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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過去。”張岳淵笑著說。俞間有些無奈:“所以,你和我經紀人說你來了這里,和我住一起,然后你還吩咐他給你訂票、給我改簽?”雖然宗平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但是當事人這樣理直氣壯的態度……還是不太好吧。“對。”張岳淵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反倒是戲謔地看著他,“我是老板,他是員工,定張票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有問題嗎?”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俞間晚上和他住一起呢!但是現在也只能稍微虐一虐知情人了,誰讓俞間喊他哥呢。俞間無語了好半天,最后才憋出一句:“……沒問題。”第67章盡管有張岳淵的陪伴,宗平這次還是要跟著一起回去的。這畢竟是付安歌第一次的電影試鏡,而且成功了他就直接要擔綱男主,他們還是很重視的。第二天的試鏡通知的是上午十點鐘,他們半夜一點多鐘就到了,直接在機場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先湊合休息幾個小時,等天色亮起來,才趕在九點之前到了試鏡的地方。他早到了一個小時左右,但是有幾個人比他來得還早,現在正在一臉緊張地鉆研劇本,聽到有人進來,也只是稍稍抬了一下頭瞄了一眼來人,立刻又低頭投入到劇本中去了。工作人員走過來,問清楚了他的身份,很快引著他坐到了座位上。俞間于是也掏出劇本,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他將要試鏡的這個電影其實不算是小制作,總體的投資還是挺大的,據說是導演一家一家靠面子硬拉過來的,就是為了拍這個劇本。不過雖然投資到位了,導演也是圈里有口皆碑的好導演,但因為這次導演劍走偏鋒,想要拍的劇本是國內最不受歡迎的靈異題材,因而很多收到邀約的演員都猶豫著要不要嘗試。畢竟有點追求的演員都不是只看片酬,他們也想著拍出來/經典的好作品來證明自己,而國內大多數的靈異題材電影拍出來,都是一個又一個的爛口碑。但即便最當紅的那幾個演員不想接這個電影,也多的是急需曝光和話題度的邊緣一線或者二三線演員想要接拍,俞間能在這個時候被導演看中,親口指定讓他去試鏡,還隱隱透出不出意外就想要直接內定他的意思,也算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他收到試鏡劇本的時候,還沒有開播,網絡上傳來傳去的也只有劇照和片花,因而若不是張岳淵從中做了什么的話,那能夠讓俞間從一眾候選中脫穎而出入了導演視線的,也就只剩下前段時間讓他爆紅網絡、引起強烈話題度的校園網劇了。但俞間想來想去,也不明白中他扮演的那個大學生,和導演發來的這個靈異劇本中的男主有什么共通之處,索性就丟到一邊不去想了。這個電影劇本他已經反復看過很多次,已經基本研究透了男主的性格特點,現在他倒是也不需要再臨時抱佛腳了,只不過出于嚴謹的態度,再看一遍可能會用到的試鏡劇本就行。因而一眾緊張等待試鏡的演員中,就他一個人顯得閑適,看著劇本的樣子雖然也很專注,但全身上下都透著放松的信息,簡直像是在看一樣。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試鏡準時開始。排在俞間前面的人也不知道試鏡了哪個片段的鏡頭,除了有一個略眼熟的演員在房間里呆了十幾分鐘,其他幾人都在里面呆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一個一個進行地飛快,而且出來的時候明顯還有些懵,似乎也不清楚這到底算是個什么流程。就這樣,俞間并沒有等多長時間,很快就到了他的順序,該他進去試鏡了。他從容地站了起來,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副平光眼鏡戴上,這才不慌不忙地走了進去。劇本中有小字標注,他將要試鏡的那個角色,出場的時候大多數都是戴著一副細金框眼鏡的。俞間一走進去,導演的目光就追了過來。“近視?”導演問,聲音里已經帶了笑意。前面其實也有一個試鏡男主的演員戴了眼鏡,但他呈現的明顯不是導演想要的效果。但俞間不同,他戴上眼鏡的剎那,身體里就住進了另一個人的靈魂。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瞬間和導演心中還有些模糊的那個身影重合起來。“不。”俞間微微笑了一下,“只是職業習慣。”這是劇本中男主的一句臺詞,就是用來回答別人問他是否近視那個問題的。這個年輕人很聰明,導演的目光里帶上了贊許的意味,他用片中人物的原話來回答他的問題,儼然已經把他自己當作了那個還存留在劇本上的角色。更關鍵的是,他的氣質還有走路時的姿態以及說話的語氣,就在這瞬間感染了其他人,讓他們也恍惚覺得,似乎劇本上那個人,就應該是他現在這個樣子的。這個年輕人很厲害,這樣強大的表現力和感染力,一般人很難做到,就連本就看好他的導演,這時候也忍不住驚訝了。導演調整了一下坐姿,神情越發認真起來:“好,也不用選了,那就第一場吧,你準備好了嗎?”俞間點了下頭,隔著透明鏡片的眼底有著淺淡的笑意,導演被他這樣的視線注視著,竟然莫名心悸了一下。“看來您遇到大麻煩了。”他說。他的語氣很輕,簡直像是嘆氣一樣,卻又是帶著一絲笑意的。這樣漫不經心的語氣,在心急火燎地趕來求助的人聽來,幾乎就是輕蔑了,很輕易就能讓人心底冒火。導演知道,這個時候他的對面應該有一個中年男人,那男人被他這樣的態度弄得火冒三丈,卻又懾于他隱藏在鏡片下那讓人心悸的眼神,不敢太過放肆。接著那男人就應該是壓抑著怒氣,語帶挑釁地說起了自己遇到的詭異事件,并出于最開始被他眼神驚嚇到的報復心理,還要囂張地表示,像他這種花架子一樣的年輕人,估計根本就沒有能力幫忙。而這期間,他只是沉默著,面上絲毫波瀾未起,眼神專注,哪怕是聽到了最后的挑釁,也只是揚眉笑了一下。被他這樣沉默注視著的導演莫名心虛起來,居然感覺自己似乎說錯了什么話,盡管他只是在看他的表演而已——這個年輕人只說了一句臺詞,僅憑他一個人的眼神和動作營造出的氛圍,居然帶他入戲了。在這個年輕人眼里,現在的他就是那個愚蠢的中年男人,所以他就非自己所愿地變成了那個男人。“您這樣的激將法是沒什么用的。”他扶了一下鏡框,眼底似有流光閃過,“會咬人的狗不叫,酒香不怕巷子深,有真本事的人……根本不需要招搖。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