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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也是花了三年時間,才在一日突破。所以我想這正是一次機會,以他如今的能力,大可對付簡單的行尸,同時積修外功,到時候心境提升,自然也就突破了。”此時右邊的紫袍之人也即刻附議道:“掌門,我百戰峰的弟子燕南飛,驚艷絕倫,如今也和這柳如是困在相同的境界。我提議讓他和柳如是一同下山,同門之間,有所照應,砥礪心境,提升修為。”居中的掌門頷首“嗯”了一聲,又道:“也好,難得這么好的兩根苗子,是要好好砥礪一番,便允了你們的請求。”柳如是等到師尊回來,便被告知了這一消息。說來,他還是有些高興的。不過,當得知同行的還有燕麻煩精,他便不大提得起精神來了。按照慣例,弟子下山歷練之前,是被允許去劍閣挑選一把適宜的武器的,這其中若是有靈劍認主,那就算是意外的驚喜了。看守劍閣的是個凝氣八層的弟子,不過看樣貌倒是個三十七八歲的中年人模樣。此時見到燕柳二人到來,先是拱手一打揖說道:“燕師兄,柳師兄,請拿好這兩塊玉符,好通過禁制,我帶你們進去挑選靈劍。”燕柳二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各自“嗯”了一聲。劍閣的布局十分簡單,簡單到可以一眼望到頭,一排排的木柜上,整整齊齊地羅列著不可計數的寶劍。柳如是按照自己的興趣,彈彈這個,敲敲那個,最后選了一把最酷炫的靈劍,笑著說道:“就是你了,黃金劍。”這會兒,柳如是連名字都起上了。不過這劍在諸多古樸大劍中,算得上酷炫,劍刃中間漆了一條金色的溜邊,看來就帶著一股貴氣,而且輕便得緊。回身一看,卻見燕南飛,對著略高處的一柄劍,看得出神。柳如是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是一怔。這劍,他卻也是識得的。這是南鳴子殘陽劍。星月大陸上,能與其媲美的,自己的歸寧劍算是其一。可惜,估計已經落在了哪處旮旯里,不為人知。柳如是心底嘆了口氣。如今殘陽已殘,那這斯人約摸也是身死。昔日故人,怕是所識無幾了。“這是什么劍呢?”燕南飛這句話聲音太小,不像問人,倒像是自問。身旁引路的中年人忙說道:“燕師兄,這柄劍是把斷劍,名為殘陽。是掌門那輩的大師兄,南鳴子師伯所佩有,因為大師兄功勛卓著,所以他的斷劍也被供在這里,以讓后面的子弟瞻仰。”“怎么,燕麻煩精,你看上了這柄斷劍?”柳如是開口問道。燕南飛看了一眼柳如是,關于“麻煩精”這個外號,他多次申訴無果,已經決定不再多做解釋了。他抽取了一柄中規中矩的古樸大劍。兩位少年柳這樣拜別了道門,手中掐訣,劍隨意動,倏忽間他們便化作兩道流光劃過天際。這日,天色微瞑。就在守城的衙役準備合上城門的時候,一道疾風忽然從他身前掠過,他只覺得一瞬間目眩神迷。“喂,大李,你怎么了,難道中邪了不成?”另一邊的黃臉衙役問道。“呼嚕嚕,沒,沒事,小蔡,你剛剛有沒有感覺好像有,有什么東西飛過去了似的?”呆愣的大李回神問道。“哎,哎,別說得這么玄乎不成。最近常悅鎮不太平,你這么說我都瘆得慌。”“對對對,不說不說,咱們趕緊關了城門,回家喝酒,妖精打架去。”“嘿嘿,就這話聽得順心,哈哈……”……此時,在一座頂翹檐角得閣樓頂上,一站一坐兩個少年。兩人都身著月白色衣袍,坐著的那個眉目清峻,此時卻又嘴角掛著姿意的笑意;站著的那個長身玉立,劍眉星目,此刻嘴角卻微微抿出一道下垮的弧度,似乎頗為無奈。“喂,燕麻煩精,你看到他們的反應不覺得好笑么?”坐著的那個笑嘻嘻地問道。“不覺得,我只覺得你太無聊了,柳如是。”站著的那個有點悶悶地回道。柳如是卻是不依了,躺在閣頂上,眸里映襯著滿天的星辰道:“還不是因為你的性子太悶了,不過這次為什么要落腳常悅鎮呢?”燕南飛覷了這人一眼,低聲道:“這里是我的家鄉。”柳如是:“……”好啊,循公枉私,我也要回玄冥山!燕府的管事福伯有些不耐煩,晚間有小廝通報說,府門外有兩位公子求見,點名要見他。最近常悅鎮不太平,無論是城門落鞘,還是家家戶戶落閂,都比以往要早上半個時辰。有錢的家府內,那更是請了不少看家護院,加緊巡邏防備。可饒是如此,該發生的慘案,一件都沒少。官府也是沒撤。福伯想到自己聽聞的那些慘案,嘆了一口沉重的氣。可是等到他出了兩扇大門,看到站在門外的月白色綢衫的少年時,福伯愣住了。雖然隔了十年的時光,可是眼前人的輪廓還是能看出分毫的。“大,大少爺,是,是你回來了么?大少爺……”福伯兩眼老淚縱橫下來。眼見老人傷心的模樣,柳如是搗了一下身側之人,燕南飛看著他做了一個“去”的唇形。燕南飛乖乖上前,微微拍了拍哭泣的老人。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鬼燈桑小天使支持第5章婚宴福伯揩完了淚水,這時才有余神問道:“這位少年是……”柳如是反應也快,直接一抱拳道:“在下柳如是,是南飛兄同宗的道友。”“啊,原來也是位小仙人,老朽眼拙。”福伯躬身就要打揖。柳如是趕忙一動手指,一陣風就將老人微俯的身子抬了起來,嘴里說道:“豈敢,豈敢。”燕南飛看了眼柳如是,回頭說道:“福伯,夜深露重,我們還是進府說話吧。”“啊,對對,看我年紀大了,反而糊涂了,怎么能夠讓大少爺還有小仙人,站在外面吹風。快進屋內,想來老爺、夫人還有小姐見到大少爺,一定也有很多話說。”福伯褶皺的皮膚里漾著一份喜意。燕府的堂屋內,此時點上了通明的燭火,居住正中處是一塊長腿方桌,桌旁各放置一把紅木座椅。此時這椅子上正坐著兩個人,其中左邊的人鬢發微白,倒是精神矍鑠,是位肚子微腆富足中年人形象;而右邊的人,是位保養得當的女性,觀其模樣約有三十多歲,眉眼還保留了部分年輕時俏麗的影子,是位富足婦人。此刻這兩人,臉上都漾著歡欣的笑意。因為他們家少小被仙人相中,帶走修仙的兒子,時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