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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沒法兒搶救,同學就玩笑說被她這么一唱春天再也沒有故事了。”他們又路過食堂門口,盧驚鴻瞥了一眼食堂好笑的說:“我們上學那會兒食堂簡陋得不行,打飯的窗口就那么幾個,每天排隊的都一大截,結果我們一畢業(yè)食堂就重新翻修了,漂亮得和餐廳似的。”聞嶺雙手插在荷包里走在他旁邊,自己都沒發(fā)現自己也在笑。盧驚鴻帶聞嶺走了一條小路去校內游泳館,這條小路筆直的,兩旁栽了路燈一般高的楓樹,樹干在寒冬天氣里挺立著。走在小路上時盧驚鴻說:“一到晚上這條路上全是學校里的情侶,有時候教導主任就來這里蹲點,一蹲一個準?!?/br>聞嶺問他:“你也來過?”盧驚鴻對上他的眼睛搖搖頭,慢吞吞的牽起嘴角,“沒來過,我不早戀的,目前為止戀愛對象只有過一個?!?/br>聞嶺一噎,心底震動,避開了他的眼神,也閉上了嘴巴,盧驚鴻輕輕笑出聲音。這個時間游泳館的玻璃門上鎖了一把鎖,進不去,不過他們也沒想進去,聞嶺在門口聽盧驚鴻說了說話,談談他以前訓練的時光,然后就溜達到別處去了。他們從一中的校門出來時已經下午五點了,深冬季節(jié)晝短夜長,天色沒一會兒就蔓延成深藍色,街上路燈也亮了,此時學校附近的行人更少,基本見不著幾個人影,其實時間也不算晚。盧驚鴻帶聞嶺去了最后一個地方,學校后門小吃街上的一家老湯店,這家店不是盧驚鴻來的最頻繁的,但是整條街很多店面都沒有開門,開了門的里面只有這里他最熟悉。店面很小,布置得很簡單但看著干凈,像這樣的地方聞嶺幾乎不怎么來,他不是走街串巷的那一類人,只盧驚鴻專程帶他來這里他也不會有多介意就是。店里面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兩桌客人,他和聞嶺一人點了一碗招牌的汽水rou丸湯,面對面坐著,對方的臉邊上都圍繞著從熱湯碗里冒出來的熱氣,把冰涼的臉給熏熱乎了。盧驚鴻沒有動勺子,看聞嶺喝了一口湯以后問他,“好喝嗎?”聞嶺點頭說:“味道不錯。”盧驚鴻隨后也喝了一口,“這個味道我都要不記得了,以前來這兒也挺多的,但一般不會買這一種湯?!?/br>聞嶺握著湯匙等他說話,盧驚鴻坦然一笑,“我還沒有工作能力之前,家里比較拮據,我要上學,小嬋也要上學,一碗rou丸湯十八塊,對那個時候的我來說很貴了,我一般就買一碗六塊錢的炒面。我高中畢業(yè)之后要離家上大學,小嬋也要讀高中了,我們家簡女士其實為了我們倆的學費發(fā)愁了好幾個晚上,班上組織畢業(yè)旅行她還沒事人一樣給錢讓我去。”“那你去了嗎?”聞嶺停下動作。“當然沒去。”盧驚鴻回憶那個時候的很多事情,感觸也變得不一樣,“我一整個暑假都在兼職打工,早中晚一天三份不一樣的,把我和我妹的學費都湊齊了,我給她那些錢的時候……她第一次當著我面哭了?!?/br>聞嶺靜默的聽著,沒發(fā)出一點聲音,心情是一種他不曾體會過的不太好過,他就是在想,他總是經歷莫名其妙的時間倒流,假使某一天他能夠選擇的話,他想回到盧驚鴻的學生時代,去參與他精彩的生活,也向他施以援手,也許能達到一種中和互補的效果。