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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古月在心中暗自懊惱,那邊趙府之中,神色癲狂, 理智已然被怒火燃燒殆盡的趙殷容, 在看著車侖視若無睹地當著她的面,徑自拉著古月離開的畫面后。 神色卻漸漸地平靜了下來,然后周身的氣勢卻越發顯得陰森可怖, 一個人在原地站了許久, 才有些踉蹌地獨自一人回了房間, 從一隱蔽處拿出了一個密封的黃花梨盒子。 輕輕地撫摸了兩下,這才將其交給暗衛帶走,看著暗衛帶著盒子消失的身影,趙殷容獨自一人坐在房中,沉默著沉默著便突然地笑出了聲來, 聲音越來越大, 她臉上的淚水也越來越多…… 就這般過了幾日,當古月再一次聽到趙殷容的消息時,便是車侖讓人帶來的, 趙殷容已然入宮成了妃的消息,自然也無法再讓趙殷容為之前的那件事情付出代價了。 不過,古月此時也是不在意是否能夠報復得了趙殷容此人了,這幾日古月也想通了,既然趙殷容從頭至尾都不曾在她身上付出半分真心,那她又何必為了趙殷容而暗自傷神,憑白讓自己過得不快/活呢。 想通了這一點,古月便又成了那個無憂無慮、享受生活的嬌貴人兒了,更別說她從侖哥哥處得知,那封信中所寫的果然是假,皆是為了騙她出門后,更是徹底將趙殷容此人拋在了腦后。 然而雖說心中打定主意不再在意趙殷容此人,但想到自己之前被迷暈時所受到的驚嚇與傷害,古月卻還是希望趙殷容能為她之前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而如今看來,雖說趙殷容入宮為妃避開了侖哥哥和爹爹娘親們對她的報復,但在古月看來,也許這已經算是趙殷容的代價了吧。 同為女子,對象還都是侖哥哥,哪怕她再沒有心計,古月也能看得出來趙殷容其人是真的愛著侖哥哥,不論這份愛是如何來的,又純不純粹,但至少趙殷容這份愛是真的。 然而如今,趙殷容卻成了侖哥哥父親的妃子,名義上甚至是侖哥哥的小娘,以后她同侖哥哥成了婚,在某些場合,趙殷容甚至還要表現出對她和侖哥哥的祝福。 這對于趙殷容而言,就是一生都難以擺脫的懲罰,在古月看來,這樣便足夠了,然而車侖卻不是這樣認為的,他甚至完全不覺得僅僅同他見過幾次面,說過幾句話的趙殷容會對他有愛。 也因此,對于無法幫古月向趙殷容討回公道這件事,車侖很顯然有些愧疚,之后幾次來見古月時,雖然古月表現得并不在意,但車侖對古月也是愈發地無微不至了。 時光就這般匆匆而逝,車侖與古月的感情也愈發地如膠似漆,古董和劉氏見兩個小兒女這般情狀,出于各種情況的考慮,最終還是答應了車侖在女兒及笄后三個月迎娶女兒的要求。 做父母的最終還是為了子女考慮的,既然他們小兒女之間如膠似漆,他們做父母的自然也不會只考慮他們自己的意愿,強行讓女兒在家中多留上那么幾年。 女方的父母終于松了口,車侖也是大喜過望,在得知消息的那一日難得地一個人在房間內喝了個酩汀大醉。 害得其手下還以為車侖被人在酒中下了毒,怎么喚都喚不醒,還特意為車侖請來了御醫,結果就得到了一個飲酒過量的結果,憑白讓車侖出了個糗。 到如今古月回想起自己聽到這個消息時的心情,都還很有些歡樂。哦,對了,還有趙殷容,如今趙殷容也算是在這京都之中出了名了。 憑借著皇帝的寵愛,不僅讓其家族成功地回到了京都,還為自己的父親謀了一個侯爵之位,甚至在官場之上也手握著舉足輕重的權利。 家族中的其他人也大都被其安插到了官場之中,尤其是她的嫡親兄弟,在朝堂之上也大都是權利不小,當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典型了。 不過這也與她無關就是了,哪怕趙殷容再如何提攜她的家族,也不過就是空中樓閣,雖看著華美,但到底沒有根基。 僅僅只是依賴于君王的恩賜,終究還是無法與她爹爹在戰場之上真刀真槍地拼殺出來的地位相提并論的,更別提危害她的家人們了。 今日是古月及笄的大日子,古月也不愿想太多關于趙殷容的事情,身著一身采衣,眉眼帶笑地看著鏡子里的娘親的臉。 劉氏顯然很是感慨,她還記得當年初初得女時的欣喜感慨,抱在懷里那嬌嬌軟軟的小小一團,對著她笑得口水直流,當真是可愛極了。 讓她只恨不得將女兒藏到心窩窩里去疼著愛著,沒想到轉眼間,女兒便到了可以出嫁,離開家,離開她的羽翼的年紀了。 一想到女兒及笄后,再過上短短的三個月便要嫁作他人婦,看著鏡中女兒明媚的容顏,劉氏的心中當真是既驕傲又不舍,她一點一點細心嬌養大的女兒啊! 大致感受到了娘親的情緒的古月,臉上帶笑默默地將自己的手塞到了娘親的手中,讓娘親的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然后開口說道: “無論女兒多大,身在何方,只要娘親還愛著女兒,那女兒便永遠在娘親的心中陪伴著娘親,一直到娘親老去,女兒永遠都在。” “好,好,好!娘的好皎皎永遠在娘親的心中陪伴著娘親,娘親看時辰也差不多了,娘親便先走了,皎皎千萬不要緊張,一切按照排練時的做便是。” 古月微笑著送走了娘親,不久后便隱隱聽見前方傳來的贊禮唱道: “笄禮始,全場靜。天地造萬物,萬物興恒,以家以國,祖光榮耀。父母傳我,人生家國,貴至榮和。……奏樂!” “請贊者入席。” “有請及笄者的父親和母親。” “請賓客入席。” 伴隨著這些隱隱約約的聲音和禮樂,古月默默地在心中演算著及笄禮的流程,直到聽到前院傳來的贊禮唱的:“笄禮開始,請笄者出東房。”聲音。 心知到了她第一次出去的時候了,古月有條不紊地按照先前排練過的那般與贊者互行揖禮,從東房內步履從容地走出,先揖拜父母,后揖拜正賓。 待正賓回小禮后,古月在席上正坐,然后微微地吐出一口氣,緩了緩自己緊張的小情緒。然后又聽贊禮唱道: “請正賓盥手,請贊者為將笄者理妝。” 看著向她走來的好友怡安,古月微微一笑,任由好友將她頭上原本的鬟髻改為成年女子的發髻,用發簪固定和裝飾。 在感覺到怡安停下在她頭上的動作后,古月動作優雅地與怡安互揖,然后轉向東正坐,由德高望重的正賓走到她面前;一邊高聲吟頌祝辭曰: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一邊跪坐下(膝蓋著席)為她梳頭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位。再由怡安為她象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