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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地看著秦暮羽,眼底溫柔盡現(xiàn)…… 沒過幾日,朝廷的詔令就到了,讓昊月軍回防云京,昊月王爺回京復(fù)命,溪玥領(lǐng)旨不敢怠慢,于是,安排軍隊(duì)拔營啟程返回云京。 到了云京郊外,稍作休整,于是勒令隊(duì)伍原地安營候命。溪玥自己換過朝服只帶了一對府兵返回京城。 第40章 見面 如此以少勝多的大捷, 早已在云京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現(xiàn)在聽說昊月王爺回京復(fù)命,得勝門內(nèi), 道路上早已擠滿了看熱鬧的京城百姓。 雖然人很多, 但是百姓們還是讓出了寬敞的道路給隊(duì)伍通行。道路兩邊的百姓睜大眼睛看著隊(duì)伍最前面的昊月王爺, 她身著四爪蟒袍,青絲高綰, 煙眉入鬢,一對杏眼楚楚動人,而唇紅齒白, 膚白如雪又讓人感覺一種分不出性別的美麗, 與此同時,騎在馬上那種泠然不可侵犯的氣質(zhì)又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百姓們偕老帶幼,在道路兩邊議論紛紛, 臉上呈現(xiàn)著打了勝仗的痛快感。看著昊月王爺過來, 京城的百姓們響起一片叫好聲。 “好樣的!” “昊月軍最棒了!” “再也不用受晉國的冤枉氣了!” “昊月王爺威武!” …… 聽著,溪玥騎在馬上, 拱手朝周圍的百姓行禮。這樣的陣勢, 以前只無數(shù)次看見, 現(xiàn)在,第一次如此令人注目而受到京城百姓的擁戴,溪玥羞澀之余頓感微微激動…… 不多時, 溪玥只身一人步入燕庭皇宮大殿, 此時大殿內(nèi)群臣位列兩邊,具都注目著由外而入的溪玥。 溪玥看著青磚朱粱以及兩邊巨大的金絲楠木寶柱, 瞬間思緒萬千,再平凡的人心中皆有抱負(fù), 溪玥雖為女子,但身負(fù)家仇與秦暮羽的愛意,所欲更甚,現(xiàn)在,自己突然被置于如此高的位置,不禁莫名的泠然,心潮澎湃…… 溪玥就這樣胡亂想著,腳步隨思想遷移,略顯不平穩(wěn),直到一旁宮女輕聲咳嗽了一聲,思緒方才轉(zhuǎn)圜回來。想起昊月王爺?shù)纳矸荩谑牵χ绷搜鼦U,疾步走到金鑾寶坐之下。只見她身著黑色廣袖交領(lǐng)長袍,衣袖處繡有燕國特有的龍?jiān)萍y,猛然一看,略顯清貴爾雅,襯得身姿修長卻并不不文弱,而前后襟的四爪蟒紋又讓她透著絲絲不可侵犯的威嚴(yán)。整套衣裙黑紅相織,襯得溪玥的膚色更加白皙,眉宇清秀,修眉杏目,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剪影,襯得那漆黑而明亮的眼睛也更加深邃起來,似有一汪皎潔的月光碾碎其中,鏡花水月般美煥不可觸摸。 溪玥抬目注視著金鑾寶坐上的譽(yù)安帝,雖見他棱角分明,一身黃緞透著冷然。看著,溪玥一步上前,行三叩九拜大禮,然后將戰(zhàn)報舉過頭頂,道:“出征四月,雖略有小勝,但晉楚皆為虎狼之師,如果不是晉庭結(jié)黨以斗,晉軍陣前易帥,我軍如想取勝,實(shí)難如登天!”說話間語氣謙虛,略顯謹(jǐn)慎,讓人絲毫感受不到打了勝仗的驕傲之感,反而讓人覺得估計不足的愧疚。 “既然如此,為何不向朝廷求援?”譽(yù)安帝聽罷,疑惑而道。 “此事都怪我,是我一意孤行,如果不是并州天險,易守難攻,恐已鑄成大錯!這些時日每日深思,心中無比懺愧,懇請陛下治罪!”說完,叩首伏地不止。 “你首次帶兵出征,雖然自認(rèn)有錯,但此役大勝,我也就不責(zé)怪于你,希望之后你能吸取教訓(xùn)。