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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然后他又笑,“不過那幾天值日的話真是夠嗆,我有次和一同學一起在這兒掃地,風一吹,花瓣掃得比落得還快,我們倆當時就想把這花藤都給拆了。”聞嶺無聲的揚起唇角,順著盧驚鴻說的方向看那個走廊。cao場的對面是一整棟開放式的教學樓,盧驚鴻比劃了一個位置,“三樓中間的那個教室,就是我們班,上去看看?”他們上了三樓走到教室門口,前后門都上了鎖,不過透過兩扇玻璃窗依然可以清楚看見教室里的樣子。盧驚鴻盯著教室里看了好一會兒,彎起食指輕扣了扣玻璃窗,“第六排靠窗邊的那個座位,我就坐那兒。”聞嶺依言看過去,是一個兩人鄰座的座位,桌椅都是木質的。盧驚鴻一面回憶一面說,“那時候我同桌也是個男孩兒,我物理好他數學好,每次布置了作業我們就對抄,寫作業的時間愣是比別的同學快一大截,但是后來從有一次考試開始座位分開了,我們兩個考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盧驚鴻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聞嶺看著他的眼神里帶著點驚訝,“你也會抄作業?我以為你是那種學習特別認真的標準優等生。”盧驚鴻笑得別有意味,“我當然也會干壞事,我不是什么好學生。”他走了兩步背靠在教室外的欄桿上,“我也打過架。我初中有段時間挺張狂的,那時候我們有游泳課,我很喜歡游泳,游得越好了就愛表現,然后就傳有個隔壁班的女孩兒對我有意思,我還偷偷得意了好久,結果有個正在追這個女孩兒的男生知道了來找我打架,我其實都沒搞清楚狀況,可我不想示弱吧,腦袋一熱就打起來了,后來眼睛下面烏青一片回家又被我媽一頓揍,還給小嬋樹立成反面典型了。”“你會游泳?”聞嶺從來都不知道,他幾乎對盧驚鴻沒什么了解。“嗯,我會。”盧驚鴻點頭,“我高中是學校游泳隊的,還參加過市里的團體比賽,什么青少年游泳比賽的,拿了個二等獎,獎杯放學校展廳里了。”聞嶺表情變了變,他訝異盧驚鴻游泳這么厲害,可他自詡游泳也沒輸過。“雖然我不是什么校隊的,也沒參加過比賽,但游泳我不一定不如你。”盧驚鴻轉頭看他,“哪天有空了,我們比一比?”“可以。”聞嶺自信滿滿。初中部的校區很快就溜達完了,盧驚鴻又領著聞嶺去他的高中校園,仍然是“N市第一中學”,只是升到了高中部。因為高中校區比較遠,但是有固定的公交線路,所以他們坐公交車去。原本的校園公交線上一向人滿為患,大多是穿校服背書包的學生,但這時候逢年,車上幾乎就沒幾個人,空空蕩蕩的。聞嶺坐在車上突然問盧驚鴻,“你高中的學生證也帶了?”“帶了。”“我想看看,你初中和高中的。”盧驚鴻就都掏出來給他看。聞嶺看著兩本學生證上的兩張照片,上面的那個人青澀又張揚,眼神透亮,雖然帶著學生氣的不羈,但笑意微微間流露出的那點味道是沒有變的,既像現在的盧驚鴻,又不像現在的盧驚鴻。還有一點,不管什么時期,盧驚鴻那張臉總是好看得奪人眼球。聞嶺以為盧驚鴻并不是俊得讓人只看一眼就驚為天人,而是那種初看就眉目爽朗得讓你想看第二眼、第三眼、第很多很多眼,然后你就會越來越分不開視線,客觀的來說,盧驚鴻是非常符合聞嶺的審美標準。看著手上的學生證時聞嶺也在想,他的學生時代是什么樣子?大多的東西他記不清楚了,只能有一個模糊的輪廓,而且學校對他來說也就是一個沒有溫度的場所,和家里,和別的地方沒什么不同,他對于學校從沒產生過什么值得銘記的情懷,他更不能像盧驚鴻一樣,用懷念的口吻如數家珍的一一述說往事、趣事,在當年和當下的對比中生發出感慨,校園留給他的印象是空洞的、貧乏的,毫無樂趣可言。他不得不承認他是有幾分羨慕盧驚鴻學生時代的生活。另外幾分是成分更多的情緒雜糅,像是被引導參與了他人的人生旅程,知道了本來不能夠知道的新奇事物。第二十七章高中部的校區比初中部占地面積要大很多,連校門都寬敞一倍。他們沒有進教學樓,就只是在校內隨意的逛,轉過行政大樓就是兩棟連在一起的磚紅色教學樓,盧驚鴻示意聞嶺一個方向,“高二高三我都是在左邊那棟樓,高二的時候還愿意上下樓的跑,高三基本就是在五樓那一層樓不下來了。高中最累的是高三,但是記得最清楚的也是高三,雖然每天都累得日夜顛倒,身體和心里全是疲倦,可那個時候誰也顧不上別的,就是埋頭苦讀。”盧驚鴻站定了一會兒又繼續往前走,他的視線在第五層的走廊上默默游移,他想到以前的事情不自覺就笑了,“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白天上課,晚上去畫室待到十多點才回宿舍,到了宿舍還得繼續看書,睡覺的時間就那么點兒,第二天上課我眼皮都撩不開,倒頭就趴桌上睡,醒了發現上課的老師都換了一輪了。”“高考還差一百天的時候每個班黑板上都寫了倒計時,一天一天的往下扣,原本你心里可能都沒什么感覺,可是看到那個數字就奇妙的讓你產生緊迫感,前程之類的對一群高中生來說都算遙遠,你明明也不知道未來有什么東西,你還是會一往無前的,奮不顧身的去向上掙出來。”“這種感覺在目標變得具象之后,反而怎么找也找不到了。”聞嶺沉默的聽著并不出聲說話,他聽盧驚鴻把那段日子描述得痛苦難熬,可其實他的語氣又不是那樣,反而放松且調侃,他當然就能明白這對盧驚鴻來說是帶著非比尋常的價值,煎熬已經成為珍寶。聞嶺仿佛能從盧驚鴻的語言里找到一個新的他,一個聞嶺不認識不熟識的他,也令聞嶺發覺出了一種微妙的情緒。“阿嶺,你可能沒有體會過高三吧?”盧驚鴻轉頭問。“沒有,我沒參加國內的高考,直接出國讀書了。”聞嶺回答。盧驚鴻也猜到了,他開玩笑說:“按照我們那時候的說法,沒有參加過高考的人生都是不完整的。”在聽完盧驚鴻這些話之后,聞嶺對“不完整”這個定義是有那么些認同。然后他們走到了塑膠跑道圍繞的cao場,這個cao場比初中部的那個要氣派多了,走在cao場中央的人工草坪上,正面對應一圈的看臺和一個主席臺。盧驚鴻看著空曠的cao場,又想到一件趣事,“我們學校成立七十周年的時候還在這兒辦了一次校慶,我們副校長都六十多的人了,硬是要在大冬天獻唱一首,慷慨激昂得跑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