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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說如果。”“……如果也不許有。”“好吧。”易洛迦淡淡地微笑,目光很溫柔,“沒有如果……那么,就說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很久很久之后,等我們都老了,我死的時候……”“不行,你得比我后死,因為我很懶,不可能替你挖墳墓。”易洛迦無奈地凝視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有些好笑:“好……那我不說這個了,說些別的。”“嗯。”“……蘇越,你知道我是什么時候開始對你有好感的嗎?”“……”“那是在我們第一次交鋒的戰場上,你沒有看見我,但是我就在軍隊中望著你,五百步的距離,你一箭就射向了帥旗旗桿上的圓環,從銅板大的孔洞中穿了過去。”蘇越笑了笑:“是么?可我記得我那時候其實是想要射帥旗上的那個‘易’字的……可惜手離弦的時候剛好打了個噴嚏,結果歪了。”易洛迦:“……”“洛迦,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很兩個像是兩只盲眼的老鼠,在黑暗中竄著竄著,不小心就撞上了頭。”“……”易洛迦溫熱寬厚的手從蘇越的頭發上緩緩滑了下來,蘇越抱緊了他,把臉貼在他的胸口:“……等你的病好了之后,我要帶你去看一片楓林,那是我記憶中最美的地方,我一直想要有一個人,他可以陪在我身邊,跟我一起……再也不分開……”“洛迦……你為什么不說話了呢?”“……洛迦?”那個金發男人閉著眼睛,濃密的淡色睫毛打落陰影,久病的蒼白面龐上平靜,沒有一絲表情。如同亡故的人一般,安詳而寧靜。只是心依舊在胸腔一聲一聲跳動著。那是對抱著他的蘇越,唯一的回答。42回國一樹粉嫩的桃花迷蒙在枝頭,偶爾有幾點嬌孱的花瓣飄落,落在木制窗棱上,星星點點的細膩色澤,散發著清淡宜人的幽香。商國的大公子蘇睿靜靜立在窗前,明媚的春光透過繁盛的淡粉色花海,染著斑駁的香味,透亮晶瑩地灑在他烏黑的長發上。蘇睿和二弟蘇越,三弟蘇邪長的都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他一股子凜然正氣,臉龐清秀干凈,俊秀的眉眼帶著淡淡書卷味,并不像蘇越蘇邪那般叫人一見難忘,而是內斂沉穩的,像極了一盞溫熱的茶水。蘇睿最動人之處便是一雙東方韻味十足的眼眸,雖然是單眼皮,但眼梢微吊,瞳仁烏黑如墨,簡直能把人吸進去,眼廓弧度柔婉,凜凜線條干凈細膩,勾勒出的眉眼簡直可以入畫入詩。“大公子殿下。大公子殿下。”隱約聽到嬰兒似的聲音斷斷續續從枝頭傳來,蘇睿微微一怔,仰起臉去尋那滿樹花影里的叫聲來源。尋到之后,發現是一只羽翼潔白的鸚鵡,額上有一撮橘色的毛,喙色由淡黃向紅色過渡,豐朗瑩潤。唇沿的橘紅濃深的仿佛會滴落下顏色來。“這是……誰養的……?”蘇睿仰著頭望著那只鸚鵡威風凜凜地在枝頭跳躍。漂亮的鳥兒歪過腦袋,骨溜溜的眼睛盯著蘇睿的臉:“喜歡你。真心的。”蘇睿和它樹上樹下地對望片刻,忍俊不禁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了一聲清亮的哨鳴聲,鸚鵡如同感知到了什么,舒展開羽翼,從滿樹繁花中撲騰著潔白的翅膀,優雅地朝哨聲傳來的方向飛去。蘇睿順著它飛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溫和剛毅的臉龐籠著煙霧般輕柔的光芒,淺淺抿著的嘴唇性感而單薄。他抬起手,鸚鵡棲息在他修長的食指上。隨即側過臉來,有些靦腆地遠遠朝蘇睿笑了笑。“大公子殿下,在下失禮了。”“南宮將軍?”蘇睿望著豐神俊朗的文將,“你……怎會來此?”南宮瑾言白衣勝雪,垂下濃密平直的長睫毛,神情顯的很溫順,若不是他的腰側還佩著標志著身份的御賜長劍,沒有人會猜測出他就是商國以一當百,五步斬敵的破劣大將軍。他抬手讓鸚鵡飛離,微笑道:“……在下思念您了。”蘇睿抿了抿唇,走到南宮瑾言面前站定。雖然這里沒有別人,但他仍舊有些別扭,輕咳一聲,道:“莫要胡言亂語。”南宮瑾言低下頭,但仍舊含蓄地微笑著,有些不識趣:“在下失禮。”蘇睿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啊,還真是教人無可奈何……”話才剛說完,額頭上便被南宮瑾言輕輕碰了一下,嘴唇的觸感干燥溫熱,不似女子柔軟細膩,卻不輸半絲溫存。蘇睿的臉一燙,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微張著嘴滿臉通紅的樣子顯得很可愛:“休要胡鬧……”南宮的笑意更甚:“是,在下失禮。”他就是那種會一邊誠懇地倒著歉,一邊繼續坦然做著越矩之事的人,這和他在戰場上的風格也十分相像,往往一邊安撫著將死之人,讓他們不要太恐懼,一邊把劍刺進對方胸口。南宮究竟是殘忍的修羅,還是仁慈的天神,商國上下無人能夠猜透。只有蘇睿有時會隱約感覺,他就像那種游蕩在村落里的困獸,害人的時候毫無良心可言,然而一旦收斂爪牙,對著在乎的人時,卻又那樣的溫柔。只不過……若是對其他人說南宮將軍溫柔,大概……沒有多少人會信吧?想到這里,蘇睿苦笑了一下。壓抑著的喘息漸漸在昏暗的重重羅帳內平復了下來,由于宮內耳目眾多,蘇睿和南宮謹言并不能多有親密之舉,偶爾糾纏,便是極其縱情的悱惻糾纏。蘇睿和南宮瑾言赤/裸著相擁躺在床榻上,激情的余韻逐漸平靜,成了細膩纏綿的溫存。細碎輕柔的吻落在蘇睿的嘴唇,沿著鼻梁慢慢上移,薄薄的唇貼在眼瞼焐熱,隨即又緩緩地,一寸一寸地挪下去,重新覆在蘇睿唇上,吮吸著逐漸加深。“殿下……我喜歡你……”南宮貼在蘇睿唇上輕聲喃喃,“真心的……”“……嗯。”“你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嗯。”“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南宮頓了頓,用那雙黑如點墨的眸子望著他,很認真地問:“殿下,您的心里,可不可以只有我一個人呢?”蘇睿一怔,隨即道:“為什么突然說這種話?是不是發生什么了?”“……王上今天召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