但無論如何,此役大挫晉楚銳氣,想必短時間不會再對我國發(fā)難,你的功勞不小!”說完,看了一眼禮部尚書,而后道:“此次大挫晉楚聯(lián)軍,昊月軍功不可沒,從今日起,昊月王爺代朕犒賞三軍,許假三日,昊月王爺賞白銀千兩,綢緞百匹……” …… “王爺,您先回府吧!王妃已經(jīng)候在門口了!”剛從皇宮出來,就有下人過來稟告。 聽罷,溪玥心中一驚,不禁暗揣:“難道母妃已經(jīng)感覺出什么端疑?……”思想間,已經(jīng)到了昊月王府門口,只見平日清冷的昊月王府,今天擠滿了人,所有人具都華衣重彩,大門正中一個錦衣貴婦翹首遙望…… 溪玥騎在馬上,按照事先計劃好的,穿著廣袖長袍朝服,中袍和里袍也是特殊處理過的,如果特意為之,舉手投足間隱隱可見手臂上的胎記。 快到王府門口,溪玥心中微動,于是崔馬上前,剛到門口便一躍而下,而華服貴婦見溪玥也疾步迎出,剛到近前卻微微一愣,嘴巴微張,似是欲言又止卻沒有吐出話來,見狀,溪玥心知昊月王妃定然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不是皇甫少樺,于是也一步上前,舉手恭敬行禮,舉手間,大袖微微下滑,露出溪玥手臂上的胎記。 看到這個胎記,昊月王妃的心中更是震驚,連“平身”也忘了說,心中如五味翻騰。見王妃失態(tài),溪玥于是一步上前而道:“出征這三個多月,想必母妃天天為孩兒提心吊膽,現(xiàn)在突然相見,難道是轉(zhuǎn)圜不過來了嗎?”說著,攙扶著昊月王妃一起往內(nèi)庭走去…… 剛到內(nèi)庭,溪玥便借故和母妃敘話摒退眾人。 “你是誰?”侍衛(wèi)丫鬟剛一出去,昊月王妃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您先問的我是誰而不是小王爺去了哪?說明您的心中已有答案對嗎?”溪玥行禮跪在地上靜靜而道。 聽罷,昊月王妃一步上前,將溪玥從地上拉起,“你真的是你?我以為你早已……上天憐憫……”說著,已經(jīng)泣不成聲。 “是我,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必要避諱什么!”說著,抬眼看著昊月王妃,眼神灼灼,“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心里也是異常震驚!我雖不是攀附權(quán)貴之人,但是,您是我生母,我們血濃于水的骨rou親情我無法忽視,這幾個月來,我無數(shù)次從心里呼喚您,我渴望有一天你也能輕撫著我,喚我一聲孩兒!……” 聽罷,昊月王妃拉著溪玥坐在身邊,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叫什么名字?” “溪玥,溪水潺潺的溪,玥是意喻明珠的玥。我娘親說這是一個過路老爺給我取的名字,母妃,您覺得可好?” “好!”昊月王妃說著,輕嘆了一口氣,而后幽幽而道:“你心里有怨嗎?當(dāng)年不能護(hù)你,我和王爺一直有愧,每每想到你被處死,我的心痛無法言述。特別是王爺,至死都在愧疚,后悔當(dāng)年不能護(hù)你。如果他在天有靈,知道你還活著,那得有多高興呀!”說著,輕輕撫著溪玥的背,眼神極具溫柔。而溪玥也是自然而然地依著,靜靜地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雖然不忍打擾這難得的溫情,但有些事溪玥還是覺得有必要告知昊月王妃,于是道:“母妃,您為什么不問少樺的事?”可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昊月王妃接了過來道:“我知道你不會害樺兒,是嗎?”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