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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渣受與他的213次穿越(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聞嶺問他,“那你怎么回來?”

盧驚鴻說,“有個朋友正好會路過那附近,我搭他的便車。”

聞嶺沒意見。

時間:20XX年10月24日。地點:……

聞嶺回家之后又把今天的事情記錄在他的筆記本上了,最后的地方他寫上:沒有重來。

他開始認真對比每一次的記錄,分別有這么幾種情況:

他向盧驚鴻提出分手。

他懷疑并質問盧驚鴻對他下藥。

他疑似出軌一個女人。

他就金錢觀念問題與盧驚鴻出現意見分歧。

然后就是今天,他把盧驚鴻罵了一頓,可是沒有重來。

這幾件事的共通點看起來也挺明顯,那就是他做了讓盧驚鴻不高興、不舒服的事,更確切的說就是他傷害到了盧驚鴻,使得他們之間的感情面臨破裂。

可是還是有疑惑的地方,其一是,他的金錢觀念怎么就傷害到盧驚鴻了?那個時候他說的話總共加起來也沒幾個字吧。其二就是今天,即使他說了這么不客氣的話時間也沒有重來,唯一能說得通的解釋就是,盧驚鴻自己并沒有覺得被他傷害了。聯想到這個人平時總是任勞任怨的形象,聞嶺覺得事實八成就是如此了,盧驚鴻大概被他罵了之后,反而還在反省自己的錯誤吧。

指不定在腦內把自己怎么批斗了一頓。

聞嶺想到這里,突然就覺得心里稍微有那么一點說不清楚的情緒——盧驚鴻這個人,該怎么說呢,好像總是充斥著一種剃頭挑子一頭熱的傻。

談個戀愛而已,搞得那么認真干嘛?

不光傻,而且蠢。

類似盧驚鴻這樣,付出的感情太多了太重了,就會使聞嶺打心底里覺得厭煩,讓他覺得自己的領域在被他人覬覦,這樣很危險,再進一步可能就會越過個人空間的那一道界限,那對聞嶺來說是絕對不可能使之發生的事情。

談戀愛和zuoai都是人類剛需,這兩件事避無可避,但是一定要保持在安全距離——就像上床一定要戴套。聞嶺是這么想的。

其實聞嶺心里面還有幾絲他沒有理清楚的情感,只是他這時還不知道這種情感是什么,統統把它歸為厭煩的心理里面。

第二天上午盧驚鴻去還車,離開飯莊之后又走路走了十多分鐘,站在路邊等了沒多久就看見關城開著貨車來了。

關城開著一輛藍色的大貨車停在他邊上,探出個頭和他說,“上車。”

盧驚鴻從另一邊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關城朝市區里開,也沒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只是問了一句,“去哪里?”

盧驚鴻說,“我回家,你把我送到地鐵站就行,我家和家具城是兩個方向,你回店里吧。”

關城點點頭沒說什么。

盧驚鴻與關城是多年的好友,但因為關城沉默寡言的性格,看上去總是和誰也不太熟的樣子。關城喜歡做木工的活計,自己在家具城里開了一家家具店,因為他的手藝好,所以生意還挺不錯,盧驚鴻沒事的時候還會給他的家具設計設計圖案。

“和文秋最近還好嗎?”盧驚鴻問他。

曾文秋是關城談了五年的女朋友,是個長得很漂亮的美人,性格也溫柔大方,和關城算是青梅竹馬了。曾文秋高中畢業之后說想學舞蹈,關城就攢錢讓她去上課,她也的確是這方面的料,短短兩年就成為了舞團的核心成員,常年去各地演出。

關城談到曾文秋面部都柔和不少,“去演出了,過兩天回來。”

盧驚鴻看見關城的樣子挺為他高興的,他笑著調侃了一句,“說到文秋,你這表情都不一樣了。”

關城沒接話,不過卻也笑了。

第十章

聞嶺上班的時候接到了他母親汪月雯的電話,約他中午見面。

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了,汪月雯再婚以后就定居在了國外,一年之中和聞嶺聯絡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別說是特意回國來和他見面。平心而論聞嶺根本不想見到她,用母子關系來形容他和汪月雯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說是陌生人、仇人可能更貼切。

他們彼此應該都不待見對方。

聞嶺厭惡透了汪月雯和汪家,汪月雯大概是從來就沒喜歡過聞嶺這個親生兒子,從他還沒出生時就沒期待過。

但他們也擺脫不了天生的血緣關系。

所以聞嶺還是去了和汪月雯約好的一家咖啡廳。

聞嶺走進咖啡廳,沒花什么功夫就看見了穿著一襲黑色鏤空長裙的汪月雯,他走到她對面坐下。

汪月雯畫著一個雍容艷麗的精致妝容,長發盤在腦后,皮膚依然白皙有光澤,孔雀尾的藍色瑪瑙耳環隨著她的動作在頸部輕微搖晃——不像一個年近五十的女人,但是這才像汪月雯。

看見聞嶺入座,候在一旁的服務生立刻走過來。聞嶺近來很少來咖啡廳,因著在盧驚鴻的潛移默化之下他喝各種各樣茶多一些,他還是按照從前的喜好點了一杯曼特寧。

聞嶺省去了寒暄,淡淡的直接開口問道,“找我什么事情?”

汪月雯也沒有繞彎子,“你弟弟下個月訂婚,你抽空來一趟訂婚宴。”

聞嶺扯了扯唇角,說話的語氣變得更冷硬,“您還是直說柳馳遠,說弟弟我都想不起來是哪個人了。”

汪月雯臉色不變的繼續說,“你柳叔叔是想,訂婚宴還是一家人都要到場。你是馳遠的兄長,也不要你做什么別的,訂婚宴上致一段辭,文稿已經寫好了,你照著念就行。”

“我這里工作很忙,抽不出時間。”聞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汪月雯沒有因為被拒絕而生氣,口吻中依然帶著一種不容置疑,“你的工作隨便讓誰代替一下就可以,但是訂婚宴不能代替。馳遠的訂婚宴你不在場,別人就會指責我們汪家,會說我們中間有矛盾,傳出去不怎么好聽,你也知道名聲這東西很多時候比錢都要重要。”

聞嶺嘲諷的笑,“我不姓汪。”

汪月雯抬了抬手,“可你流著汪家的血。聞嶺,不如這樣吧,我以你的名義給你們醫院捐贈一批進口的醫療設備,你來參加訂婚宴。”

聞嶺突然就覺得他們之間的對話無比可笑,他對著汪月雯客氣的勾了勾唇角,“汪女士,您捐不捐是您的事,捐多捐少、想往哪里捐都和我沒有一點關系。我的工作并不是隨便可以代替的,不好意思,訂婚宴我不能赴約了。”

他說完站起身把單買了,施施然走出了咖啡廳。

聞嶺回到診所的辦公室以后給自己泡了一杯茶。他慢慢的喝著茶,想到了剛剛咖啡廳里那一杯不甜不苦的曼特寧,甜不夠濃、苦不夠厚,他不知道自己從前是怎么想的,起碼這一刻他覺得,隨便哪一種不知道名字的茶葉都比那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