赴。說到做到。” 京東東路,恩州,泰發糧鋪。 恩州的稻米香甜軟糯,遠近聞名,譽滿天下,自大齊開朝以來,便是禁廷貢米。故而,恩州糧鋪的生意永遠是恩州各行各業里頭最興隆的。 “您的貨一共是一百三十四兩,您拿著賬單,在旁邊兒付款。” 糧鋪的伙計忙的不可開交,撕下賬單遞給面前的顧客,又招手詢問下一個顧客,“這位客官,您要點兒什么?我們泰發糧鋪各色稻米種類應有盡有,無論您是自己家里吃糧,還是轉手賣糧,都包您滿意!” 那顧客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藍色緞袍,頭戴瓜皮小帽,瞧著像是商賈打扮,“賣的!賣的!還要上回的一品稻米,五十石!我丑話可說在前頭,你甭拿賤價的陳米忽悠我,我只要今年的新米!” 伙計聞言,綠豆眼里精光一亮,面皮上熱情笑道,“喲!小的眼拙,原來是江老板!得嘞,騙誰也不敢騙您!瞧好吧!五十石一品稻米,馬上給您裝車,還是老規矩,先結賬再拿貨!” 那江老板也是豪爽人,大手一揮,身后立刻有人捧上一袋子銀兩,送到收賬的柜子前結賬。 那結賬的老先生解開皮口袋,清點了銀兩數目,下意識地拿起一塊銀子,放在嘴里一咬。 銀子質軟,世人常用口咬的方法來鑒定真偽。 若是真銀子,咬了上頭便有個牙印兒,若是假銀子,里頭摻了別的金屬,自然是無法咬動的。 這江老板是糧鋪的老主顧,賬房先生本來只是象征性的驗一驗銀子,不料牙關一咬,竟是把牙都瞌碎了半顆。 江老板見狀,亦是難以置信,自己忙拿起一塊銀子,放在嘴里一咬,卻發現怎么咬,都咬不動! “好哇!你個黑心肝的江老板!竟是拿著一袋子假銀子來誆騙我們泰發糧鋪!” “流通假銀,乃是大罪!來啊,咱們幾個把這罪人拿下,扭送到官府去!” “冤枉,冤枉吶!這銀子是我經商換來的,我怎么知道這是假銀吶!” 江老板欲哭無淚地哀嚎了兩嗓子,便被幾個身強力壯的伙計摁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五日之內,京東東路發生了幾十起假銀案,鬧得百姓人心惶惶,疑神疑鬼,商賈之間的貿易往來更是受到了嚴重影響。 奏折上疏如雪花一般紛紛而來,從京東東路飛到了金鑾殿獻慶帝的御桌上。 依著大齊律法,私自鑄錢之罪,押于鬧市處死,以儆效尤;流通□□之罪,以盜竊罪論處,獲刺青之刑,充苦役。 如此重刑之下,仍然有人為了攫取不義之財鑄造假銀,攪亂貨幣流通,足以見人性之貪婪。 如今,遠有高蘭之憂,內有假銀之患,獻慶帝頭疼不已,今晨早朝上和群臣商議了此事之后,指派裴勍和徐顥不日啟程前往京東東路,徹查假銀案一事。 惠景侯府的后門,鄰著一條小巷子,名叫丁香巷。巷子狹窄,只能容得行人往來,馬車、轎子、步攆一概無法通行。 日落時分,丁香巷外的青石板路上,正停著一輛馬車,細看其車轅處,不難發現,上頭繪著一個“裴”字。 丁香巷里,薛亭晚正垂頭盯著自己錦緞鞋面上綴著的圓潤東珠,余光瞄著身前的高大男人,櫻唇嘟了起來,不滿道,“這種鑄造假銀的案子哪有那么好查。淳郎這一去,至少要兩三個月呢!” 裴勍被派往京東東路徹查假銀一案,不日便要啟程,故而才特意約了薛亭晚出來一見,算是告別。 那廂,薛亭晚還在鬧小孩子脾氣,“先前一副著急的模樣,每日盼著我從女學結業,還說等五月就上門提親如今,眼見著離五月份就剩下三個月了,你卻要奔赴千里之外,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回來!” 裴勍聞言,不禁失笑,只能輕輕把美人兒攬入懷中,柔聲哄著,“什么叫‘一副著急的模樣’?嗯?” “阿晚,我是真的著急娶你。可眼下假銀案甚囂塵上,波及甚廣,我身負皇命,只得先行恩州。” 男人吻了吻她的發頂,薄唇輕啟,“阿晚,給我兩個月,兩個月足夠了。等我查清了假銀案,便馬不停蹄的回來娶你。” 薛亭晚聞言,臉色漫上一層緋色,嬌嬌地點了頭,又糯糯問道,“過兩日便是皇上大赦天下的日子,我和德平商量好了,一起去接李jiejie出教坊司。” 裴勍頷首道,“蘇統領和李小姐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件事的確值得慶賀。我不能親自到場恭賀,便麻煩阿晚把咱們二人的祝福一起帶到了。” 薛亭晚“嗯”了一聲,緩緩抬起一雙千嬌百媚的杏眸,望著男人刀削斧刻的清雋面容,眸中滿是不舍纏綿。 她雙手攀著男人的衣襟,雙腳輕輕一點,櫻唇就要湊上男人的薄唇。 不料,忽然一陣北風拂過,帶來一陣清冽的梅花冷香,幾瓣梅花隨風飄舞,順勢落到了薛亭晚的發間。 “別動。” 裴勍一手攬著美人兒,一手輕輕拂落了點綴在她云鬢間的零碎花瓣。 那廂,薛橋辰剛和一群同窗斗完蛐蛐兒回來。 斗蛐蛐兒乃是紈绔子弟們極具代表性的娛樂活動,每每被宛氏瞧見薛橋辰玩這種不思進取,消磨意志的玩意兒,都要把薛橋辰罵個狗血淋頭、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薛橋辰被罵了兩回,無師自通地學會了些小聰明——每回他斗完蛐蛐兒回家,都要從后門兒回家。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再也不用受到宛氏的責罰,可謂妙哉。 幾位同窗斗完了蛐蛐兒,本來說要一起去酒樓組個飯局,可薛橋辰一想到家中的森嚴門禁,忙不迭地婉拒了幾位同窗的盛情邀請,只接口家中有事兒,拎著蛐蛐兒籠子往惠景侯府后門兒走。 今日他的“大元帥”贏了好幾場比賽,薛橋辰心情極好,正哼著小曲兒,邁著大步,冷不丁一抬眼,竟是整個人如遭雷劈,手里的蛐蛐兒籠也“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不遠處的小巷子里,高大的男子半擁著懷中女子,正眉眼含笑地拂去女子鬢發間的落花。 那男人一襲白衣錦袍,生的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