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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案發時,他有不在場證明。” 江寒與瞥了一眼陳之影,發現她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抿了抿唇角,修長的手指彎曲敲了敲身后白板:“注意這里!” 陳之影這才回過神來,她像一只受驚的兔子,眸眼里還透著迷茫。 江寒與神色如常,繼續:“而孫開源是被錘子擊打后腦勺致死,作案手法完全不同,但現場清理手法卻如出一轍,幾乎都沒有留下任何對破案有用的作案痕跡,他是個老手。” 王宇成:“江隊,你的意思是,這不是他第一次作案?” 江寒與點頭,又繼續:“兩個案子兇手都故意留下了證據,比如肖時方口袋中的手帕,孫開源家中的魚缸和他錢包里的照片,這是一種挑釁。” 趙河山對這種挑釁的行為有些火氣,很不屑地嗤笑一聲:“挑釁我們?” 江寒與:“是挑釁,不過他成功了,案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不利于他的證據,并且你也成功地被他激怒了。” 趙河山很不服氣:“嘿,他還挺囂張,我就不信了,我趙河山非得親手給他戴上手銬不可!”他說得義憤填膺。 “不過,他這種種挑釁的舉動,卻無意中給我們縮小了排查范圍。”陳之影下意識說了一句。 “怎么說?”趙河山一頭霧水。 江寒與贊許地點頭:“他放這些自以為是的干擾線索雖然混淆了我們的視線,可是無意中也暴露了自己。” 兩人的視線默契交匯,江寒與繼續說道:“第一,兩名死者都沒有掙扎痕跡,說明兇手得手容易,熟人作案可能性大,第二,清理手法相同,這兩起案子大概率是一人所為,第三,兇手不是第一次作案,現場清理手法很老練。我推測,兇手是男性,不高,年紀在25歲到28歲左右,有潔癖,他這個人自卑且自負,心理復雜,故意留下很多所謂的證據來引導我們,不過,掩飾得越多暴露得就越快。” 趙河山這才恍然大悟,說道:“這幾天,我和正越分別查了兩人出事前的監控,肖時方案發當天駕駛的是一輛銀灰色保時捷,走的是紫云大道,大概10點鐘停在柳葉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停留了三個小時,期間和阮值吃了飯,”他說著將一張不清晰的保時捷車照貼在身后白板上,“車是他現任女友莊蝶開走的,他兩點五十左右才從柳葉大廈出來,獨自一人拐進紫云大廈后的小巷,我們走訪了致一中學附近,發現肖時方曾經在一家壽衣店出現過,還買了些香燭。” 趙河山又拿出另一組照片:“孫開源的監控是正越查的,因為舊馬巷設施老舊,只有路口有監控,記錄到孫開源身影的時間是晚上9:30左右,推測他應該9:45左右到的家,從9點30到凌晨出現在舊馬巷附近的一共13人,大部分都拍到了清晰正臉,一共八男五女。” 秦送提出疑問:“萬一兇手提前進入,或者他就住在舊馬巷呢?” 趙河山點頭,有些為難:“有這個可能,但白天人流量太大,沒法統計,只能盡量縮小范圍。” 雖然整合了所有的調查結果,但缺少突破口,案子依舊陷入僵局。 江寒與驟然起身,轉過身來,語氣不怒自威:“河山,你從雙方共同社交圈入手,查一下和他們倆關系都近的熟人的作案時間,正越,你再走訪一下那個壽衣店,看看有沒有什么其他線索,王宇成,你負責排查孫開源家附近的花鳥市場,目擊證人也好,監控也好,看案發前后,有沒有可疑人等買過金魚。” 眾人各司其職,陸陸續續離開會議室,只剩陳之影一直心不在焉,不知道想些什么。 尖銳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整個會議室的平靜。 陳川這才起身,然后低頭瞥了一眼屏幕上瘋狂跳躍的那個名字,手指很快劃過屏幕接起來,同時轉身推開眼前的玻璃門。 電話那頭率先響起一個女聲:“我回來了。” 她語氣愉悅:“呦,怎么舍得回來了?” “這不是想你了嘛?我親愛的小影影!” 撒嬌耍嗲,嬌俏無雙,聽得陳之影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嘖嘖嘖,你這招對我可不管用啊!”陳之影笑著打趣。 “小影,你往樓下看。” 陳之影聽話地走到窗邊往樓下看,就看到馬路邊停著輛豪車,主駕駛座位的車窗慢慢下來,露出一張戴著大墨鏡唇紅齒白的臉,朝上沖她興奮地揮了揮手。 “快下來。” 陳之影沒好氣地,“jiejie,我會剛剛開完,你就打過來了,時間簽得夠準的啊!” “那是。” 陳之影笑著:“你找我什么事,有屁快放,最近有個新案子,忙著呢。” 那邊的何乘云撒著嬌:“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找你喝個下午茶。” “啊?”陳之影有些想笑,轉身懶洋洋倚在窗邊,“太陽剛剛上班呢,喝什么下午茶?沒事掛了!” 何乘云一聽這話就急了,連忙說道:“別別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終于逼出她的真實目的了。 “什么事?等我下班去找你。” “我人都來了,你好意思拒絕我嗎?下來和我去吃個早飯。” 陳之影皮笑rou不笑:“我非常好意思拒絕你。” 何乘云控訴:“你不愛我了,你外面有人了,你有別的小妖精了!” 陳之影只想兩個白眼翻死她,“又來這套。” “我就在你們路邊呢,就想和你吃個早飯,你快下來吧!” “我真是服了你了,等我幾分鐘。”說完就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才轉身就看到了江寒與,他就站在不遠處,像是有事情和她說。 她笑容燦爛,邁開腿朝他走過去,率先開口:“江隊,關于孫開源錢包里的那張照片,查出來是誰了嗎?” 江寒與搖頭。 一張模糊的照片,除此之外什么信息都沒有,要在短短兩天內查出是何人確實有些困難。 “我看她的校服,大概率曾經是致一中學的學生,我想去致一中學問問。” “你一個人?”江寒與聲音清冷,語氣中似有關切。 “嗯。” 江寒與深深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你小心點。” 陳之影言語輕松:“我還能出什么事嗎?” “江隊,嚴局讓你去一趟他辦公室。”王宇成說道。 “就來。” 她走出新鶴區刑偵支隊大門,走到路邊停著的那輛sao粉色拉風跑車,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系好安全帶,就收到了來自好友何乘云的熊抱。 “小影,你可想死我啦!” “想我?我看你在朋友圈天天發些歐洲美食美景美男的照片,左擁右抱,夜夜笙歌,還有空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