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之欲出。關山河不可置信地問:“你是混血兒?”“不然呢?”賀沐比他還驚訝,“我mama是美國人。學長,你才發現嗎?”關山河點了點頭。賀沐目瞪口呆:“中國人會有藍眼睛?”關山河認識賀沐的時候,賀沐就是黑直發,除了那雙眼睛,完完全全看不出來他是混血兒。打個夸張的比方,新疆人都比他像外國人。他歪了歪頭:“可能?”那模樣,在賀沐眼中,散發出少許天然呆,特別可愛。可愛?賀沐心說,他若是把這個形容詞告訴關山河,恐怕他早已被這位冷冰冰的學長用眼刀分尸成七八段了吧。他嘆了口氣,頗為無奈道:“大概是我爸的基因太強大。”關山河深有同感地點頭。賀沐話音一轉:“看在我這么可憐的份上,要不要跟我談戀愛?”喂,這都什么跟什么啊。關山河問:“你邏輯死光了嗎?”“沒啊,你昨晚對我又摸又抱,還不停地親我。學長——”賀沐拖長尾音,露出標準地八顆牙齒,“你要對我負責呀。”關山河立馬擺出一副活見鬼的表情:“你還真是持之以恒。”“那是自然,真愛都是這樣的。”這臉皮厚的,關山河都不知道用什么話來回答他是好。手機鬧鈴響起來,暫時提起他解圍,他關掉鬧鐘,掀開被子準備叫孩子們起床,沒想到雙腳落在地上,剛要站立,兩腿一軟,跌落回床上。這一跌,兩個人俱都一愣。賀沐緊張壞了,臉上的笑容一秒消失。關山河坐在床上,兩眼發黑,他晃了晃頭,渙散的視線剛一聚集,就看到賀沐湊過來的,寫滿擔心的臉。“學長,你沒事吧。”賀沐的手搭在他肩膀上。關山河揮開他的手:“沒事。”“怎么這么燙?”不顧他的推搡,賀沐強制性地摸上他的額頭。手觸之處,guntang燙的,這么說,剛才起床時的臉色緋紅不是因為熱,而是生病了?賀沐說:“學長,你發燒了。”關山河滿不在乎:“發燒而已,你讓開,我要叫嫣嫣和霜晨起床,要不然吃遲到了。”“這么燙,你還是先顧自己吧。”賀沐不由分說,從床頭柜的醫藥箱里找出溫度計。關山河正要張嘴說話,賀沐精準地把溫度計塞進他嘴里:“含五分鐘,我去叫他們起床。”不給關山河一點拒絕的時間,賀沐轉身離開。關山河倒是想起床,可不知是難得病一次,就病的格外洶涌,還是坐昨晚的酒精還在作祟,他試著下床,可總是失敗。四肢無力,身體發軟,一不小心還差點把溫度計咬斷了。溫度計里面裝得是水銀,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門外傳來子女們和賀沐的對話聲,緊跟著兩個小家伙連衣服還沒來得及穿好,就沖進主臥,爬到床上。關霜晨的手剛落在他額頭上,便驚叫道:“爸爸,你的頭可以煎蛋了!”關嫣嫣敲了下弟弟的腦袋,軟乎乎的小手在關山河額頭上摸索來摸索去:“爸爸,生病要好好休息,我和弟弟會乖的,你好好在家養病。”小小的手,兩張擔心的面孔,一點點把關山河的心口焐熱,他的孩子們,那樣的小,卻愛著他。賀沐拿著兩人的衣服,在后面催促他們快穿衣服:“怎么,想跟爸爸一起生病嗎?”小朋友們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賀沐說:“那還不快穿衣服,今天我送你們上學。”關嫣嫣心思細:“爸爸呢?”“爸爸在家養病,送了你們,我就回來照顧他。”“那就好。”關嫣嫣點點頭,握住賀沐的手,小大人似的說,“爸爸就交給你了。”關霜晨照葫蘆畫瓢:“你要好好對我爸,不能辜負他。”辜負?這孩子最近都看了什么電視劇?不知道意思的詞,能不能別瞎用。關山河一激動,險些把溫度計咬斷。賀沐憋不住,笑了笑說:“那是自然,他可是我學長。”等孩子們去刷牙,賀沐取走溫度計。關山河縮在被窩里強調自己不嚴重,公司里有事,他還要去公司。“38度7。”賀沐繃起臉,“學長,今天除了被窩,你哪也別想去。”“公司……”賀沐打斷他:“電話,電腦遠程監控。公司沒了你就不能運轉了嗎?”關山河想要跟他理論,可實在沒什么力氣,而且那人說完話,便只丟給他一個背影,看上去,似乎生氣了?生病的是我,你生哪門子的氣。關山河感到莫名其妙,但確實無法下床,本想在床上多睡一會兒,等情況好點再去公司,結果迷迷糊糊又睡著了。中途好像被賀沐喂了小半碗稀飯之后,又塞進去兩顆藥。但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在夢境,他一時難以分清。酣暢淋漓的睡了一覺,剛開始并不太平,身體仿佛在坐過山車,時上時下,跟著又穿沙漠翻雪山,時熱時冷。這些年的甘甜和苦澀,在時上時下,時熱時冷中又過了一遍,他忽而發現,他的前半生,委實沒什么意思,到后來,竟生一絲絕望來。后來,他忽然被拉進了避風港,那里寧靜、舒適、且安心,連帶著將那一絲絕望都趕跑了。是啊,他長相、家世都令人羨慕。在家里行二的他卻繼承了家族企業。有一對可愛的龍鳳胎,還從婚姻的墳墓里爬出來。他什么都有,為什么要絕望?關山河悠悠醒來,他在第一時間感受到身邊有其他人的存在,因為那人緊緊地抱著自己,如視珍寶,即便兩人身上都是汗噠噠的,對方也沒有松開的跡象。房間很黑,不知道是天色已晚,還是窗簾被拉嚴了——他知道,賀沐臥室的窗簾遮光效果非同尋常的好。他動了一下,想拿手機看下有沒有人找他,順便看眼時間。結果,手指頭剛碰到被子邊緣,就被人一把抓回來,塞進被子里。賀沐的聲音近在耳邊:“醒了?好點了嗎?”他說話時帶出的溫熱氣息噴在關山河臉頰上,關山河不自在地用肩膀向上頂了下:“好多了。”回答完,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太沙啞了。賀沐坐起來,打開床頭燈,很快,一個保溫杯塞到自己嘴邊,是紅糖姜茶。關山河嫌棄地蹙了蹙眉。賀沐說:“發汗的,喝了好得快。”關山河還是不愿意喝,賀沐勾了勾嘴角:“我不介意喂你,嘴對嘴的那……”他話還沒說完,關山河半杯入肚。不知是不是生病味覺都離家出走的緣故,生姜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