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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自我介紹完,關山河冷漠地回了句:“哦。”賀沐尷尬地坐在他對面:“學長好冷漠啊。”關山河正在把重要的文獻資料往電腦里輸入,聞言,態度依舊:“你打擾我學習了。”“對不起。”賀沐趕緊道歉,“你慢慢看,我不說話了。”說著,真就乖乖的坐在他對面。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依舊,以后的很多天,都是這樣。兩人交流不多,但賀沐雷打不動地坐在關山河對面復習,偶有不會的問題,向關山河咨詢時也分外乖巧:“學長,聽說你是學霸,可不可以指導下學弟?”對于這一點,關山河倒不吝嗇,可謂是傾囊相授。一天的學習結束,賀沐見關山河要走,連忙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像是他的小尾巴,湊在他身邊:“學長,我請你吃飯。”“不用。”“要的要的,感謝你指導我功課。”賀沐邀請十次,關山河能答應一次都是好的,但他越挫越勇,甚至覺得自己和關山河熟起來了。“學長,一起打球吧。”“沒空。”“學長,新出的大片一起去看嗎?”“沒興趣。”“學長,這是我新買的筆,挺好用的,送你。”“不用,我還有一整盒沒用。”“學長……”“閉嘴!”“噢。”考試前夕,圖書館里,賀沐兩手托腮望著關山河:“我要是全過了,那絕對是你的功勞,到時候我請你吃飯,你一定要賞臉。”關山河正在最后一遍修改論文,心不在焉地說:“到時候在看。”“你的畢業典禮我一定會去,到時候,你要把手機號碼給我。”賀沐跟他要了好多次,他都沒給。關山河壓根沒聽清他說了什么,敷衍地點點頭:“恩,好的。”“太棒了!就這么說好了。”然而,賀沐萬萬沒想到,因為盲腸炎,他錯過了考試,錯過了關山河的畢業典禮。錯過的考試可以補考,但錯過的人,也許一輩子都找不到了。他很幸運,花了七年時間,終于找到。比起“認親”,狼狽的現狀急需關山河處理:“你最好解釋清楚,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他的記憶停留在兩人并排坐著喝酒聽歌那里,賀沐幫他把空白的記憶填補上,并且對酒吧老板的這種行為進行了強烈譴責。關山河揉了揉太陽xue,那里突突的疼。玩鷹的被鷹給啄了眼,太氣人的。賀沐得了便宜不敢賣乖,努力把話題往其他方面岔:“學長,我太高興了,終于又一次見到你了。”正火冒三丈地關山河沒好氣地說:“有什么好開心。”“我終于有機會可以跟你解釋了!”關山河不解地看向他:“還解釋什么?不都說清楚了嗎?”“不不不,不是那件事。”賀沐看向他,認真地道歉,“對不起,當年我不是有意放你鴿子的。”關山河聽得一頭霧水。賀沐又說:“盲腸炎害得我錯過你的畢業典禮,我想打電話跟你說,可沒你的聯系方式,等我出院去找你,又被告知你回國了。大學一畢業,我就來到你的城市。這些年我每一個生日愿望都是希望能與你重逢,多少年過去了,老天爺終于圓了我的夢。”他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大堆,關山河眉頭蹙的更深。作為一個沒什么朋友,就連生日都是2月29號,與眾不同的人,根本get不到他的點。關山河皮笑rou不笑地說:“不好意思,你可能誤會了,我跟你沒有約定吧?所以,你不用跟我道歉”賀沐以為他說得是氣話,不信自己的理由:“我說的是真的,給你看刀疤。”本來被子就是虛掩著的,被賀沐往下一拉,他精神十足的小兄弟沿著被子邊緣探出頭來,跟關山河說了聲“早安”。龐然大物出現在眼前,關山河終于找到了屁股疼的根源,一把拉起被子,把那鬧心的玩意遮得嚴嚴實實的。“學長,這下信了吧?”“沒有不信你,只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關系大了去了。”賀沐挺起脊背,坐的筆筆直,抓住關山河的肩膀,緊張中帶著興奮地說,“因為——”手機突然響起,打斷賀沐說話。關山河拿起手機,剛接通,關霜晨震天的哭聲從里面傳出來。“爸爸!仙人掌也死了,你怎么連仙人掌都養不活啊,我和jiejie的日記都快成死亡筆記了。”電話很快被曾雅柔拿走,他一邊安撫孫子植物死了可以再買,一邊問兒子昨天怎么沒回家。關山河面不改色道:“有應酬。媽,今天麻煩您送嫣嫣和霜晨上學,下午我去接。”曾雅柔在電話里又叮囑了兩句才掛斷。關山河回過頭來,發現賀沐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你兒子?”兩人距離近,關霜晨的哭喊聲又大,被聽到是必然的事。關山河點點頭。賀沐又問:“親生的?”關山河微怒:“當然。”他話音落下,賀沐生無可戀地抱著頭狂揉:“遲了遲了!學長!我喜歡你啊!當年沒來得及表白就讓你跑了,好不容易找到,你都結婚生子了!怎么會這樣啊!”突如其來的表白,把關山河定住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把頭發揉得亂糟糟的賀沐。他喜歡自己?還喜歡了很多年?這人不會是個怪物吧,干嘛要喜歡自己。賀沐根本沒看到關山河臉上的驚詫,難受的眼睛都紅了:“好羨慕學長的妻子啊。”“有什么好羨慕的。”關山河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已經離了,我是被甩的那個。”“太好了!”因情緒低落而變得灰藍的眼睛瞬間亮起來,又覺得別人離婚了,他卻兀自開心不太好。生硬的將表情扭成憤怒,握緊拳頭,義憤填膺地說,“怎么這樣!學長你那么優秀!”關山河好受多了,“嗯”了一聲,收下狗腿子的巴結。賀沐眨巴眨巴眼:“這樣的話,我就可以追你了,對不對!”畫風突然,關山河險些跟不上,用那種病得不輕的眼神看向賀沐:“今天是愚人節?”賀沐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今天是我追你的第一天。”關山河:“……”震驚到連“別來煩我”這種話都忘記說。賀沐冒冒失失地說出口,才想起不好意思來,趕忙岔開話題問:“剛才的電話,是遇上困難了嗎?”“沒有,家里養的植物死了,小孩子哭鬧。”“剛才聽你說了兩個名字,你有兩個孩子?”“恩,龍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