聞嶺沒想過他為什么會產生這樣奇異的念頭,但這個念頭就是這樣實實在在出現了。第二十八章他們乘坐校門口的15路公交車回了市中心,下了車之后還要走一段路才到小區(qū)。走在路燈底下的長街上,右手邊是五彩霓虹燈中來往飛馳的車輛,耳邊是車轱轆壓過地面的聲音,鳴笛聲,吆喝聲,都市的喧嘩聲,很多聲音里唯獨沒有他們兩個的對話聲。聞嶺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他很少主動挑起話題,大多是應答的那一方,他在等盧驚鴻先開口說話,想著想著他突然就打了一個噴嚏,可他也沒覺得冷。盧驚鴻立刻偏頭看他,“冷了?衣服穿少了?”聞嶺搖搖頭,“不冷,我穿的挺厚的?!彼南耄哼@個噴嚏打得挺及時。街道昏暗,四下無人,盧驚鴻沒什么顧忌的牽住了聞嶺的手,溫涼的,不算暖和,于是就和他說:“這個天氣容易感冒,不要不在意身體,而且你的手總是帶著涼意,出門的時候戴一雙手套吧,別嫌麻煩?!?/br>聞嶺不習慣戴手套,倒是早就習慣手腳常年冷冰冰的,他沒有直接說自己不想戴,“回S市以后,我有空去買一雙?!敝劣谑裁磿r候才算有空,就兩說了。盧驚鴻了解他,沒有再提這個事,只是笑了說,“那在你還沒有手套之前,我給你暖手?!?/br>直到走到了盧驚鴻家門口,聞嶺才默不作聲的把手抽回來。簡蓮霜的日常作息很有規(guī)律,看完九點鐘的電視節(jié)目之后準時熄燈回房休息,大概是受她的影響,盧驚鴻和聞嶺回房的時間也變得早了,提前開始過中老年人夜間生活,以前九點鐘都算不上夜生活,現在九點鐘已經開始打哈欠,并且真的覺得似乎時間已經不早了,特別是這一整天也沒閑坐著。聞嶺十點去洗了個熱水澡,渾身的倦怠一下子就褪干凈了,他整個人隨意慵懶的倒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微閉起眼睛,一點也不想動彈。盧驚鴻跟在他后面也去洗了,等他從浴室出來就看見聞嶺還是那個姿勢躺著,呼吸均勻像是睡熟了,他怕聞嶺就這么睡會著涼,就把他叫醒了讓他脫了睡衣蓋上被子,聞嶺迷迷蒙蒙的半睜開眼睛任盧驚鴻給他脫睡衣,之后就鉆進了被窩里。床單和被套用的都是柔軟的珊瑚絨,乍一躺進去也不會覺得身上冰涼,周身都被細軟絨毛包裹得暖洋洋的,聞嶺感覺溫暖使他的思緒清醒了不少,他不出聲的看著盧驚鴻給他掖了被角之后轉身去拉好窗簾,再又坐回床邊上。盧驚鴻見聞嶺睜著一雙眼睛看自己,就問他,“一整個白天都在走路,累嗎?”“算不上累,比在診所上一天班輕松多了?!?/br>盧驚鴻有些抱歉的一笑,“今天陪我去好幾個地方,聽我講那么多不相干的話,挺煩吧?!?/br>“我沒有覺得煩,”聞嶺明確的回答他,“我也沒去過那些地方,聽你說過去的事還挺有意思的?!?/br>盧驚鴻靠坐在床頭,在聞嶺看不見的地方扯了扯唇角,他居高臨下的低頭對上聞嶺枕在枕頭上的臉,表情溫和,“很早之前我就想帶你來這里了,把這些地方走一走,我所有回憶里的地方都有你的痕跡了。認識你的時候太晚,這一點我改變不了,可是我很貪心的,我不僅希望以后的生活里都有你的光影,還想把那些你不知道的統(tǒng)統(tǒng)變成你知道?!?/br>“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