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樺遇刺,雖身受重傷,但無性命之憂,現在,為了我們昊月王府,我只能取少樺弟弟而代之!但是,我是早已被處死之人,現在又李代桃僵,所有種種,具都是欺君之罪,所以,我希望母妃謹記,我的身份不能為外人所知!我雖很想與母妃您相認,現在卻不是時候,我希望母妃您也能如此一般隱忍!”說著,依然將頭靠在昊月王妃的膝蓋上。 聽完,昊月王妃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撫摸著溪玥的頭,眼淚早已濕潤,“這些年你過得什么生活?你的爹娘是誰?他們對你好嗎?……”昊月王妃心急,一股腦問了許多…… 第41章 絕決 從昊月王妃處回來, 溪玥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寢房的案前,案上鋪滿了白宣,溪玥拿著筆卻不知道寫什么, 只呆呆地看著房間出神, 她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的人生又從新走進這個王府,似乎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王爺, 天色已晚,是否要沐浴更衣?”溪玥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月光如雪若有所思, 突然, 一個溫柔的聲音詢問道。 溪玥尋聲望去,一個年方二八的小姑娘垂手立在門邊,臉上略帶一絲羞澀, 靜靜地看著溪玥等著她的話而不敢多言。而她與生具來的笑眼讓溪玥十分喜歡, 她臉頰微紅,卻掩飾不住那嬌嫩的肌膚。 “你拿幾套我經常穿的衣服過來!” “是!”丫鬟應著, 開門出去。沒一會, 又是一聲門開合的聲音, 剛才的小姑娘端著一個木質托盤進來。 “王爺,是這幾件嗎?”丫鬟怯生生地問道,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自己的主人。 “你是新來的嗎?叫什么?”說著, 溪玥覺得氣氛過于嚴肅, 于是調侃道:“你就不能進來點?離我那么遠!我又不是大老虎,有這么可怕嗎?”說著走到銅鏡前面看了看, “我覺得我挺清秀的,并非一臉橫rou!” 聽溪玥如此而道, 之前的沉悶氣氛一掃而光,小丫鬟也不禁“呼呲……”一聲笑出聲來,“回王爺,奴婢叫飛兒,之前一直在花廳伺候,管家覺得我還可以,就讓我來伺候王爺。”聽著,溪玥只是點頭卻未多言,挑了挑眉,抖開一套衣服,這是一件月白色交領廣袖長袍,領口平繡了雪青色的云紋,里袍卻是黑色窄袖箭衣,箭袖上用銀色絲光線繡了些許蘭花,整套衣服灑脫中帶著絲絲莊重! “飛兒?名字不錯!衣服放這吧!就它了!我明天穿!”溪玥吩咐著,看飛兒應著,卻沒有動作于是又道:“沒事了,我不用伺候,你出去吧!” 然后,看飛兒轉身離開,才微微松了一口氣,于是,打開衣裙穿在身上,看著銅鏡中英氣不乏的自己,溪玥心中不禁騰起一種莫名的思緒,說不上來為何,感覺一股冰冷的氣息在她的身上彌漫。溪玥不禁微微一笑,頓時面上神采飛昂,眼神卻透著灼如烈火的傲然;全身氣宇非凡,一股高貴清冷的王氣不禁而出…… 翌日清晨,溪玥沒帶一個隨從獨自來到云京的保安堂,這是云京最大的藥鋪,但是因為是為時尚早,藥鋪中的人寥寥無幾。 溪玥看郎中獨自坐著,于是疾步過去,剛坐下便道:“給我配幾副“涼藥”!” 聽著,郎中也是一驚,道:“這種污濁之物這里沒有!”郎中斷然拒絕! 溪玥看著郎中,良久才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聽著,郎中又抬眼看了溪玥一眼,“老夫雖然愚鈍,這幾日市井所談皆是王爺之事,我又安能不認得你是誰?只是,我沒有想到,王爺居然會來找我配這種藥!”說完又冷哼一聲,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你居然能認得我是誰,而我能來這里,定然是有人告訴我,你現在說你這里沒有如此污濁之物,你就不怕我讓云京府衙來此徹查嗎?私配讓人絕育之藥是大罪,如何拿捏你自己揣摩!”說著,嘴角構著笑意看著郎中,見他已是冷汗漣漣,于是又道:“你還讓我告訴你是誰告訴我的嗎?” “不必!不就是幾副“涼藥”嘛!給你就是!”說完起來轉身配藥,看樣子已是一副氣急卻不能發作的樣子,看得溪玥卻是覺得有意思得很。 剛從藥鋪出來,溪玥便看見江若塵自街角迎面而來,想躲避已是來不及,于是主動迎上去。 江若塵看見溪玥從藥鋪出來,心中不禁疑惑,“王爺,您病了嗎?” “沒有,就是偶感風寒,沒大事!”說著,微微一笑,笑容卻略顯尷尬。看著,江若塵也不禁皺眉,“王府真是不小心,生病還要王爺親自請郎中!”言外之意卻含著質疑。溪玥是何等聰慧之人,當然聽得明白,于是道:“一點小病,不想驚動他人就自己過來了,沒什么大事,你不必費心,也不要驚動他人!” “嗯!”溪玥這樣說,江若塵也不便說什么,只是微微點頭,看著溪玥離開,略加思索,然后朝齊王質子府走去…… 昊月王府溪玥寢房 溪玥看著眼前棕褐色的藥湯,眼淚再也止不住緩緩留下,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正要端起碗卻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聲音不大,砸在溪玥耳邊卻異常刺耳,她知道此時來的人一定是阻止此事,于是,端起茶碗…… 門口之人眼見叩門不開,于是,一腳踢開房門,幾步跨進房內一把搶過溪玥手中的藥碗砸在地上,霎時間,棕褐色的藥湯灑了一地,濺得秦暮羽月白長袍上斑斑點點…… 溪玥看著,眼淚再度滑落,但是,她只是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出聲音,面對秦暮羽,她充滿了歉疚,至此之后一生無嗣,她和秦暮羽之間也將會劃上句號,現在,她又能說得出什么話? “你要代替皇甫少樺,又何必如此糟蹋自己?你難道不知道,如此一來將會斷送自己一生?而且,讓你這么做的是我,你讓我以后如何自處?”說著,抬手輕輕將溪玥眼角的淚拭去,眼瞼低垂,眼底卻寫滿憐惜。 “我并不想讓暮羽哥哥為難,只是我終究是女兒身,很多事情多有不便,而且,我代少樺那是欺君之罪,如果被外人發現,后果不堪設想!更何況,暮羽哥哥您應該很清楚,我活著就是欺君之罪,這件事如果被深挖,不但昊月王府會萬劫不復,還會連累無數曾有恩于我的人,雖不是我所為,卻是因我而遭了禍事,如此,我又和恩將仇報又有何區別?……” 溪玥說著面如止水,波瀾不興,“這些天我早已想好,也許都是上天的安排,我毫無怨言,只恨不能和你……”說著,眼淚再也止不住穆然滑落,秦暮羽看著,于是將溪玥摟進懷中,將她臉上的淚吻掉,“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問過你而為你做著個種決定,說白的是一種脅迫,對嗎?我何德何能讓你如此對我而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