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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卻不太好看了。怎么說付安歌也是新人,導演這樣安排,往好處想是相信付安歌的實力,往壞處想的話,這不明擺著是欺負人嘛!不過孫導明顯有磨練付安歌心態的意思,宗平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有開口。俞間卻完全沒有要“被磨練”的自覺,宗平安慰他,他還能反過來笑著寬慰宗平,讓他這位護短的經紀人一時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不過付安歌一向能夠給人帶來驚喜,不管是之前的,還是這部劇昨天第一天的拍攝,付安歌都在拍攝的時候表現出來了相當出色的表演能力。他張弛有度、從容不迫的臨場表演,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菜鳥新人能夠爆發出來的,反倒像是一個磨練了十幾年演技的老演員那樣駕輕就熟,再一看他的年紀,也只能讓人贊嘆他的天賦驚人了。俞間出演的角色,是劇中的那位將軍極力想要請出山的明樂先生此生唯一的弟子,尹景澄。尹景澄在劇中/出現的時間不長,卻是唯一一個和將軍一起活到最后的謀士。有著那樣一個厲害的師父,劇本中卻只是對尹景澄的長相極盡夸獎之能事,對他的能力卻沒有太多描寫。他僅有的幾句在陣前出謀劃策的臺詞,也是玄而又玄的,似乎沒有什么實際意義,再加上尹景澄本身只是一個年紀輕輕的美男子,和其他幾位為將軍出盡謀略、甚至不惜親身上陣的隱世高人比起來,更是顯得一點也不真誠。正是因此,劇本中的尹景澄看起來簡直像個金玉在外的大忽悠,根本一點能力都沒有,完全辜負了他師父顯赫的聲名。但是俞間卻總覺得這里面有著nongnong的違和感,作為一個極具盛名的高人唯一的親傳弟子,尹景澄似乎太干凈純粹了,讓人一眼就能看透這個人。可哪怕是這個人物的年紀小,又從小生活在深山,在他師父的熏陶下,他也不該那么廢物才對。更何況,最后唯一和將軍一起活下來的謀士就是看上去最沒用的他,這也太反常了。劇本中表現得不是很透,時間有限,俞間也只精研了他要出演的部分劇本,其他那些他本來可以不用看的一大半劇本,他還是看了,但是看得不細,最后也只得出一個結論,尹景澄一直在明哲保身。他雖然年紀小,卻看得很透,出發前師父的提點,以及讓他一定要活下來的囑咐,更是讓他明白了自己要怎么做。將軍是個好將軍,他愛國,也熱愛自己的士兵,愿意流熱淚灑鮮血不顧一切去保衛這個國家;他討厭文人謀士之間的勾心斗角,卻明白只靠蠻力根本不可能在兩軍對壘時制勝,因而愿意禮賢下士、拋開顏面去請求一位又一位高人出山相助。但同時,他又忌憚著這些“高人”,國家外敵被退之際,就是他為了一直效忠的皇帝、為了他以為的家國大義,在朝廷授意下驅逐甚至迫害“高人們”的時候。而尹景澄的師父早早地就看透了這樣復雜的人性,他教導尹景澄用看似混亂的言語在危急時刻啟發其他謀士,借他人之口說出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以至于戰機不會延誤,他也能一直保持“無能”的狀態。整部劇規模很大,按每集純片長四十分鐘計算,劇集粗略估計也能高達六七十集,但俞間加起來只有二三十分鐘的出場時間,有的不過是幾十句的混亂臺詞。現在劇組時間很趕,他若能演出這個小角色的感覺,串聯起這條小小的暗線,算是為整部劇錦上添花;他若是不能演出編劇和導演要的效果,那也沒關系,只要把這個角色更加邊緣化處理,讓他的存在感變得更弱就好,這個角色對整部電視劇的影響微乎其微。但俞間想做到,既然出演,他就想做到最好。他也確實做到了。他第一天進組的時候,光是試妝換戲服做造型就用掉了一大半的時間,最后只拍了幾個無關緊要的鏡頭。但這一天,他是實打實地拍了好幾場演技過硬的戲份。這天拍攝結束的時候,本來只是打算最大化合理利用他顏值的導演走過來,對他說了一句話:“我以后有戲,還找你,希望你到時候可以不要推辭。”聽到導演這樣鄭重的語氣,俞間很是驚訝,這算是一位專業導演對一個新人實力實打實的認可了。他不敢拿大,趕緊謙虛致謝:“是,謝謝您的肯定,以后有機會,我也希望和您繼續合作。”一旁的宗平很是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笑著說了一句:“孫導,咱們后面不是還有兩天的拍攝嗎?您現在就說希望以后和我們安歌合作,是不是有點早了?難不成后面這兩天我們就不拍了啊?”他說話的語氣很是熟稔,俞間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位經紀人和孫導也是有交情的,難怪這樣的一個機會會找上自己。哪怕只是小角色,他作為一個新人,能夠出演這樣一部/長篇大制作的電視劇也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他們之前就談好了,前面拍兩天,中間空一天,他好趕回去試鏡電影,最后再拍兩天。這會兒孫導生出愛才之意,倒是拉著他又不舍得讓他走了。哪怕知道導演只是客氣,并不會真的這時候臨時加個霸王條款,俞間對這樣的熱情也有些應付不來,好在宗平笑著都幫他擋回去了。收工回去,俞間的心情很不錯,被人肯定的感覺是美好的。張岳淵在酒店房間里又窩了一天,看到他回來時臉上掛著的笑容,立刻就把他給按床/上了。“你回來的路上一直都帶著這樣的表情?”張岳淵壓住他不讓他亂動,像個惡霸一樣湊過去狠狠親了一口。“又怎么了?”俞間被他壓得手臂發僵,笑著推他,“快起來,壓到我手臂了。”“就不起,以后不許對外人笑得這么開心,我怕你被人拐跑了。”張岳淵聲音低沉,聽起來很嚇人,身體卻立即誠實地稍稍錯開,半邊身體壓在了床/上,怕真的把他給壓疼了。“別鬧了,收拾一下,宗哥會在大廳等我,我必須趕回去,明天還有試鏡。”俞間抬頭親了一貫喜歡口是心非的張先生一下,一個起身把虛虛地壓在他身上的張岳淵孤零零拋棄在了床/上。“我和你一起回去。”床/上沒了俞間,也就沒了吸引力,張岳淵也很快從床/上起身了。“我后天就會回來,這間房不退,你就別折騰了,晚上坐飛機很累。”張岳淵卻根本就不聽勸:“我已經定好票了,和你的座位是一起的。”“什么時候的事?”俞間有些驚訝,“坐在我旁邊的不是宗哥嗎?”“那張票退了,你也說了坐飛機累,居然還定經濟艙。我讓宗平重新訂了今晚的另一班的頭等艙,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