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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女上前,吹響了哨子,可吹了許久,哨子卻沒發出一絲聲音。 朱七七眼睛睜大,出現痛苦之色,表情沒有了平常鮮活。 她感到有什么東西在她的體內啃食,密密麻麻的疼痛不間斷的在四肢百骸蔓延,她現在只想能動,然后一頭磕死,能夠解脫。 崔清越發現了朱七七的異狀,青玉劍出鞘,直指白飛飛,“你對她做了什么?” 崔清越眼中流露出殺意。 白飛飛喃喃道:“你可真是護著她,可我偏生看不慣。” 看不慣有些人生來就有了世間的溫暖,爹娘疼愛,兄弟友善。 連這一表三千里的遠親都護著她。 她倒要看看,崔清越能為她做到什么地步。 白飛飛道:“朱七七身上種了噬魂蠱,只要一吹噬魂哨,體內的蠱蟲就會蘇醒不斷的在她體內啃食,直到把她掏空。” 云霞女還在不間斷的吹著,朱七七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 “只要這母蠱死了,子蠱就會感應到一同死亡。”白飛飛從瓶中拿出一粒朱紅色藥丸道,“只是要母蠱死,還需要崔姑娘付出點小小的代價?” 崔清越問:“什么代價?” 白飛飛站起身,走下椅子,白裙翻飛,白飛飛每一步都走在了人的心上,她走到崔清越面前,對著她道:“我知道盟主武功高,我不是你的對手,為了給夫君掃清障礙,也為了能讓你以后好好伺候夫君,你就把你這一身功夫給廢了。” 白飛飛拿著藥丸道:“我可連散功丸都準備好了,我讓人吃過了,味道甜甜的,半點也不苦。” 王憐花看向崔清越,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你不會這么蠢吧,活生生送她手里。” 連沈浪都不忍看向崔清越。 白飛飛這一招可真毒,不吃,朱七七生不如死,吃了,就該崔清越武功散盡,認人搓磨了。 “好,我吃。” 藥丸入了口,崔清越感覺修煉多年的功力一點點消散,原本在巖洞中不覺的冷的她,也感覺到了什么是冷。 她已經許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 白飛飛拍手道:“好,果然爽快。” 云霞女拿出母蠱,手起刀落。白飛飛陰險狡詐,倒也說道做到。 朱七七xue道解開,指著白飛飛破口大罵。 她沖起來,撲進崔清越懷里,抵擋不了她重量的崔清越腳步向后踉蹌了一下。 她拍著她的胸膛道:“誰叫你吃的,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我死了倒也不連累你們。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 王憐花怒道:“當然是因為你,否則我們也不會自入陷阱。” 朱七七被訓斥的無地自容,跺腳就要去撞墻,沈浪攔住她,臉上是少有的嚴厲表情。 他訓斥道:“你要是死了,崔姑娘做的犧牲可就白做了。” 沈浪表面嚴厲,可實際上護著朱七七慢慢的往他們來的方向退。 “果然是甘愿共侍一夫的女人的女兒,龍生龍鳳生鳳,賤.人生的女兒,也當然是賤.人。”王憐花不動聲色的靠近崔清越,觀察蘇州,惹怒白飛飛道。 白飛飛如他所愿,勃然大怒,“王憐花我看你現在就想死了。” 王憐花哈哈大笑,“我王憐花當然是禍害遺千年。” 他手中折扇張開,向白飛飛攻去。 白飛飛手握成爪正要抵擋他的折扇,可誰知王憐花半路收回,拉著崔清越就往出口跑。 “沈兄,趁現在!” 沈浪了然帶著朱七七掠出了巖洞。 四個人兵分兩路為了逃避白飛飛的追擊在這偌大的巖洞里開始了藏匿之旅。 王憐花帶著崔清越越走越深,他能聽到崔清越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聲和不自覺的顫抖。 他脫下外衣還取下了圍在脖間溫暖的圍脖,給她圍上。 披上衣服后,他賤兮兮的湊近她道:“你現在可沒了武功,我現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兩個人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巖洞里有外面略微透進來的光,可依舊是黑漆漆的,但王憐花的眼睛卻很亮。 崔清越一巴掌拍開王憐花湊過來的臉道:“七繞八繞,繞了許多圈,現在完全不知道了方位。后面有白飛飛,外面說不定快活王正等著我們。” 王憐花捂著臉委屈道:“你都沒了武功,打人怎么還是這么疼。” “我就算沒了武功,也能讓你知道拳頭的厲害。” 王憐花呵呵笑道:“不可一世的崔盟主,聰明一世,可卻糊涂一時。她讓你吃你就吃?你是不是腦子被朱七七給吃了?” 隱隱聽到后方輕微的腳步聲,王憐花立馬正色,沉聲道:“走。” 他拉著她的手,在冰冷的巖洞里是彼此唯一的溫暖。 腳步聲越追越緊,王憐花轉過一個轉角,腳下的巖石像被觸動了機關一樣迅速崩塌。 王憐花苦笑道:“難怪后面的腳步聲一直緊追著,卻不上前一步,原來是在這里等著。” 王憐花緊緊抱著崔清越,發出悶哼,一路往下滾,可崔清越卻完好無損。 數道箭矢從墻壁中破空而來,王憐花順勢起身,手起刀落,袖中刀瞬間打落箭矢。 崔清越雖然內力盡失,可依舊動作靈活,借著刀槍不入的青玉流,擋過了許多箭矢。 一只箭矢銳不可當的射過來,王憐花轉頭瞳孔放大,眼中是那只越來越近的箭矢。 他一把扯過崔清越,硬生生用后背擋住了這只正射崔清越心臟的箭。 他腳步一軟,跌在了崔清越懷里。 崔清越摸到了一手溫熱的血,她神色有些復雜,“王憐花,你沒事吧?” 他笑著搖搖頭,語氣沒了之前的輕佻,鄭重道:“我沒事,你放心,我定會讓你連根頭發絲都不掉的走出去。” 有一瞬,崔清越被他真摯的表情給觸動了。 很奇怪,這里明明很黑,只有點點的微光,可這些光此刻全部匯聚在他的臉上,讓她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全部情誼。 她第一次正視王憐花口中說的感情。 謊話說多了,就沒人相信他口中的真話。 真情給多了,就沒人相信他的一顆真心。 她原本以為,他只是口頭說說,兩個人只是暫時的合作關系,誰也不欠誰,合作結束,各散天涯。 人生本就是相逢,再相別的過程。 可如今她倒是欠了他一命。 她知道王憐花怕死,非常怕,可卻毫不猶豫,沒有退縮的給她擋了這一箭。 雖然有點懷疑是不是他的苦rou計,可若要是苦rou計,這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她輕笑道:“你都快站不住了,能不能別說大話?我要是掉發怎么辦?還一根頭發絲都不掉的讓我走出去。” 王憐花氣道:“都這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