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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的到安倫就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生活在錢寧的印象中大多都是苦澀,他孤獨地承受著,還向世人獻出享受苦澀的悲催之舉,他會說,苦過就是甜的,這樣的期許這樣的向往,只為給自己一個不能倒下的理由。遇到了安倫,也還是苦的,甚至感覺苦苦相加,壓得心痛,只是這個苦澀的感覺,竟像是一味迷心的藥,慢慢地,慢慢地就他娘的上癮了。他想著安倫空洞的眼,憐他孤獨。卻在如水的時光中忘了自己。一切還將繼續(xù),工作還需要接著尋找,那么多的急需解決的事情忽地又鉆進了錢寧的思緒。怎么辦?二十幾年布下的局,因為自己的孤注一擲,最后落得一敗涂地,輸?shù)膹氐住?/br>后悔嗎?不,在一切所向往的事件中,自己容不得一絲雜質(zhì)。追隨彭泰林,二十年的歲月,不會因為現(xiàn)實中的生存而改變。就算是那一切被摧毀了,至少真心尋過,日月可鑒。這種抉擇,錢寧想到了,是因為沒有親人干涉的結(jié)果。如果父母在身邊,哪怕任何一位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在身邊,哪能容得自己如此胡來,可是,沒有,在人生大事面前,孤兒的方向沒人指明,無論對與錯,一切都是自己對自己負責(zé)。昏昏沉沉中錢寧醒了,馬上就到站了,錢寧拿好背包向車門走去。車站,錢寧開出租的時候不知到過多少次了,可這次竟然覺得很陌生。是對未來生活的不自信,沒有工作當(dāng)然心里沒底,連著對環(huán)境也有一絲抵觸。錢寧背著背包走在海邊的黑松下,海浪聲被游玩者的興奮聲壓過,雖說嘈雜,但錢寧卻充耳不聞。低著頭慢慢地走著,思緒太過混亂,錢寧吐了口氣輕輕地抬起頭,安倫的身影如天神般攔在了不遠處的小路上。錢寧甩下背包,轉(zhuǎn)過身,順勢在原地坐了下來。安倫穿過小路來到近前,眼睛死死地盯著錢寧,終于也坐在了對面。錢寧隱隱感覺到安倫的動作似乎不太自然。安倫沉默了片刻,摸出了口袋里的煙快速地點燃了,那個食指與中指夾煙的姿勢像是特意表演給錢寧欣賞一般。“我?guī)闳€地方?!钡鹬鵁煹陌矀悜n郁地說著話,聲音壓得低,雖說還是熟悉,可又失去了聲音背后的那種圓潤,讓人感覺生澀。錢寧瞬間明了,心里暗叫不好,卻也裝作若無其事且極其自然地應(yīng)了一聲,“去哪?”安倫撿起錢寧的背包,提在手里,頭也不回地走了。一套依山傍海的別墅,這里以前是婚紗攝影中心,錢寧不知道安倫的用意,默默地跟在了后面。歐式裝修,富麗堂皇,錢寧不習(xí)慣地左右打量了一下。安倫坐在茶桌前,快速倒了一杯水遞給錢寧,錢寧手里握著杯子,心里一陣?yán)湫Α?/br>“為什么來這里?”錢寧平靜地問。安倫坐了下來,冷漠地說:“沒什么,這里安靜,正適合與你坐會兒?!?/br>錢寧哼哧一笑,看著手中的杯子,聞了聞,猶疑了片刻,那雙清澈的眼死死地盯在了安倫的臉上,安倫同樣不甘示弱地盯住了錢寧,這樣對視了很久,正在安倫要發(fā)毛的時候,錢寧猛然間仰頭把杯中的液體喝了下去。安倫看著錢寧喝完,嘴角顯出了淡淡的笑意。錢寧遞過水杯,站在安倫面前,輕聲問:“有酒嗎?”安倫一愣,點頭說有,快速取出了吧臺的杯子,倒了兩杯紅酒。錢寧又是一笑,端起酒杯對著安倫說:“你不該敬我一杯嗎?”安倫很自然地把酒杯轉(zhuǎn)了轉(zhuǎn),朝著錢寧舉了舉,說:“我敬你?!?/br>錢寧轉(zhuǎn)了一下眼睛,又轉(zhuǎn)過臉帶著笑意,說:“我看著你喝。”安倫抿著嘴,看著杯中的酒,又看了看錢寧似笑非笑的臉,快速把酒喝了下去。盯著安倫看了很久,錢寧終于放下了自己的酒杯,漠然地問:“你究竟要干什么?”安倫放下酒杯,先是看著錢寧,就那么一動不動地看著,過了很久,才走到錢寧身邊,一把抱住了錢寧。“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嗎?”安倫噴著酒氣附在錢寧的耳邊。錢寧向后仰起頭,看著面色平靜的安倫竟笑了起來,“你是誰?”安倫猛然一頓,把臉湊到錢寧的面前,鼻子碰著鼻子,躁動地說:“你說我是誰?”錢寧推開安倫,一股憤怒徒然升起,“為什么?”安倫狠戾的眼神傳出一股幽怨,瞪著眼睛回答:“什么為什么,我喜歡你?!?/br>錢寧越來越煩躁,身體越來越熱,熱到全身膨脹,顫抖著,迷離著。“你讓我喝我也喝了?!卞X寧的聲音透著巨大的痛苦,眼睛迅速充血,手上青筋暴起,“你說,你是誰?你為什么要假扮安倫?”“假扮?”錢寧一陣狂笑,“別他媽的裝了?!?/br>面前的安倫一把拖過被/情/欲/燒透的錢寧,低頭順勢吻了下來。錢寧雖是身體不受指揮,此時的浴火真的讓腦子一片空白,但是,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腦中回蕩,“不要上當(dāng)——”“啪”一記耳光甩在了對面的人臉上,錢寧感覺手臂被震得發(fā)麻了,言語不清地說:“把你的人都叫出來,玩這些陰的算什么?!?/br>話音剛落,樓上閃出了一個人影。來人清瘦,正是東海路一號別墅里見過的男人,錢寧思緒飛轉(zhuǎn),使勁睜大迷離的眼睛。“錢寧,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了。”清瘦男笑著走到錢寧身邊。錢寧顫著聲音,抖著嘴唇,壓著滿腔的怒火,微微說到:“你是誰?”“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邢通,上次匆忙,失禮了?!毙贤ㄕf著微微頷首算是抱歉。錢寧笑了,笑的有些魅,只是這個笑讓人心底生寒。此時的錢寧依然昏昏欲死,強撐著的軀體一下歪倒在茶架上,不能就這么算了,不能倒下。錢寧強迫自己抬起頭,腳下像是生了根一般不能挪動半分。熱,汗順著臉上的線條滴落,急促的呼吸聲映襯著整個客廳靜的出奇。邢通看著面前的錢寧,一陣獰笑,轉(zhuǎn)身對旁邊的人說:“給他泄火,這么撐著我都心疼了。”錢寧眼見著假安倫的臉再次來到自己面前,忽然,心臟驟停的感覺讓錢寧鼻孔口腔同時出血。邢通吃了一驚,隨后又瞇著yin蕩的眼睛,在錢寧耳邊說:“都這樣了你還能忍著?!?/br>錢寧被一股巨大的恐懼包圍了,也許,就這樣吧,他竟然嗤嗤地笑了起來。“你笑什么?”邢通抓住錢寧的衣領(lǐng)一陣搖晃。錢寧吐掉嘴里的血,冷冷地回答:“沒想到,我竟然交代在了這里,婚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