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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說話總歸有些不方便。不過好歹有她親自坐鎮,再加上另外的兩個小伙計,倒也用不著蘇綺曼出多大力。 她叫蘇綺曼來,其實只是出于好心,想幫襯一把。可惜蘇先生似乎不大領情…… “明日再教?”謝應黎道,“那正好,綺曼,現在先上樓跟我們一起吃粽子吧。你走了一路,餓了吧?” 符遙:“……”那是她娘子送過來的!她還沒吃兩口呢!姓謝的是真不客氣! 店里的老顧客很快就發現新來了一位姑娘。 “呦,符老板。你這是從哪找了個這么漂亮的女娃子?”一位來買脂粉的夫人問道。 符遙笑了笑,沒細說,只道,“我店里缺人手,就找了個幫忙的。” 索性這位夫人也并沒想細問,只是又打趣道,“你整日與別家姑娘共處,就不怕家中娘子吃醋啊?” 符遙與薛冉的婚事,如今已是晏城中的一段佳話。眾人皆知他們夫妻男才女貌,恩愛非常。 說來還得怪阿修那個大舌頭的,到處宣揚當初他們家少爺對少夫人一見傾心,還命他去打聽少夫人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把求娶的過程說地異常艱難曲折。又說他們家少爺說了,要一生一世一雙人,除了少夫人,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娶的。那個叫蕊兒的丫頭,就是因為惦記著要做府中的姨娘,才被符遙一怒之下趕出了家門。 這段添油加醋的故事在百姓口中流傳,又被茶樓說書的不知改編了幾個版本。符遙還曾偶然見到過寫他們兩個故事的話本,惡趣味地買回家給薛冉瞧。 本以為薛冉會嫌棄地丟在一邊,沒想到這個曾發誓再也不看話本的人,這次卻是接過來津津有味地看了下去,邊看還邊給符遙讀,惹得符遙又羞又惱的紅了臉。 符遙一頓,她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畢竟她自己就是個女子,愛上薛冉已經是意外,更不可能對除薛冉之外的任何女子動心。哦,不,男子也不可能。 再說蘇綺曼和謝應黎那點事兒,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所以她更是沒考慮過薛冉會吃醋的問題。 這位夫人提到了,她才開始想,想著想著又覺得自己自作多情。 她嘆了口氣,心道若是薛冉真的吃醋她才要謝天謝地。 ☆、吃醋 “冉兒,你會吃醋嗎?”符遙這樣問道。 此時已經距離那位夫人來店里,過去好幾日了。符遙這幾日一直在留心觀察薛冉的反應。然后她就發現,無論她和蘇綺曼靠得有多近,薛冉的表情始終淡淡的,讓人猜不透。 既然猜不透,她索性就直接問了。 正坐在窗邊無所事事的薛冉愣了一下,問道,“吃誰的醋?” 他順著符遙的目光望向蘇綺曼,頓時啼笑皆非,“你瘋了吧?你若真跟蘇姑娘有曖昧,用不著我吃醋,謝應黎都能跟你翻臉。” 蘇綺曼望望這個,再瞅瞅那個,眨巴著眼,不明白事情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來了。 符遙抿唇,對這個回答有些不滿意,她說道,“綺曼,麻煩你去后院庫房把那幾盒螺子黛拿出來擺上吧。” 蘇綺曼點點頭。 待她走后,符遙繞出柜臺來到薛冉身邊,撇撇嘴道,“那如果不是蘇姑娘呢?換成別的女人,我與她們朝夕相處,你也不會吃醋嗎?” 薛冉瞧她這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哪里敢直接說不會。他無奈地笑了笑,將符遙拽到凳子上坐下,自己則走到她身后環住了她的肩,湊在符遙耳邊溫聲道,“我不會吃醋,但不是因為不在意你,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旁人。” 他向來不輕信他人,卻不知為何獨獨相信了符遙,這人從初見開始,就毫不猶豫地捧出一顆真心給他。所作所為全然為他。若符遙的心意都是假的,那他真不知道這世間還能余下幾分真…… 符遙向來好哄,薛冉總是能用一句話就讓她瞬間拋掉所有委屈生氣,重新展露笑顏。 她靠在薛冉懷里,扒著薛冉手臂,許是夏日的陽光照得她昏了頭,她鬼迷心竅般側頭在薛冉的唇角落下一個吻。 一觸即分,然后紅著臉火速逃離。徒留薛冉愣在原地。 殊不知這一幕恰好落在剛進門的薛靈眼中。 “呦,三姐和三姐夫感情真是好,令人艷羨的很。”薛靈說著走過來,心中卻在冷笑,青天白日的,真是不知廉恥。 她早就聽說這夫妻二人感情甚篤,今日特意過來瞧瞧。看到這一幕,證實了這一說法。她心中不由得憤懣,憑什么呢!薛冉他一個下賤婢女所生的女兒,憑什么可以被夫君寵愛,憑什么可以過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 瞧他那紅潤的臉色,想來是比在王府時自在多了…… 薛冉瞥她一眼,懶得同她虛與委蛇,直接道,“你來做什么?” “怎么?三姐不歡迎我嗎?”薛靈笑道,“我來這兒自然是照顧你們家生意啊! “姐夫,幫我拿一盒胭脂,要桃花姬。” “好的。”符遙點頭,取下雙手遞給她。 “可以試一下嗎?” “自然可以。”符遙說著有遞給她一面銅鏡。 薛靈正要往臉上涂抹,眼珠轉了一圈,突然有了個主意,她沖符遙眨眨眼,笑道,“姐夫,你可以為我上妝嗎?” 不得不說,薛靈也是個美人胚子,不同于薛冉的清麗脫俗,她是嬌媚動人的姿色,如今左手托腮,巧笑倩兮的樣子,換作任何一個不了解她本性的男人恐怕都得有幾分心動。 可惜了,我不是男人。符遙心中暗道一句,正要回絕,薛冉卻先出了聲。 “不能。”薛冉淡淡道,“我這個正經夫人還擺在這兒呢,你拿我當什么?” 符遙沒忍住笑道,“對,我聽我夫人的。你若是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讓店里的另一位姑娘幫你。” “不必了。”薛靈冷哼一聲,結完賬就走人了。 符遙似笑非笑地望著薛冉,“娘子不是說不會吃醋嗎?” “我不是吃醋。”薛冉瞥了符遙一眼,“我只是怕臟了你的手。”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很快就入了六月。 蘇綺曼這丫頭倒是挺機靈,學東西很快,比薛冉強出不是一點半點。而且符遙慢慢地發現,其實蘇綺曼最大的作用不是她做了多少活計,而是她只要梳妝打扮一番,稍稍用些脂粉,遮去稍顯稚嫩的臉龐。嬌媚中透著一絲俏皮,往店里那么一站,就是活生生的招牌啊! 這不,又來了位姑娘,進門就盯著蘇綺曼瞧,最后說,“哎,我要那位姑娘臉上用的胭脂。” 符遙笑呵呵地取出來,雙手奉上,然后收銀子完事兒!全程一句廢話都沒有,省心省力。 “我說符遙!你差不多得了!”謝應黎說著跨進了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