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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慕不由將矛頭指向了經紀人錢平策: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演唱會還未結束就急不可耐地安排新片接戲。穆慕正自顧自地胡思亂想,沙發上的凌冽睜開了眼睛:“穆慕?!?/br>“啊,要不要喝杯咖啡提提神,”穆慕遞上手里熱氣騰騰的咖啡。凌冽有些無可奈何瞟了眼木木的助理:“不用了,我出去透個氣,等布景好了叫我?!?/br>“哦,好的?!蹦履綉?。看著凌冽走出休息室,完全沒有自覺,要知道由于體育館長久暴露在燈光下,休息室的溫度可謂之高,一般人是不會想要喝熱咖啡的。體育館的天臺,正對著A市最高的建筑——邵氏集團大廈。凌冽站在體育館的天臺上,迎著傍晚云蒸霞蔚的夕陽,感受一絲落日的涼意。余暉點點,將凌冽俊逸出塵的面容襯得愈加溫潤,凌冽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不知道在想什么,總覺得有些郁結的惆悵在縈繞。凌冽想起了母親,小時候那樣的慈祥,后來母親不在了,然后多了繼母和meimei。繼母季珍珠和母親不同,那是個只知道當下金錢攀比焦點的少婦,從不掩飾對他的厭惡。而凌婭楠總是圍在他的身邊轉悠,像是兄妹情深那般,會撒嬌,會鬧脾氣,俏皮而爛漫的個性??墒牵栀X得那樣的不真實,總覺得婭楠在看著他的時候完全沒有表面上的那樣單純,好像總在算計些什么。靜靜的,斜陽在地面上投下剪影,一個,兩個,慢慢逼近凌冽。專注的凌冽在人影迫近身邊時才警覺地回首,然而,晚了。只看得到鋪天蓋地的黑暗,他失去了知覺。4、初次邂逅奧林體育館休息室。經紀人錢平策一臉鎮定地扶了扶眼鏡,可犀利的目光卻仿佛要將眼前的小助理生吞剝皮:“凌冽人呢?”“唔~”穆慕紅著眼睛道:“凌冽說要出去透透氣,可是···”“可是人不見了?嗯?”錢平策的語調低沉,盯著穆慕的眼神變得可怖:“穆慕,明天就是正式演唱會了?!?/br>“哇——”穆慕一扁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拼命扯著錢平策整齊的西裝下擺開始抽風:“我···我不知道,凌冽怎么會不見了的,怎么辦,怎么辦啊?”錢平策僵硬地扯回自己的西裝,冷靜道:“不管凌冽因為什么理由不見,這件事絕對不可以泄露出去,你和演唱會負責人把事情給我交代妥當?!?/br>“哦,”穆慕急忙奔了出去。錢平策盯著敞開的門,鏡片后的銳利的目光透著精明而憂慮。他拿起電話,“喂,我是錢平策,你想辦法給我調出奧林體育館周圍的監控錄像。還有聯系凌家的私人醫生,開一份凌冽身體不適的證明?!?/br>乾景華園。“蕭炎,你下個星期一早上到弱水國際娛樂報道,我安排你先參加初級的練習生課程?!彪娫捘沁叾藕驳?。“恩,”蕭炎仰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里的飛鏢,“對了,你有沒有聽到什么消息?”“消息?”杜翰不解:“你指什么?”“沒什么,我掛啦。”蕭炎莫名好心情地掛了電話。窗外的風刮過,桌上娛樂公司和藝人的資料紛紛揚揚地飄落。飛鏢脫手而出,破空之勢。正中紅心的飛鏢釘住一頁資料。姓名:凌冽性別:男年齡:25···蕭炎回身,歪著腦袋,如貓般流光溢彩的眸子折射出一絲歃血。“嗯——”凌冽呻吟著幽幽轉醒,他沒覺得有什么不適,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身處一個幽閉的簡陋民房中,類似于荒廢的拆遷住宅。他面對著墻壁,坐在地上,雙手被繩索反綁在身后的一根柱子上,沒有人,也看不見門,只有右側的白熾燈發著昏暗的燈光。凌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直覺告訴他現在已經是晚上了。盡管沒有被封住嘴,但他知道綁匪沒有封口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荒無人煙,沒有人會來救他,而手機也沒有帶在身上。“吱呀?!逼婆f的木門開啟,進來一個人,碎花襯衫配上發白的牛仔褲,還有項間金光燦燦的黃金鏈子,短平頭的男子很典型就是印象里綁匪的模子。來人也不忌諱,直接掃了眼凌冽,在他一旁的木板床上坐下:“道上的人叫我濤哥,你撞進我手里只能說你倒霉,最近哥們幾個缺錢花,綁你無非就是為了錢。”凌冽俊朗的臉上神色未變:“多少?”濤哥愣了愣,才明白過來凌冽問的是贖金:“一億?!?/br>“一億?”凌冽笑了,有點讓人毛骨悚然:“原來這就是我的身價。”“怎么?你還嫌低了?”濤哥饒有興趣地看他。凌冽不置可否,悠遠而深邃的眼眸望著墻上斑駁的污穢,莫名有絲痛心的哀愁:“你們要的不只是贖金吧?”“哦?”“我看見了你的臉,可能還有機會活命嗎?”凌冽忽然死死盯住濤哥的臉,銳利的目光閃動著咄咄逼人的氣勢?!笆撬屇銈儊淼??”濤哥忽覺心下一窒,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居然有些不安地避開凌冽注視道:“既然己猜到了,那我也不廢話,你去了下面要找就找那個人,我們只是拿錢干活?!?/br>凌冽冷笑:“兩億,放了我?!?/br>濤哥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為了錢,誰的不一樣。”“話是不錯,但是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為了錢倒戈相向,以后在道上沒法混?!睗绮粸樗鶆?。凌冽的臉色在明滅的光影交錯中,愈加撲朔迷離。“濤哥,”門外又走進一個人來,瘦瘦高高。“啥事,痞子強?”“堂口范老爺子的電話?!逼ψ訌姽ЧЬ淳吹剡f上電話。“范老爺子?”濤哥細細琢磨著,有些忐忑地接了電話。凌冽聽不到電話那邊的聲音,但看濤哥的模樣猜了個七八分。想必著堂口的范老爺子是這一片地下組織的頭頭。“范老爺子,您今個這是···,哎呦,別別,范老爺子您客氣了,只管說。嗯,嗯,什么?”濤哥有些震驚地看向凌冽,凌冽回視,卻不知濤哥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濤哥咽了口口水,訕笑道:“范老爺子,不是我不賣您面子,這筆買賣我已經接下了,我要允了您,這信用可也就沒了?!?/br>范老爺子又說了一番,濤哥若有所思,應著掛斷了電話。“濤哥,怎么樣?”痞子強問。濤哥盯了凌冽一會道:“范老爺子想要人,出五億?!?/br>“五億?”痞子強畢竟年輕不覺驚呼出聲。“吼什么?我沒答應。在道上混講求信用?!?/br>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