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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證據也太片面了。”聶予瞳連連搖頭:“你還是忍耐下吧,別把事情跟梁可戳破,萬一被她知道事情是萬譽跟陳嶸一塊做的,她受不受的了。” 沈從言悶聲沒答,這也是他所擔心的。 隔著一扇門,兩人對話清晰入耳。 梁可從未覺得自己的思路如此清醒。 萬譽那邊她問不出來,那她就去找陳嶸來問。 ______ 梁可出來后,自己坐在車上冷靜了一會兒,她得先找人問到陳嶸現在在什么地方,不能去找沈從言,可又需要他們那個圈子的人。 第一時間,梁可想到了談魏,讓他來幫忙也不能說實話,她給初景愿發了消息,問她能不能幫自己從談魏那得到確切消息。 初景愿也是一愣,談魏啊談魏,都想徹底跟他斷了聯系的。 可看看自己卡里收到的一筆一筆的巨款,她就有點猶豫。 可陳陳為什么不去找沈總幫忙啊。 梁可回她:“千萬不能讓沈從言知道,不然他不會讓我去做的。” 初景愿:“知道了,我去幫你問。” 對這幾天處于單方面跟初景愿聯系的談魏來講,能接到她的電話,是比任何事都開心的,初景愿旁敲側擊了一下陳嶸最近在干嗎,談魏雖然疑惑,可還是照實說。 “今天晚上他在V7會有一個局,都是圈里人,應該會high到挺晚的。”談魏接著問她:“你找他是有什么事情嗎?我可以...” “不用。”初景愿一口拒絕,“我想睡了,我們下次再聊。” “......”談魏無語地看了眼時間,默許了她的白日扯謊。 男人啊,還是不能做虧心事。 看吧,他現在根本沒有骨氣。 晚上八點,梁可守在v7門口,為了方便行動,她特意換了輕便的衣服,能跑能跳能爬上爬下,今天不把陳嶸肚子里的話給套出來,她就不信梁! 沒等多一會,幾輛豪車接連過來,男男女女的,女的還穿著統一服裝。 齊齊小短裙。 其中的兩個人她看著眼熟,一個是萬譽一個是陳嶸。 萬譽居然跟他來這種地方。 梁可簡直刷新了她的眼睛。 她下車跟著他們一起進去,遠遠看著他們的包間是在哪,然后她就守在了廁所門口。 對的,是男廁。 兩個小時過去,陳嶸壓根沒來過。 不應該啊,不喝酒嗎?不劃拳嗎? 她的計劃很清楚,趁陳嶸醉酒把他頭套上,先爆揍一頓,然后再問事,醉酒的男人身上能使出來的力量還有多少她不知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是帶到利器來的。 她沒想做蠢事,就想問出來真相。 梁可把東西藏在兜里,手握著,有點發抖。 她還是怕的。 半個小時后,她等來了陳嶸。 因為性別優勢,她跟著進來都沒人會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她戴著帽子,等幾個洗手的人出去后,她才拿著廁所擺件往陳嶸后背招呼。 男人哀嚎一聲,本來就覺得手腳發軟,被她這么一砸,腿都動不了了。 梁可把洗手間反鎖,帶來的衣服套上去,同一時間蹲下來拿利器比著他,(當然梁可的利器是有保護套的那種,感受和沒.套一樣)低聲問他:“陳玉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陳嶸暈暈乎乎,只能聽清楚幾個名字,“什么陳...玉。” “我不...認識。” 那一刻,梁可真的快爆炸了。 利器往里戳了一分:“你自己做的事你不清楚嗎?是你動的手還是萬譽動的,那個護士又是暗地里替你們做了什么事?” 陳嶸終于聽清她想問什么,男人直笑,說起來還有些洋洋得意:“話你怎么能亂說,這事跟我可沒關系,都是萬譽做的。” “是他去找那個瘋子的,你知道那個瘋子為什么會愿意吃那些東西嗎?因為藥下邊壓著她死去老公的照片啊!看到照片上放著東西,她自然會想嘗嘗的...那、那個護士、不過...就是替我們...把照片處理干凈而已。” “萬萬譽真的蠢到家,為了個、女人、什么都得聽我的,而且他還以為...我會真幫他...呸!”陳嶸掙扎著想起來,被梁可踹在了肚子上,痛苦的輾轉反側:“你來威脅我做什么?” 他終于覺得這個女人說話聲音很熟,“你是梁可吧?” 他笑容依舊猥瑣:“你想報仇,去找他啊。” “你放心,我會給你守好秘密的,雖然你來威脅我,但我還是覺得你是個好女孩。” 梁可看著他就覺得惡心。 那件蓋在他臉上的衣服是她新買來沒穿過的,便宜貨,她也不打算要了。 一路狂奔出v7,她坐在車上時,心都突突突地狂跳,兜里的錄音筆在錄音,她把它關掉,然后重新播放。 陳嶸的聲音回響在車里。 “藥下邊壓著她死去老公的照片啊——” 梁可眼底腥紅,車窗降下,風迷了眼。 _______ 沈從言今天晚上發了好多消息也打了好多電話給她,梁可關機了。 他一直在等著,晚上十點,梁可回來了。 從六點等到十點,他都要去報警了。 梁可一回來就被這個男人十分熱烈地擁抱在懷里。 “你干嗎你?”梁可被他抱太緊,抱抱救不了她,她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 沈從言沒讓她得逞,下巴抵在她肩窩上:“我以為你被我媽氣跑了。” “我給你發的消息,你是不是一條都沒看到?” 梁可默默地點了頭,任他抱著,“你給我發了什么?” “你起來我去看看。” “別看了。”沈從言輕聲道:“我就告訴你,別在意他倆,我站你這頭的。” “你不用擔心會受婆婆欺負,我不會讓她欺負你的,有我在。” “是不是什么事情你都能幫我解決?” “嗯。”那是肯定的。 梁可糾結了一會,小聲說:“我把陳嶸打了,而且還拿東西威脅他,不過他好像沒打算整我,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 睡一覺起來也不知道會不會斷片。 聞言,男人的手臂僵硬下來。 許久都沒說話,半晌后他們才分開,沈從言凝視著她,一字一字問道:“你一個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