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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別人保護(hù)。”有這回事?他又一細(xì)想,確有此事。謝涼的臉出現(xiàn)在腦海中,那時他對謝涼說:“你以為我需要別人保護(hù)?還是以為我一個人殺不了你?”他確實是這么想的,也沒想過要誰來保護(hù)他。他一個人都習(xí)慣了。可是現(xiàn)在呢?他走路都被人抱著……不過隨口一說,他怎么都還記得。兩個人都沒再說話,但都覺得有什么和從前不一樣了,這種改變讓彼此都很安心。不過,這份和諧很快被北冥晏打斷:“我覺得,季風(fēng)吟……”提起這個拐帶北冥晏的季風(fēng)吟,薛駱遷心里很是惱火,但又不想對北冥晏發(fā)作,只沉聲道:“到了?!?/br>距離前方的洞口還有幾步,但北冥晏已知他的意思,點了點頭,不再說。只是心里有一個隱秘的猜測,放在腦子里細(xì)想又覺得羞恥,暫時作罷吧。洞口外散落著泥土,這幾日盡是鉆來鉆去,見怪不怪。從里面鉆出來,頭頂一片夜空寂寥,此地果不其然,是青崇山山腳的一片荒郊野嶺。此時,行川和南宮后卿正被一群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這些人比方才追去的人更多,看來是早有準(zhǔn)備,埋伏在此。不用說,看薛駱遷之前那副淡然的樣子,這應(yīng)該也是他安排的。總覺得薛駱遷事事都在人前,與他在一起甚至不必動腦筋了。只不過現(xiàn)在還是要動的,北冥晏在想如何讓薛駱遷將自己放下,趁現(xiàn)在還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們!!姬朝星也是這個意思,他主要是覺得丟不起這個臉……所以盡量縮在幾人身后,假裝自己不存在。那邊,行川弓著腰,虎視眈眈,南宮后卿在她身后,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她,仿佛要將這輩子都看盡似的,那樣子,已是放棄抵抗,失了斗志。行川已經(jīng)解開了封印,她現(xiàn)在已是人盡燈枯,再過不久就會消香玉損,既然如此,他還活著有什么意思?這些年,他已經(jīng)是在為她而活。還有一個人,令北冥晏驚奇,是他二人身旁的季風(fēng)吟。對于這個人,他始終有一絲疑惑。薛駱遷盯了他一會兒,抬腳往人群里走,完全沒有放下他的意思。喂喂喂!大驚失色的北冥晏在他胳膊上擰了他一下,仍舊不為所動,北冥晏這邊心急如焚,臉上如火燒,自然也就不去看季風(fēng)吟了。第41章已死之人第四十一章.已死之人北冥晏哭笑不得,想撕了自己這張臉的心都有了,趕忙裝出一副痛得要死的神情,希望大家的注意點由這不檢點的摟抱,轉(zhuǎn)向他的傷勢。別人注意到了沒有他不曉得,倒是罪魁禍?zhǔn)鬃⒁獾搅?,眾目睽睽之下停下腳步,以一種關(guān)切的口吻問道:“很疼?”北冥晏不必看,已感覺到一道道的目光投在他背上。冤枉啊,要是我說你們的武林盟主抱我成癮不撒手,你們會相信嗎?他余光忽然瞟到了躲躲閃閃的姬朝星,有些人吃軟不吃硬,對付姬朝星便是如此。那……他不由自主地思考起來,直盯著薛駱遷的臉,盯了一會兒還是想不出他可能吃那一套,這家伙武功高,硬的不成,瞧著一副冷漠的模樣,軟的大概也不行。正打算認(rèn)命放,并自我安慰反正也沒剩多少好名聲,這次至少還有武林盟主當(dāng)墊背……薛駱遷的眼睛閃躲了一下。眨眼。側(cè)頭。心跳。呼吸……都很反常!臉色如常,神情稍有不適。難不成……他繼續(xù)盯,死死地看,玩命地看,就連那邊鉗制住行川等人的一位老者都看了過來。終于,薛駱遷雙手一松,北冥晏立馬蹬那條好腿下了身,就地而坐,滿臉大寫的疼。方才那位老者囑咐一聲身旁的人,踱步而來。他看上去不過六十歲,精神矍鑠,干凈的臉上揚著和藹的笑容,走到這群年輕人身前,彎腰道:“小揚塵?”這是他的表字,但很少有人這樣叫他:“前輩是……?”那老者褐袍加身,身材干瘦,看著卻有說不出的力量般,笑起來非??蓯郏骸澳悴??”薛駱遷躬身行禮道:“祖父?!?/br>是給他取這表字的薛堯杉!沒來由一陣緊張。小時候見過薛堯杉,在薛家挑選弟子時。那時他總是一副嚴(yán)肅的神情,讓人親近不得,所以現(xiàn)在看他這樣笑,北冥晏總覺得他笑里藏刀,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些許寒意。也不由自主地解釋道:“他……”先抱我的!問題是這話說不出來,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看這架勢,這是薛、姬兩家人全部出動了嗎?雖然有些不厚道,但北冥晏還是覺得應(yīng)該解釋清楚!他還記得姬朝星說他狐媚,簡直冤枉。薛堯杉摸了摸他的頭,溫言道:“祖父知道,不用緊張。”他扶起北冥晏,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自家孫子,對北冥晏道:“你跟祖父來?!?/br>莫名其妙又多了一個祖父的北冥晏如眾矢之的,顫顫巍巍地挪動到包圍圈邊,薛駱遷幾次想去扶他,都被這新晉爺孫倆的眼神和手勢齊齊拒絕,第一次這么憋屈地跟在身后。“我聽小駱遷說,謝涼投靠了碧血宗?”小駱遷……哈哈。北冥晏點頭。在場中人卻都是聽過謝涼名姓一般,神情間略有些厭惡。“已查明,南宮后卿同屬碧血宗?!?/br>薛堯杉制止了他:“碧血宗分屬嚴(yán)明,他們互不相識的?!?/br>“我們的人前天得到情報,謝涼已離開嶺南,往中洲去了?!?/br>北冥晏道:“他去中洲做什么?”薛堯杉道:“不知道,我們的人還在尾隨,這些年碧血宗越發(fā)不像話,我們有意一鍋端,卻一直找不到他們的大本營。”青崇山上,謝涼只問他要玉散譜,后來拿了逢山便走人,現(xiàn)在又去中洲,實在讓人摸不清頭腦。“他可有帶逢山劍去?”“哦?”薛堯杉轉(zhuǎn)向薛駱遷,見他提一把劍,劍柄處裂開一條縫,素白而非黑金:“逢山落入謝涼之手?”北冥晏面露愧色:“是晚輩的錯,晚輩……”話被薛駱遷打斷道:“不關(guān)他事。是孫兒技不如人,丟了父親之物。”武林盟主說自己技不如人,在場中人都有些汗顏。薛堯杉卻沒有北冥晏想象中的暴怒或是別的,略略點頭,卻來安慰他:“不必自責(zé),他拿逢山常損精血,逢山又那樣厲害,倒叫他徒有盟主虛名,不多歷練了。”北冥晏也不想再提這個話題,反正他決意找到謝涼奪回逢山,待他腿好就北上中洲。“現(xiàn)在有一事,需要小揚塵你瞧瞧,”薛堯杉忽然轉(zhuǎn)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