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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讓我順點心?” 崔清越道:“怎么?我們英勇就義的王公子聽不得真話?” 王憐花選擇閉嘴,他懷疑再說下去,他不是死在這只箭下,而是被她活生生氣死。 崔清越臉上帶著笑,可王憐花此時卻無暇顧及。 箭上的毒正順著他的經脈,四處蔓延。 看著王憐花運功逼毒也氣鼓鼓的樣子,崔清越想到了母親說的話,她好像有點明白了,有這事就是一瞬間發生的。 “嘖,倒真是郎有情妾有意。我就看看崔盟主幾時會向我認輸。”白飛飛的聲音從頂上傳來。 底下已經沒了出路,這里雖然很大,可卻是一眼能望到頭。 頭頂唯一的出路可卻因為她功力盡失,不能上去,唯一一個能用輕功的人還負傷了。 她現在能期待的就是沈浪帶著朱七七能溜達到這里,順便發現他們,把他們救了出去。 崔清越抬頭道:“那就看看,我們誰輸,誰贏。” 白飛飛冷笑一聲,“你就在這底下呆著,你總會求我的。放心,過不了多久沈浪和朱七七就會來陪我。” 崔清越嘆道:“飛飛,你累嗎?一輩子活在仇恨里,人生除了報仇沒有其他的字。你應該活的很不快樂,很孤獨吧。” 白飛飛吼道:“不用你管,我看著你們現在的樣子,我就能快活的不得了,還能高興的多吃幾碗飯。” 崔清越道:“我知道,你不像你顯示出來的那么惡毒。” 否則她剛吃的就不是一顆散功單那么簡單了。 白飛飛低聲道:“你永遠不會明白我心中的黑暗。” 他們天生活在陽光底下,而她與黑暗做伴,享受著無邊孤寂和無處宣泄的仇恨。 這是他們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身處光明,又怎會了解黑暗。 腳步聲漸行漸遠。 她的確不能了解白飛飛的痛苦,又何必勸她向善呢。 “還活著嗎,活著你就叫喚一聲。”崔清越道。 王憐花緩緩的坐起來,沒好氣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讓我英年早逝,放心,我命硬的很。” 崔清越疑惑道:“那根箭那么長你怎么躺的下?躺下不會把你給捅穿了嗎?” 王憐花呼了口氣,咬牙道:“我難道不能側著躺?” 他又道:“從現在起你不準說話,幫我把背上的箭給拔了。” 崔清越握著箭問了他好幾遍,“那我拔了?” “拔。” 還沒等王憐花說完崔清越就已經拔了,她把蘇櫻給她的止血散倒上去,瞬間血就不流了。 崔清越拿著小瓶子看,不愧是蘇櫻的藥,效果很明顯。 王憐花道:“你都拔了還問我做什么?” 崔清越無辜道:“讓你做好準備而已。” 王憐花捂著胸口,感覺胸口疼。 崔清越不解道:“你是后背中箭,你捂著心口做什么?” 王憐花艱難的穿上衣服,白衣都被染紅了,他皮笑rou不笑的道:“我覺得我現在在快要被你氣死的邊緣上了。” “哦。” 王憐花抱臂靠著墻假寐起來,再和崔清越說話,她能面無表情的把他活生生的氣死。 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 反正都怪他自己活該,瞎了眼! 第60章 “王憐花?王憐花?王憐花?”崔清越喊了三遍都沒聽到王憐花的回應。 她小心的湊過去,伸出食指探了探他的鼻息,正當她要收回手的時候,王憐花抓住了她的手,閉著眼睛道:“你不是說禍害遺千年,我惜命的很。” 他們已經在這里呆了一天一夜,本來還有微微有著太陽光的巖洞此刻也沒有了光。 崔清越問:“怎么樣了?” 王憐花搖搖頭,雖然黑暗讓人看不清他的動作,他道:“傷沒有大礙,關鍵的是毒。” 崔清越道:“解毒丹也沒用嗎?” 王憐花道:“只是緩解了毒蔓延的速度。” 黑暗中有太多的不確定性,白飛飛走前說會讓沈浪和他們作陪,可已經這么久了,說不定沈浪帶著朱七七已經出去了。 可是前有狼,后有虎。 這一大一小的兩個小變態可都不是好招惹的。 崔清越開了個玩笑道:“按理說,你還是她弟弟,你去撒個嬌,說不定她能給我們點吃的。” 王憐花側頭問:“怎么,你餓了?” 崔清越摸了下肚子道:“并不是,只是閑得慌,想吃的東西。” 王憐花苦中作樂,笑道:“還挺別致的興趣。” 別人無趣時,看書練字,下棋歌賦,可她倒好,閑時只想著吃。 崔清越靠著墻壁,道:“人生苦短,吃一頓少一頓,保不齊哪天就吃不到了。” 就比如她現在想吃蓬萊山上不知名花做成的鮮花餅,可出了蓬萊,她就再也沒見過那種花。 王憐花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崔清越替他把脈,眉頭越皺越緊。 崔清越沖洞口喊到,“我認輸。” “崔姑娘不是說看誰輸,誰贏嗎?”白飛飛道。 “你來的倒也真快。”崔清越道。 白飛飛低笑道:“難得能見崔姑娘窘迫的樣子,飛飛肯定不會離開半步的。” 火把點亮了整個巖洞,白飛飛正站在他們面前,臉上帶著滿滿的喜悅看著他們。 白飛飛一揮手,幾個漂亮的宮裝女子就把王憐花抬了出去。她伸手到崔清越面前,道:“崔姑娘請。” 一拉著她的手就天旋地轉,崔清越踩著地面不穩的晃動了幾下,白飛飛摟著她的腰,在她耳邊道:“崔姑娘可慢些,你現在沒了武功的樣子,可真讓人疼惜的很。” 出了巖洞,崔清越就沒見到王憐花,白飛飛半脅迫般,把她帶到了她的庭院。 這處小小的庭院里滿是現在這個時節不可能出現的鮮花,連門都是用鮮花編造的拱門。 白飛飛卸下她背上的琴,道:“這利器傷人得很,崔姑娘還是交我保管罷。” 這人在屋檐下,便不得不低頭。崔清越泰然自若的看白飛飛吩咐下人忙前忙后,白飛飛手端著一件大紅色的衣裙道:“這可是汴京毓秀坊花了接近一年時間才做成的衣服呢。” 白飛飛拎著衣裙比劃道:“若是王爺看到了,定會歡喜。” 幾個侍女圍著崔清越開始替她梳妝。 一個給她盤發髻,一個在替她描眉,瞄完還在額間用脂粉畫了個花鈿。 原本清高的人,現在像落入了凡間,沾了一身的紅塵。 白飛飛稱贊道:“靈兒,你這花鈿畫的可真絕哩。” 靈兒彎腰恭敬道:“多謝白姑娘夸贊。” 白飛飛拿起紅色的衣裙放入她的手中道:“崔姑娘可拿好了,現在便能換了。” 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