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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緩緩飄到了邀月面前,迷蒙的黑氣前面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人還是鬼。 這就是玉羅剎,一個不知道長相,神秘莫測的人。 黑霧中傳來聲音,這是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聲音,雖然這種形容讓人覺得很奇怪。這個聲音很平常,可又不那么平常。 讓人記憶猶新,下一秒又能瞬間拋到腦后。 “邀月宮主也在?!?/br> 他緩緩飄到依舊坐在地上的崔清越,略帶點好奇的問:“那個音域是你弄出來的?” 很奇怪,崔清越能透過黑霧清晰的看到這位神秘的魔教教主的尊容。 他的確應該是魔,這樣蠱惑人心、男女不辨的形象的確跟魔這個字很相配。 他的長相不同于中原人,因為有西方血統,他的五官深邃,淡藍色的眼珠中能看見無邊蔓延的藍色的海,海面上還倒映出天空無云的藍。 沒有波瀾,沒有驚動,只有一切返璞歸真后的寧靜。 他披散著微卷的頭發,張著殷紅的唇,身上的威脅跟他的臉一樣帶著侵略感。 一個手下鮮血無數卻感覺不到殺氣的人,已經是最大的威脅了。 玉羅剎敏銳的感覺到了她的一雙眼與他對視。 他盯著她半響后笑道:“想不到,還能見到‘劍心通明’的人?!?/br> 崔清越道:“這里已經不適合前輩呆了?!?/br> 他的武功比在場所有人都高,包括她自己。 或許說他比世上所有人的武功都高這樣的說法更為確切一些。 玉羅剎伸手,青玉流被指引的從崔清越膝下到了他手中,他隨意拔出青玉劍,凌空揮了幾下。 “‘問蓮九式’可會?” “問蓮九式”這四個字讓崔清越瞬間驚起。 這世間除了她與她師傅,沒人知道她修習的劍法名為——問蓮九式。 她警惕的看著他,“前輩為何會知道問蓮九式?” 玉羅剎道:“不用這么緊張,我跟你師祖識得的時候,你師傅都還沒出生?!?/br> 崔清越道:“師祖?” 莫不是師傅心中那可望而不可即的明月? 她有些好奇,是什么人能讓師傅念念不忘。 她問道:“我師祖是一個怎樣的人?” 玉羅剎的回答很有意思,“ 我忘了?!?/br> 時間是個很奇妙的東西,能讓你忘記許多不重要的事情。 能忘記另一個世間的繁華與開闊,也能忘記那時各家齊放,逐鹿天下的豪情。 功法大成來這之后他就遺忘了許多事情。 或大或小,或重要或不重要。 那些人和物在他心中不過是小小一點罷了。 崔清越試探問道:“前輩此番前來,所謂何事?!?/br> 玉羅剎道:“你們搞得動靜這么大,我又不是聾子?!?/br> 崔清越道:“難道前輩也想,分一杯羹?” “沒興趣?!彼麊柕?,“是你讓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改變了決戰方式?” 崔清越搖頭道:“不是我,是他們自己。他們兩個活著是對對方最大的好處,沒有了旗鼓相當的對手,武學上的進步又有什么有趣的?!?/br> 玉羅剎笑道,連霧氣都一顫一顫的,他道:“你愿不愿意嫁給我兒子,雖然他有了老婆,還有了孩子?!?/br> 崔清越道:“不愿?!?/br> 玉羅剎威脅道:“你不怕我殺了你,殺了所有的人?!?/br> 崔清越道:“怕,但我還是不愿。你又問過你兒子的想法嗎?你一定不是個好的父親。” 玉羅剎眼中出現贊許,臨走時留下一句,“你若改變了主意,隨時找我。” 青玉流緩緩的飄回了她身邊,她蹭了蹭琴,好像變得更亮了。 天空的烏云散開,剛剛陰冷的氣息瞬間熱氣騰騰,烈日當頭。 朱七七道:“這就走了?” 王憐花諷道:“你難道還想他留下來吃頓便飯?” 白衣姑娘上前道:“崔jiejie,你還記得我?” 王憐花抱臂,不陰不陽道:“崔盟主可真是男女通吃。” 自從玉羅剎走了后,王憐花就陰陽怪氣的,崔清越懶得理會比女孩子還會變臉的男人。 她放緩了一起,輕聲道:“我們認識嗎?” 白衣姑娘小聲道了一句,“崔jiejie好像說了,她這時候應該是不認識我的?!?/br> 白衣姑娘道:“我是小龍女?!?/br> “嗯,龍兒。” 崔清越覺得她應該是認識她的,因為見著她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王憐花又冷哼了一聲。 邀月帶著移花宮眾人開始清理殘骸,清出來的珠寶一箱箱的運了回去。 還有逃出來的江湖人士不滿,可被移花宮武力強力鎮壓。 解決完了快活王后,崔清越打算去李園看看,林詩音已經寫了數十封信,從一開始的寫些小女兒心事,到后來的問她什么時候來看她,再到最后信上竟然隱隱還帶著威脅。 很巧的是,沈浪也要一起同行,更巧的是,他就是李修口中提過的師傅。 沈浪要走,當然少不了朱七七。 熊貓兒笑著擺手道:“我就不同你們一起了?!?/br> 小龍女道:“崔jiejie,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花滿樓道:“龍姑娘不是還要去找師門嗎?” 小龍女道:“可是……”終南山上沒有了古墓派,連全真派也沒有了。 這里都不是她曾經所處的年代了。 換了一個時間和地點,她似乎也沒有多大的波瀾和迷茫。 小龍女想了想,最后道:“花滿樓,我還是和你回百花樓吧,出來時我忘了給花澆水了。” 花滿樓笑道:“沒關系,我沒忘?!?/br> 陸小鳳撇嘴,這戀愛的酸臭氣。 “沙曼姑娘!”陸小鳳又見到了他剛剛搭訕的姑娘,笑著迎了上去。 崔清越看了一圈,白飛飛不知什么時候一個人獨自去離去了。她心中有些擔憂,她身上還有傷,大漠天氣變幻莫測,也不知會不會遭遇危險。 王憐花似乎看出了她的擔憂道:“她可是白飛飛。” 李園離這里非常遠,大漠的氣候干燥風沙還大,雖然風光好,但她還是懷念江南的濕潤和溫柔。 如果說大漠是個闊達不羈的漢子,那江南就是溫婉如水的大家閨秀。 她覺得她還是更喜歡溫柔的大家閨秀。 王憐花并沒有同王云夢回洛陽,而是厚著臉皮的跟上了他們。 過了將近十來天后,他們終于趕到了李園。 一路風塵。 其實也沒有多風塵,因為路上有王憐花這個吃穿用度都要精致的人,在加上一個不會委屈自己的朱七七。 日子雖然好過了,可來到李園的時間卻晚了好幾日。 一到李園,一個小小的身影就撲到了崔清越懷里,看到周圍還有其他人時,她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