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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能想明白的。他也不是為的了解這個行當,如果沒有這個人,世界上所有特工都死了又與他何干。他只是擔心這個人,想著他不再受傷,不再有危險,不再苦難,不再困惑,他不能不開心,他不能不快樂。可這一切又必須埋在心底,這個行當的特殊性要求錢寧去理解,也要求錢寧隱忍。既不能問安倫,更不能問別人;既不能對外人講,也不能自己表現的太露。出院的那天,錢寧一反常態歡呼雀躍,“再見了病床。”葉方正看著滿臉開花的錢寧一陣搖頭,出了醫院,錢寧還要好好調養,最少兩個月。這兩個月怎么安排還沒有商量妥當。安倫執意要自己照看錢寧,于情于理都不過分。可是了解到安大神的十級生活殘障,哥幾個不免擔心起來。錢寧率先開口了,“你們仨,每人照顧我二十天。我可不想自己整天對著一個精神分裂患者。”哥三個摸不透錢寧的心思,林峰先問到:“老二,你是怕安大神趁人之危,直接上了你的本壘嗎?”葉方正沒有理會林峰的話,似乎有些為難地說:“既然需要人照顧,醋王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你們既然兩情相悅了,還有什么難為情的呢。”鄭民打斷葉方正的話,說:“那醋王不是沒分寸的,老二這樣他也就摟摟抱抱到頭了,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所擔心的是醋王到底靠譜嗎,時不時到處干一架,又若無其事地裝B,萬一一個看不到再被仇家尋上門怎么辦?”錢寧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伸手就像哥仨掃過去,“你們這腦袋瓜子整天想些什么呢,怎么就非得往他身上扯,我為了你們不行嗎。”猴精老大搖搖頭,“我們的事哪有你的事重要。”鄭民眉頭一皺,看了看葉方正又看看錢寧,不解地問:“我們什么事啊?”林峰一陣大笑,一把扳住了鄭民的脖子,另一只手朝著頭一頓狠捶,“榆木腦袋,砸死得了。”鄭民推開林峰,捂著頭一聲咆哮,“干什么,不懂還不許問啊?”葉方正對著錢寧一笑,“哎呀,給四兒二十天哪夠啊,你給他講明白了二十天就過去了,更別說辦事呢。”鄭民低著頭翻著眼睛,把幾個人狠狠地掃了一遍,“不說拉倒,我把老二背到我家去,你們愛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哈哈哈”幾個人的笑聲同時響起,還是錢寧開了口,“四兒,我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你和姜涵,老大和尹豆豆,三兒和小護士好好往下再走走。”鄭民的面部肌rou一陣抖動,“哦,原來是這事啊,你不早說。”林峰扶著錢寧的胳膊,轉頭對鄭民說:“快,你不是要把老二背到你家去嗎,趕緊蹲下。”鄭民一撓頭,嘿嘿笑道:“我怕醋王去給我拆家。”安倫辦理完手續回到病房,看著一屋子人有說有笑瞬間冷臉。林峰故意咳嗽了兩聲,扯開嗓子喊:“醋王,俺家四兒說了,要把老二背到他家去,你同意嗎?”安倫直接無視林峰的話,一手扶住錢寧的肩膀,一彎腰托起了錢寧的腿,像抱小孩兒一般抱了起來。“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錢寧一陣掙扎,卻不能移動半分。安倫低頭看著錢寧的眼睛,小聲說了一句“別動”。錢寧破口大罵,“你給我滾,這讓人看見了小爺還活不活,你趕緊放開。”安倫自不理會錢寧的反抗,分開眾人向電梯走去。電梯還沒到,隱隱聽到樓道里的聲音:“不是傷的胃嗎,怎么這腿還不好使了呢,這還公主抱呢,倆人有事吧。”“能有什么事啊,虛弱唄,你就是腐眼看人基。”錢寧的臉一下紅到了耳根,直接把臉埋在了安倫的胸前,這他媽的,祖宗八輩兒的臉都丟光了,也得虧不知道祖宗是誰,不然晚上做夢也得被祖宗劈了。跟在安倫身后的林峰壞壞地吹著口哨,“都來看啊,快來圍觀啊,一米九二的抱著一米八二的,媒體呢,記者呢,都死哪去了?”“你給我閉嘴。”錢寧猛地抬起頭,朝著林峰狠狠地瞪去。林峰故意左躲右閃,“哎呀,這兩把眼刀真是穩準狠啊,這位被抱著的大俠,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錢寧伸出手去抓林峰,林峰向后躲開了。錢寧一推安倫,大喊著:“你放開我,我非砸死他不可。”安倫又用了力,低頭說:“不怕被別人看到臉你就吆喝。”錢寧無奈地指了一下林峰,“你等著。”這時候等電梯的人們多了起來,錢寧再次把臉埋在了安倫的胸前。直到坐上出租車,錢寧才睜開了眼。“去哪?”司機開口問。錢寧剛要開口報出自己出租屋的位置,安倫一把捂住了錢寧的嘴,對著司機說:“康寧路57號。”坐在前排的林峰會意地點頭,“嗯,康寧路。”“三兒,你跟著起什么哄啊。”錢寧還要再說卻看見安倫冷著的臉,只好作罷了。安倫的房子已經不是錢寧記憶中空無一物的模樣,家具家電全部配齊,一股溫馨但不奢華的感覺讓人極其舒服。安倫把錢寧抱到了另一間臥室,錢寧瞬間愣在那里。記憶中這間臥室連張床都沒有,現在自己卻躺在了舒適的床上。對面墻上的電視,床頭柜上筆記本,還有書架上滿滿的書。難道換房子了?正在錢寧疑惑的時候,林峰走了進來。“哎呀我去,醋王還裝著恒溫系統呢,涼快。”錢寧不解地問:“什么恒溫系統?”林峰指了指頭頂,“這不是嗎,跟實驗室的一樣,你不知道嗎?”錢寧抬起頭看到了屋頂的一排出風口樣的東西,想到了學校細菌實驗室,真他媽的恐怖。“我去,老二,醋王真有錢,這床竟然是“艾寧”的品牌,還是紅酸枝的,我爺爺的紅酸枝手杖都值三千塊,你這床少說也得三十多萬吧。”林峰砸吧著嘴,一陣唏噓。錢寧不屑地說:“瞎得得什么啊,我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這屋連床都沒有,我這還奇怪呢,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正在兩人爭論不休的時候,葉方正和鄭民也進了屋。葉方正打量了一下屋子的陳設,先是點點頭,而后開口問錢寧,“醋王是富二代嗎?”錢寧搖頭回答:“不知道,怎么了?”葉方正一皺眉,開始分析:“有錢是肯定的,但憑著屋里的東西看得出醋王的見識及品味,這個書架是一位老藝人手工做的,這個標記就是他獨有的。”葉方正繼續說:“我記得小的時候,有人請我老爺爺去看病,我當時跟了去了,那是大家戶,房子就有上百年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