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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麻煩精。”燕南飛傷重之下竟然還有咬牙切齒的力氣。柳如是一笑:“還有余力生氣,那就是還有勁,喏,把你的劍鞘借我一用。”說完,也不等燕南飛同意,就直接抽出他背上的那柄古樸劍鞘。柳如是單手掐訣,地上的雪花便瞬息間揉成一團,倏忽間化作一條長龍,急速流向了劍鞘之中,又在鞘口處凝結出三尺長的晶瑩利刃——一把奇怪而粗暴的利刃便鑄造成了。嘩啦一聲,是劍劃破風囂的聲音,柳如是右手執劍,大聲問道:“麻煩精,還能動么?要是能動的話,就跟柳哥哥我解決了這白獅獸!”“都說了,我不是……”柳如是卻是直接欺身上去了。燕南飛牙關一咬,手中劍柄一動,也是起身過去。四階白獅獸,若是遇見筑基期的弟子,那便是全身都是破綻,分分鐘被秒殺的節奏;若是凝氣九層的弟子,那可能還要耗費不少時間,也是勝利在望;可若是凝氣六層的弟子,那么白獅獸便是碾殺他們的存在。柳如是這一上手,劍戟就如同敲在了鋼鐵之上,鏗鏘作響,卻沒有傷了對方毫毛。可是自己并不是沒有勝算,既然身體太硬,那就攻擊他的軟肋,它的全身上下,也就七竅處最為柔軟,而七竅處,又屬于眼睛最是明顯。“喂,麻煩精,你若還有余下力氣,便和我合力攻擊它的眼睛!”“知道!”燕南飛這下答應得倒是干脆了。兩人掐訣引動周圍的雪花紛亂,又趁著這疲憊的獅子,大吼無力之時,割破風雪,一齊往它的眼睛處刺去。一口鮮熱的血水噴射而出,濺在兩人的眼角眉梢。柳如是只覺得腥臭撲鼻,甚是難受。此時白獅獸被傷到了痛處,還要進行最后一波的掙扎,四處翻滾,晃得兩人頭暈眼花,甚是難受。柳如是沒力氣說話了,他在心里想著:這白獅獸死只是時間的事情,就看我們彼此間誰挨著的時間長了。燕南飛,你可千萬別松手啊。終于,那頭白獅獸,轟然倒地,不再進行掙扎。兩個半大的少年,一身血污,滿身落魄,仰躺在地上。周圍的景色白得很,天幕上也像是被割開了一個大口子似的,落下的雪花更大更盛。片片涼涼地蓋在了他們的眼角鼻間。柳如是疲憊到連一根指頭都懶得動彈了。他猜想燕南飛也是如此,他想開開玩笑問問:“燕南飛,還不謝謝你柳哥哥的救命之恩。”可是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鬼燈桑小天使支持第4章劍閣果然啊,六階的凝氣期,對抗四階的妖獸還是太勉強了啊。這可真是太雞肋的修為了。不遠處,后山的異動早就將周圍的弟子引動了過來,等他們趕到時,卻見一只兩人高的妖獸尸體旁邊,仰面躺著兩個半大的血污孩子。“這個好像是逍遙峰的柳如是師兄?”“這個好像是百戰峰的燕南飛師兄?”“快,把他們送回去療傷!”……柳如是閉著眼睛,聽著積雪被踩踏得蹙蹙作響的聲音,一邊模模糊糊地想著:嘛,有人來就好,不用被雪埋了。這一年的內門弟子的比試,作為宿年對手的柳如是和燕南飛都缺席了,內門其他弟子都喘了一口氣了。看來今年的比試不用看這兩個人礙眼了。時光飛逝,日月如梭,山中時日匆匆而過,一年、兩年、三年、四年、五年、不住不覺中,五年過去。柳如是在一次打坐后無力地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掌心,他慢慢握拳握拳道:“竟然還是不行么?到底又是差了哪一點,我才可以筑基呢?”柳如是如今已經是凝氣九層大圓滿的修為了,只差一步便可達到筑基,此后就算是真正地踏入仙門,壽命延展至二百年限。可是他遇到了和上回六進七時一樣的瓶頸,不,他心里甚至隱隱有種感覺,從九進到筑基,要比上回更加困難。“難道我要效仿上回,再去找一只更強的妖獸,激發潛能不成?”柳如是喃喃自語著。此時主峰之上,共有八位紫袍之人在半空中靜坐,臉上的神情卻并不是很安定,似乎在著急討論著什么。此時在討論的中途,突然有一道光芒閃現,又一個紫袍之人出現,他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模樣,神情微傷,兩只眼睛也帶著風塵仆仆的疲憊。“各位師兄,司徒空有負使命!經過六十年的查詢,足跡遍布星月大陸的大小山川,還是沒有找到大師兄的遺銳。最后只在五年前,一處深澗里,找到這柄被衰草掩蓋的斷劍,大師兄的佩劍——殘陽劍。”隨著這人的話語,他的手里凝出了一柄古樸大氣的長劍。只是這劍自頭部的三分之一處,已經斷裂開來了,讓人徒然可惜,一把好劍就這么斷裂了。居中的一位紫袍之人,臉上露出略微悲傷的神色,喃喃道:“大師兄南鳴子,向來嗜劍如命,如今劍既已斷,那這人……”在座的其他人都露出了感傷的神情。“不過,我在外游歷之時,還有一個駭人的發現。”這司徒空又是出聲說道。“什么發現?”居中的紫袍之人問道。“我……”司徒空還斟酌了一會兒道,“我發覺凡間近來濁氣漸重,路上還遇到一些行尸伏擊平民,我覺得這是魔道又蠢蠢欲動的表現。”“怎么可能!”說這話的是左邊的紫袍之人,他面上一片肅容,正是逍遙峰的劉峰主。“六十年前的那場道魔之戰,道魔兩派都損傷慘重,各位師叔伯也隕落殆盡。玄冥山,尸魂窟,血崖洞三魔之主也都有死有殘,閉山生息。此時若是再挑起混亂,豈不是自損根基么?”“我贊同劉老兒的說法,而且這玄冥山作為魔道魁首,據傳聞上任山主其實已死,這種情況下,魔道自己就先爭權混亂了起來,怎么會有閑心做這種當靶子的事情?莫不是當我五大仙門之人已經死絕了么!”靠著右邊的紫袍之人說道。居中的紫色衣袍之人“嗯”了一聲,算是應允。“那這行尸傷人之事?”司徒空猶豫起來。“我覺得這應該是,以前的魔道殘部留下的禍根,既是禍根,那把它剪除便好了。我有一個法子呈上,掌門。”劉長老開口說道。居中的掌門便開口問道:“你有什么法子,劉長老?”“我逍遙峰的弟子柳如是,天資聰穎,如今修為卡在凝氣九層巔峰數月,他甚是著急,也曾多次向我問詢方法。說來慚愧,我的資質甚至還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