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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你若是不下山,我還怎么遇見你?” “遇不見正好,反正師傅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崔清越隨口道。 “怎么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了,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茍二大聲喊到,這一句把全部勇氣都耗盡了。 “你、你是說真的?”崔清越站起來,對著窗戶,不敢面對他。 “我說真的,我心悅你!你是不是也心悅我?”既然都已經開口了,就沒什么怕得了。 崔清越站在窗戶邊背對著他,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茍二以為她害羞,也不說話給她時間思考。 過了很久,氣氛都變得有些詭異。 茍二忍不住叫道:“清越?” “你是不是以為,我會說我也心悅你?” 崔清越轉頭,嬌羞的表情沒了,立在月光下,比最寒的冰雪還要寒。 茍二受傷道:“你竟是在哄我玩?你們這些大家小姐就喜歡看人出丑嗎?真是一腔真心錯付了。” 崔清越輕笑一聲,笑的茍二臉漲的通紅。 她欣賞了一會道:“這出配合你演的戲,我演的可好?” 第15章 房間里的氣氛很詭異,突然間茍二噗呲一笑,原本朝氣的聲音換了聲線。 “清越果然讓我越來越感興趣了。”他翹著二郎腿,大刺刺坐在床上。 崔清越問:“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茍二撐著手看她,反問道:“你覺得呢?” 他沒回答這個問題,崔清越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看著他那張易容的毫無破綻的臉道:“洛陽客棧里的小二是你,汴京的王八兒還是你,如今的茍二亦是你。” 茍二臉上笑意更甚,道:“清越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兒家,可真是越來越讓我心動了。” “先是王八兒,再是‘狗兒’你是有多么恨你的父親。”崔清越道。 茍二佯裝大驚,“這也被你猜出來了,我可是費勁心思取的名字。” “你原本的目的本來只是為了誆騙我,把我手中仁義山莊的印信盜走,后來是什么改變了你的目的?”崔清越問。 茍二臉上神情變的楚楚可憐,“清越竟從一開始就是在演戲,我還以為你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呢。”茍二又變回了他原本的聲音,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我可真是被你傷透了,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崔姑娘。” “怎么?只許你虛情假意,勾我芳心,就不許我將計就計嗎?”崔清越給自己倒了杯茶,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好,好個將計就計。”茍二鼓掌道。 “你可玩夠了,王憐花?” 見崔清越直接戳穿了他的真實身份,他也沒氣惱,反而饒有興趣的問她,“你是如何猜出來的。” 崔清越的回答只是簡單的兩個字,“直覺。” 王憐花嗔了一聲,明明一個大男人,做起女兒姿態的動作來卻勾人的緊,“嘖,我兩也真甚是相配,你想什么樣貌的人,我都可以給你變出來,而我在人群中,不管什么樣貌你也可以認出我來。” 王憐花下了床,坐在崔清越正對面的椅子上,拿起她剛剛喝了一半的茶,喝了下去。 “你說呢,我們般配不般配?”王憐花問她。 崔清越現在只覺得他怎么看怎么不對勁,原先頂著茍二臉的他,性格也和那張臉頗為匹配,如今還是頂著那張臉,可卻sao的不行。 “你還是換回你原本的模樣,這樣同你說話,別扭。” 崔清越伸出手,竟往他臉上扯了扯,面上這個面皮,跟真實的觸感一模一樣。掐著的手感,也帶著彈性。 崔清越心里感嘆,這易容術可真是神奇,能讓一個人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她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難怪平南王府沒有兵權卻想著篡謀,難怪陸一鳴行蹤一直在平南王府附近出沒。 王憐花任由她捏,臉沒一會就紅了。 “臉都被你掐壞了,你可得負責。”王憐花捂著紅臉道。 “今晚那巧合的一包栗子,也是你的計劃吧。繡花大盜不只偷了龍袍吧?但是單單一件龍袍不至于讓公孫大娘說可以讓平南王府覆滅。到時候平南王府只要失口不承認,皇帝也沒得法子拿平南王府怎樣。”崔清越想了想,“你想引出幕后之人,想控制現在在他手里跟當今皇上長的相差無幾的平南王世子。” 王憐花略微震驚道:“哇哦~” 竟讓她說了個八九不離十,王憐花原本跟著她只是簡單的為了仁義山莊的印信,來到羊城,讓他碰到了現在這件好玩的事情。 剛到羊城不久,手下探子就來報在平南王府附近生擒陸一鳴。他早就對平遙陸家的“剝皮換骨”感興趣。 仁義山莊能查到的事情,他王憐花當然也能查到,平南王府早就布下了他的人,只要陸一鳴一出現,他就必定會落在他的手中。 沒想到從陸一鳴這里竟讓他得知平南王府這么多年庇佑他的理由,竟是要靠著他鬼斧神工的技藝讓本就與皇帝相似的平南王世子越長越像皇帝。 然后,李代桃僵。 王憐花被他們這膽大包天的一出,樂的拍手,這現成的把柄在手,不利用,白不利用。 “難道你也想利用這平南王世子當皇帝?”崔清越忍不住想,面前這個人看起來挺聰明的,可偏偏對這世界上最慘最不討好的位置動了心思。 天天起早貪黑不說,朝堂之上也是處處受制,不是說當皇帝不好,只是當現在的皇帝不好。 “我是腦子想不開,還是外面的美人不夠好看?”王憐花又不蠢,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皇帝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難道你想控制平南王府?”崔清越震驚了,為面前這個人的膽大震驚了。 這平南王府除了有錢,但是卻沒兵權,真的是除了錢一無所求。 王憐花笑而不語,從陸一鳴那里他知道的可不僅僅是平南王世子這簡單的一件事,這平南王手底下可還是圈養著兩萬私兵的。 平南王府沒有用處,可手下這兩萬私兵足夠他讓柴玉關吃一壺了。 他們怕除了柴玉關打破和石觀音與西方魔教的平衡,引的生靈涂炭,可他卻不怕。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想知道?”王憐花手指他的臉頰,正是崔清越剛剛捏的地方,“想知道就親我一下。” 說完還自顧自的卸掉易容,喃喃道:“我可不能讓你親在別人的臉上。” 易容一卸,他又變回那天月光下一樣的勾魂少年,眼角眉梢都帶著春意。 浪蕩又多情。 崔清越不得不承認,這張臉是真的賞心悅目。 “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請你走?”崔清越掩嘴打了個哈氣,她困了。 “有區別嗎?”王憐花問。 “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