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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答道:“好,好的很。”周瀾向他介紹方清嶼,“瞿伯,這是我的朋友,方清嶼。”老人瞪大了眼往方清嶼面前看:“你是方清嶼?”方清嶼見他像是認識自己似的,遲疑道:“是。”周瀾笑道:“瞿伯,您明天還得去鎮長家里擺酒嗎?”瞿伯高興地讓兩人進屋,一邊和方清嶼打招呼,一邊向周瀾說自己明天準備的東西。老人本要下廚給兩個年輕人做飯,卻被周瀾攔住,自己去廚房準備。方清嶼和瞿伯坐在正屋,南方的冬天濕冷,房間正中央是一盆碳火,滋滋的爆著響。瞿伯見方清嶼略有些拘謹,笑道:“小娃娃今年多大?”方清嶼:“二十一。”瞿伯含笑點頭,“正是好年紀。小周是個好孩子,你可得珍惜。”“……”方清嶼十分疑惑周瀾怎么會認識這里的老人。而且老人好像還知道很多的樣子。周瀾做了很簡單的青菜臘rou掛面,就著一盤鹵千張端上來。方清嶼嘗了一口,豎拇指道:“這面好吃。”瞿伯:“這是掛面,大城市沒得賣,都是我們自己做的。”方清嶼眉眼彎彎:“味道和外面賣的不一樣,很滑很嫩。”周瀾將碟子里的千張夾給他,“嘗嘗這個,也是瞿伯自己鹵出來的。”方清嶼坐了大半天車確實餓的厲害,連吃了兩碗面,心滿意足地跑廚房去洗碗。周瀾照顧老人睡覺后,帶方清嶼去了院子西邊的房間,推開門是個很簡樸的臥室,房屋正中間依舊有一盆碳火。方清嶼將行李箱放到一邊,先去碳火旁暖手。周瀾去抖開床上嶄新的厚棉被,然后拎著熱水瓶給方清嶼倒水洗臉,“夜晚太冷了,想洗澡的話,明天中午再洗?”方清嶼看他熟練的樣子,問出早就想問的話,“你怎么會認識瞿伯?”周瀾用手試試水溫,不燙了才招呼方清嶼過去,“大四那年冬天,我和白馥來這邊旅游,偶然間找到這個鎮子,趕上了他們的節日,覺得村民們生活的很有意思,就找當時唱祝酒歌的瞿伯聊天,知道他很年輕的時候妻子就去世了,一直一個人過。之后每年冬天這個時候我都會來住幾天。瞿伯他無兒無女,對我挺好。”方清嶼又問道:“你向他提過我嗎?”“沒有。”周瀾面色如常地推方清嶼去床上睡覺。方清嶼仍心存疑問:“可為什么唔——”方清嶼被吻的七葷八素,早忘了自己的問題,眼角潮紅地縮在被窩里氣喘吁吁。周瀾將他緊緊抱住,“睡吧,累了一天了。”南方冬日的早晨讓人實在沒有勇氣面對,陰冷潮濕,出門上個廁所渾身像披了層薄霧,方清嶼哆哆嗦嗦的鉆回被窩。周瀾將他抱進自己懷里,手掌摩擦他凍的冰涼的后背。吃過早飯,周瀾帶著方清嶼一起出門看表演,鎮子民風淳樸,慶祝節日的方式也十分原生態,年長者喝酒唱歌,年少的打鼓跳舞,鬧了大半日,村民們三三兩兩的往瓷窖里走,找到空位置,就開始對著轉軸做泥胚,他們很熟練,不到五分鐘,每個人手上都端著做好的巴掌大小的碟形泥胚進了另一個屋子。方清嶼觀看了大半天節目,此刻對村民們的統一行動十分好奇,“他們在做什么?瓷器?這里盛產瓷器?”周瀾拉著他在一個轉軸前坐下,緩緩道:“這個節日有個風俗,就是親手做一個小瓷碟并在上面刻一個名字,做好后放在屋頂。他們相信這能保佑那個被刻下名字的人一生溫暖快樂。因為這里常年下雨,偶爾有晴天的時候,屋頂是最接近陽光的地方。你看對面房子的屋頂,有一摞最高的碟子,那是房主給他女兒做的碟子。”方清嶼蹲在那個轉盤旁,仰著頭看他:“你相信嗎?”周瀾看著他,眼眸深邃卻直白,“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和白馥只是湊熱鬧,后來就信了。”方清嶼不再多問,坐到周瀾旁邊,跟他學怎么給泥巴塑形。等到碟子晾至半干,方清嶼拿著細小的刻刀在碟子中間刻周瀾的名字。然后送到隔壁燒制成形。燒制完后還要涂上一層白釉,二次燒制后才算真正完成。乍一看很像茶盞下的小托盤。周瀾帶著方清嶼回到瞿伯的家時已是傍晚。周瀾搬來梯子,本打算自己將碟子放到屋頂就行,方清嶼卻一定要自己去屋頂,周瀾無法,隨他爬著梯子上去,自己在下面眼睛都不敢眨的扶梯子。方清嶼沿著屋頂的瓦片,慢慢往中央地屋脊走,他并不恐高,只幾分鐘就抓著屋頂坐了上去。一排被風雪拍打多年的小碟子整齊的碼在屋頂上。方清嶼挨個看過去,果不其然,在靠邊的地方看到了刻著自己名字的一小摞碟子。他將那摞碟子拿過來,最上面的稍微新一些,越往下越舊,最底下那個甚至因為年年歲歲泥土雨水的沉積,已經與上一個碟子牢牢的粘在一起。每張碟子的邊角都有日期,最近的日期是去年的今天。方清嶼坐在屋頂,手上拿著那幾個碟子,在寒風肆掠的冬日夜晚,竟覺得從腳底到手心,全部暖意融融。他知道了瞿伯為什么一見他就像認識他,為什么會提醒他要珍惜周瀾。這些年,周瀾不吝于把這份感情告訴父母,告訴外人,告訴天地,唯獨不去打擾他。“小嶼,放好了快下來,屋頂很冷。”周瀾在下面叫他。方清嶼起身把自己的碟子和周瀾的擺在一起,轉身之前又彎腰在周瀾的名字上吻了一下。瞿伯家里有很多自己做的特產,張羅著做給兩個年輕人吃。飯桌上瞿伯要和方清嶼喝酒,周瀾剛要替他喝,瞿伯就翹著胡須拍開他的手:“你酒量好,我不跟你喝。”方清嶼笑嘻嘻地陪瞿伯喝酒,喝的是自家釀的米酒,度數低,甜味大過酒味。幾杯下肚,臉色已經發紅,看著周瀾的眼光都有些發飄。周瀾估計再不把他拉走,怕是要出糗了。于是只能勸瞿伯去睡覺,自己抱著微醺的方清嶼回到房間。一進門直接走到床邊將人放上去。方清嶼手還掛在周瀾脖子上,眼睛水潤,嘴唇透著殷紅。周瀾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住他,幾分鐘后開始動手解他衣服。手指摸到方清嶼腿間,才想起潤滑劑在行李箱里。周瀾不舍地吮著他的舌頭,良久才微微錯開,“寶寶等會。”周瀾只穿著內褲下床在行李箱里翻東西,很快回到床上,掀開被子重新覆到方清嶼身上,先用手指摸摸他的小東西,笑道:“我手涼嗎?”方清嶼情潮翻涌,只覺得周瀾手指所到之處都熱的燙人,搖頭道:“不……”周瀾極喜歡看他情動的樣子,純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