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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無法完成職責的情況下,他還是一直照顧著它。“你一定很愛它吧。”他靠著我的胸口點點頭,然后輕聲說,“當它去世的時候,就好像我再一次失去了視力。”我的眼眶濕潤了。我想告訴我很遺憾,但我能做的只是將他緊緊摟在懷里,然后親吻他的前額。馬克可能認為我在四星期之前就愛上了艾薩克,事實上也許的確是這樣的。但在這一刻,我知道,我確信,我毫無保留地相信:就在這一刻,我真的愛上了艾薩克·布萊尼根。第十章我們坐在沙發上,完全沉浸在了每個人自己的小世界里,艾薩克兀自沉思著,良久無言,以至于我以為他已經睡著了。但接著他嘆了口氣:“你,嗯,你向姚夫人介紹時說我是你的男朋友。”我驚訝地眨了眨眼:“是的。”“我從來沒有被介紹為是某人的男朋友過。”我從來沒想過他會不愿成為我的男朋友:“這么介紹可以嗎?”他收緊了摟著我的胳膊,“當然可以。”我笑了起來,然后吻了吻他的頭頂:“很好,因為在我看來你已經當我的男朋友當了好幾個星期了。”他靠著我的胸口咯咯笑了起來。然后他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接著開口道:“卡特,你晚上要留下來嗎?”也許他感覺到了我的僵硬,也許他聽到了我胸口如擂鼓的心跳,因為他飛快地補充了一句:“米西就在這兒,所以你不需要回家照顧它,而且你也可以從我家出發去上班。如果你愿意的話,米西甚至可以明天繼續留在這兒……”我微笑起來:“我想反正米西待在這兒的時間比待在我家還久了。”我摟緊了艾薩克,然后再次吻了吻他的頭發,“我很愿意留下來。”他突然局促地坐起身來:“我沒有,我還沒有確定我是不是準備好了……”他猶豫道,“……你知道,就是上床。你對我已經很耐心了,但是我……”我也坐起身,然后用手捧起他的臉。“嘿,艾薩克,聽著。我不是在眼巴巴盼著什么,特別是上床。我們在臥室里做的那些事情已經足夠了。你知道有些同性情侶從來不會做全套,因為他們不想這么做或是他們不喜歡這么做,又或是因為其他不管什么原因。而這種原因有很多很多——”“我想做。”他打斷我。“我想做,總有一天要做的。”“只要你準備好就可以。”他微笑起來。“你對我真好。”我溫柔地親吻著他。我想告訴他我愛他。我想讓他知道這點,但有些因素阻止了我。愛是一種會嚇到他的東西,他對布雷迪的反應就是證據。事實上,不是愛使他惶恐,而是他反復痛失所愛的經歷使他惶恐。因此盡管我非常想說那三個字,我還是沒有開口。相反的,我們叫了晚餐的外賣,然后躺到了床上。今天真是心情跌宕起伏的一天,因此以爬到床上并將他擁在懷里作為結尾真是太完美了。但是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我一整周都念念不忘。每一次我看到他,觸碰他,跟他說話,這三個字都徘徊不去。就在我的腦海深處,我的舌尖之上,然后當我周四看到他時,我說出了口。艾薩克和我吃完晚飯之后站在廚房里,我告訴他我去拜訪了姚夫人,就像我之前許諾過的那樣。我解釋了自己如何帶著小樹苗過去,如何和姚夫人一起把它種在花園里。我管這叫做“對胡子先生的紀念”。艾薩克沉默著,有些失神。他低著頭走向我,攥緊了我的T恤,然后把前額抵在我的肩膀上。“你人真好。”他喃喃道。我撫摸著他的頭發,將他擁進懷里,吻了吻他的頭側。他好像有什么煩心的事,他的腦海里在想事情。也許這是錯誤的時機,我也不該開口,但我還是用手捧起他的臉,輕聲道:“我愛你。”他僵住了。我可以看到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然后他小小地后退了一步。他的嘴張張合合,而有那么一會兒,我滿心雀躍地以為他是要告訴我他也愛我。但是他沒有。“噢。”那就是他的回答。噢。“卡特,我——”“沒關系的,艾薩克,”我輕聲說,“如果你不愛我也沒關系。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他重重地咽了口唾沫,然后搖著頭說道:“我,呃,我……不能……”他不能。我突然覺得自己愚蠢至極。我怎么就沒有預料到這一出呢?他都不允許自己去愛布雷迪,那他怎么可能會愛我?“我該走了,”我輕聲說。我很尷尬,而且坦白說,我就像被一拳擊中了腹部,感覺到了一陣反胃。“我會打電話給你。我,嗯……只要給我點時間調整,”我說著從口袋里掏出鑰匙,然后繞過他走向前門。“卡特,求你了……”“別這樣,”我告訴他。不要讓我們之間變得更糟。不要可憐我。不要告訴我你從來不曾想過要愛我。不要告訴我你只想做朋友。真的不要。“求你別這樣。你當然沒辦法愛我。我早該知道這一點的。艾薩克,我……我會打電話給你的。”我再次這么說道,然后離開了他家。我其實不確定什么時候會打電話給他,也不確定我會在電話里說什么。我需要一到兩天來好好理清剛剛發生的事情,也可以說是我需要一點時間來舔舐自己的傷口。我渾渾噩噩地回到家,完全沒有胃口吃晚飯,因此我帶著米西去散步,然后在臨近午夜的時候上床盯著墻壁直到不知幾點鐘才最后睡著。我早早地出門上班,而沒過多久,我的手機在口袋里響了起來。他的名字出現在了屏幕上。艾薩克。但是我不能接。我還沒有做好聽他跟我分手的準備。我需要更多的時間。我知道我不應該怪罪于他。這其實不是他的錯。但我還是在怪他,在我的心底某一小塊地方,我就是在責怪他。這比把錯誤攬到自己身上要輕松一些。因為如果我沒有開口說那三個字,所有的一切都會仍然完美。可惜事實并非如此。因為現在我知道了他的心意。當我們的最后一位患者離開時,天已經快黑了,而我錯過了三通艾薩克打來的電話。他留了三條語音信息。第一條是:“卡特,我們需要談談。請打電話給我。”第二條是:“卡特,求你了。”而第三條只是電話掛斷的咔噠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