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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故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母親一度鬧到要進精神病院,據說差點拿刀捅死他父親。他開始變得沉默,更加獨來獨往,我就在那時候無意間發現他竟然偷偷在學校的雜物間里練吉他,而且唱歌很好聽。

在我發現他用那個雜物間練琴的同時,他也發現了我在那個雜物間吸煙。

其實我有過一段叛逆期,因為高中隱藏太多秘密,性向是其中之一,另外一點是我父母一直希望我大學學醫,或者律師,我卻逃課去圖書館聽門可羅雀的文學史演講。

我和齊楚的關系開始,是我給他寫歌詞,他的歌也像他的人,旋律極美,然而一句話都不會說。很長一段時間里面,我們都井水不犯河水,雖然呆在同一個雜物間里,他練他的琴,我吸我的煙,有次我吸煙吸得無聊,展開一邊的廢紙團來看,他如同冰雕復活一般伸手就搶回去,我這才發現那是他自己寫的歌詞。

齊先生文采一直很堪憂,一首歌寫了半年,憋出三行字,還是幾番刪改后的結果,我看了笑到肚子疼,隨手就給他填了一首,仍然原樣團成廢紙扔給他。

第二天他看起來心神不安,耗到天快黑,終于冷冷叫我一句:“喂。”

我說我不叫喂,我有名字,姓肖名林,你要是有事求我,還可以叫聲“爺”來聽聽。

十七歲的齊先生十分糾結,冷著臉掙扎許久,又問我:“能不能不叫爺?”

他當年就有這么好玩,可惜年歲越大,脾氣越硬,人也越來越不可愛。好在他眼睛還是這么好看,像落滿了星光的湖泊,專注看著人的時候,仿佛靈魂都要被他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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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折騰過一番之后,坐在桌邊吃飯。

菜都涼透了,我懶得吃,拉了張椅子蜷在一邊喝茶,看他坐在桌邊,一聲不響地吃飯。他吃飯有種機械般的美感,因為全然只是動作,沒有多余表情,一點聲音也沒有。很多離婚家庭出來的小孩都被訓練成這樣,因為飯桌往往是父母吵架的時候。小孩子夾在中間,恨不能自己變成隱形。

劇組伙食差,這少爺還挺挑食,估計餓得挺慘,我真是拿他沒辦法,竟然看得心軟起來,伸手摸他頭發,他一臉茫然抬頭看我,我用手指碰了一下他臉頰。

“這里瘦多了。”

他怔了一怔,然后避開了我眼睛,他天生不習慣流露情緒,大概家庭緣故,對于正常的情緒表達也很不擅長,埋頭又吃了幾口飯,然后告訴我:“下部戲外景要去泰國。”

他因為知道自己不擅長經營感情的緣故,所以自覺努力賺錢是唯一的貢獻,這種邏輯還是凌藍秋給我解釋清楚的,她說:“肖林,你有沒有發現,每次齊楚見過你之后都會變成工作狂。”齊楚身上常常有這種讓人有好氣又好笑的神邏輯,而且因為他話太少,所以誰都無法察覺,突然發現的時候還會嚇你一跳。

我常覺得他像一個嚴絲合縫的機械,然而質地并非鋼鐵,而是瓷器,或者玉石,因為沒有缺口,所以你無法窺見那一層層堅硬材質下隱藏的是什么,只是偶然在他燃燒的時候,可以從縫隙里窺見一絲溫暖的光。

但是我愿意等。

哪怕是用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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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去洗個澡,早點睡,桌上有幾張照片,這幾套房子我都去看過了,都差不多,你選一套吧。我去給你放水……”我順手把他的大衣掛了起來。

“明天我要回去一趟。”他忽然說道。

“哦,為什么?”

“我媽病了。”

我嗯了一聲,沒有再問。

其實我知道他媽不是“病了”,而是“犯病”,不過自從當年的事之后我就很少踏足他家了,他媽現在看見我就得犯病,我不去最好,省得讓齊楚為難。

說起來,我還算是他父母離婚的見證者之一,我第一次出入齊楚家是在我替他寫歌半年之后,他父母的問題淵源流長,他姥爺家很富,他母親算是個千金小姐,任性,一心要嫁給他父親,不惜跟家里鬧翻。他父親是個英俊有能力的窮小子,結婚后自己創立了公司,到齊楚上中學的時候,已經不輸他姥爺家的家底了。如果到這里打止,應該是一個“莫欺少年窮”和“慧眼識珠”的圓滿故事。

齊楚初中他父親出軌,對象不是常見的年輕小姑娘,而是他父親初戀情人——當年大學的校花,傍大款失敗,給香港富商生了個孩子卻進不了家門,又回到S城。

我曾經出于好奇看過那女人的照片,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看得出年輕時的我見猶憐,然而畢竟已經老了,只能算個老美人而已。

這樣的出軌對象,對齊楚母親自尊心的打擊是毀滅性的。要是找個年輕女孩反而想得通,不過是歸根于男人的劣根性。但是這樣的出軌,簡直讓他們二十年的婚姻都成了個笑話。

我第一次去齊楚家是高二,那時候他母親已經有點不太正常了,我記得去他家那天是個陰雨天,他家很大,別墅,里面色調很淺,但是所有窗戶都關著,客廳空蕩蕩的,又暗,一個傭人也沒有,我換了鞋子,跟在齊楚后面穿過客廳,忽然看見一個女人站在樓梯上,穿了一件深色的袍子,像睡袍又像外衣,上面繡了海藻一樣的暗色花,皮膚很白,瘦得脫了形,一雙眼睛亮得嚇人。

她定定地看著我,那種眼光像X光一樣,看得我頭皮發麻,齊楚卻像習慣了一樣,低聲叫了一聲“媽”。

后來我回憶,才想起她其實很漂亮,齊楚繼承了她的眼睛和皮膚,所以氣質總是顯得高人一等。但是就算齊楚,要是有那樣的眼神,估計也沒人能注意到他有多好看。那是一種極端茫然空虛的眼神,像大火燒過的余燼,后來我才知道她長期吃安眠藥,大概是藥物作用。

我跟著齊楚去了他臥室,他有很漂亮的書房,還有一架鋼琴,我們在那呆了一下午,把他要填的歌都過了一遍——我去他家是因為有些歌必須在鋼琴上彈。他還給我倒了水喝,問起我要不要回家睡,我說跟我爸媽說過了,可能在同學家過夜。

如果沒有后來發生的事,那會是完美的一天。

晚上我睡在齊楚家客房,客房的枕頭有一股霉味——女主人崩潰的家里常容易這樣,在細節處露出端倪。那時候我家不過他家一個客廳大,卻連抹布都比他家被子好聞。

睡到半夜,我被傭人的尖叫嚇醒,跑到外面看,一個中年男人倒在地上,西裝革履,輪廓像老去的齊楚,五官扭曲,痛苦地抓住左胸口的襯衫,面容發青,他母親端著一杯水在旁邊看著,臉上掛著眼淚,神色卻很漠然,她仍然穿著那身睡袍一樣的衣服,像一個游魂。

齊楚跪在他父親身邊,替他解開襯衫領帶,急得大叫:“阿姨,快叫司機過來,他心臟病犯了,送去四院!”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