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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拐賣了,這些年老大家里散盡家財,跑遍了中國,始終沒找到。大二那年期末考試,早晨我們在手機上看到一條尋親的新聞,各種條件和他弟弟都很符合,當(dāng)時老大幾乎要激動瘋了,沖出校門就往車站跑,我怕他那種情況容易出事,就跟著出門了。”周瀾:“結(jié)果不是?”“不是。當(dāng)時是太巧合了。”方清嶼深深嘆氣:“老大對我好,是因為他愧疚,他一直說希望老天看在他誠心誠意的份上,讓他弟弟遇到的人也能對他好點。”周瀾沉默半響道:“他是把你當(dāng)?shù)艿芰恕?扇绻艿苡辛诵律睿幢阏业搅擞帜茉鯓幽兀慨吘惯@么多年不見,那孩子還記得他嗎?”方清嶼垂眸:“老大說,不管他弟弟是生是死,是好是壞,他總要見到人才罷休的。遇到這種事情,才覺得人渺小的像只螞蟻。”周瀾嘆道:“局外人說話總是很輕松,如果我是他,可能也會這么找下去。我經(jīng)常出差,你把他弟弟的信息給我,我以后看著點。”方清嶼仗著年輕不怕冷,每到冬天都是單層牛仔褲,如今下著雪的早晨被周瀾扒了褲子塞進被窩穿秋褲,簡直欲哭無淚。方清嶼抱著周瀾大腿:“不行,不能我一個人穿。”周瀾:“我不冷。”方清嶼仰起頭:“可我覺得你冷。”周瀾忍笑,把人從腿上扒拉下去,準(zhǔn)備親力親為給他穿褲子。方清嶼身體瘦,動作滑的像條魚,殊死抵抗:“你看咱倆干什么都得藏著掖著,那就穿情侶秋褲,好不好?”周瀾突然就被這句話觸動,不再強硬,也脫了褲子套秋褲。方清嶼考試臨近,不再去公司實習(xí),每天窩在家里看書,下午做完一套模擬卷,去廚房做晚飯。煎魚的聲音太響,等到腰被周瀾抱住,方清嶼才意識到他回來了。方清嶼笑:“這么早?今天周五,我以為你會加一會班。”周瀾鼻子蹭蹭方清嶼的耳朵,“歸心似箭。”方清嶼往鍋里倒水,蓋上蓋子,偏頭揶揄:“你下半年恐怕評不了優(yōu)秀獎了。”周瀾吻他眉尖,“你比獎有誘惑力。”說完把剛才在路上買的栗子送到方清嶼嘴里。他從前從不看路邊攤,自從方清嶼不再去公司實習(xí),周瀾每次回家路過工大門口,都會買點栗子或者蜂蜜小蛋糕之類的東西帶回去,那些甜膩膩的吃食,總讓他想起方清許嘴里的味道。方清嶼將一塊嫩豆腐放在手上,往鍋里切小塊,周瀾看著魚湯咕嚕,懷中的人身體溫暖,廚房這方寸之地,美妙的像是天堂。方清嶼舀一勺湯遞到周瀾嘴邊,“嘗嘗咸淡。”周瀾:“正好。”然后繞過方清嶼的手腕,端起鍋往湯盆里倒。方清嶼在一旁攪拌面粉,看著周瀾道:“我媽中午打電話,問過年什么時候回去。我打算過年和他們說咱倆的事情。”周瀾:“我和你一起回去。”方清嶼:“不用,這事我先說清楚的好。”周瀾重新從后面抱住他,“寶寶。”方清嶼:“嗯?”周瀾吻他耳尖,“你還小,不用急著跟家里說。其實能有今天我已經(jīng)很滿足,你從小就孝順父母,只要你在我身邊,其他事我不在乎,一輩子不說都沒關(guān)系。”方清嶼眉毛揚起:“不行,我要讓你明媒正娶的進我家門。我暗戀多少年才有今天,不蓋章確認,我怎么也沒法安心。”周瀾笑著去咬他耳垂。方清嶼笑看他:“你放心,我爸媽很講道理,也很愛我,只要我和他們好好說,他們會諒解我的。”周瀾:“這些年我從不找你,就是希望你能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情,我對社會的抗?fàn)幒屯讌f(xié),對父母的愧疚和疏遠,所有的一切,我都舍不得你去經(jīng)歷。可是沒想到……”方清嶼轉(zhuǎn)過身,躍上他的腰,笑道:“這就是命。”周瀾將方清嶼抱在半空,湊過去吻他。第三十一章方清嶼年末考研,他從小考試心態(tài)都很輕松,況且這次考試對他來說問題不大,所以一切照常。反倒是周瀾有些緊張,最后兩周天天回來的很早,盯著方清嶼做題,夜晚也像個清心寡欲的和尚,抱著方清嶼什么都不做就睡覺。如此等到考試那天早晨,周瀾早起半小時,關(guān)著廚房門做早餐,伺候他吃了早飯,才開車送他去考場。方清嶼下車前問:“下午會來接我嗎?”周瀾微笑點頭。方清嶼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嘴角,笑道:“放心。”周瀾看著他進考場,將車停到路邊,開了音樂聽他最喜歡的那首歌,外面開始飄雪花,圣誕將至,學(xué)校的松樹很快都會掛上彩燈,他想起幾年前自己還在上大學(xué),圣誕節(jié)的夜晚宿舍哥們?nèi)汲鲩T約會,而他深夜從圖書館回去,看到小商店外邊站的圣誕老人的人偶,克制不住心底的想念,摸出手機按下那串了熟于心的數(shù)字,可終究一個個刪了,只發(fā)出去一條短信:圣誕快樂。或許那條短信方清嶼沒收到,又或許他只當(dāng)是群發(fā)短信并沒放在心上。總之沒有任何回音。等到考場外全安靜下來,周瀾開車離開去公司。方清嶼傍晚考完,一出考場才發(fā)現(xiàn)整個世界變白了,周瀾在馬路對面,靠在車門外等他。身形頎長,面帶微笑。方清嶼跑過去,周瀾揉揉他的頭發(fā),兩人進車后,方清嶼哆哆嗦嗦的脫外套,眼睛發(fā)亮:“下雪了,我們?nèi)コ曰疱仯俊?/br>周瀾:“聽你的。”第二天方清嶼睡到八點多才醒,睜眼的瞬間看到周瀾的下巴和墻上的時間,連忙推醒他:“八點多了,你今天不上班嗎?”周瀾睜眼:“不上。”方清嶼:“又要出差?”周瀾從床上起來,“帶你去一個地方,中午的飛機。”方清嶼跪在床上,好奇道:“什么地方?”周瀾打開衣柜收拾行李,神秘兮兮道:“去了就知道。”方清嶼跑過去趴在他后背上,“要去多久?”周瀾:“一周。”方清嶼喜出望外,在他耳邊問:“真的?”周瀾笑而不語。方清嶼沖他臉頰親一口,飛速跑到廚房做早餐去了。方清嶼原本以為會去一個旅游城市,可當(dāng)他和周瀾下飛機再倒汽車,天色擦黑才到了一個古鎮(zhèn)時,整個人都有點懵。暮色里看不清鎮(zhèn)子的外觀,一路走來都是古樸安靜的四角庭院,周瀾駕輕就熟的領(lǐng)著他穿過街道,最后停在一處院落門口敲門。來開門的是一位古稀老人,佝僂著背,看清周瀾之后笑的很開心,“來吶?”周瀾亦笑:“瞿伯,您身體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