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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厚的聲線,“有一件事情我昨天沒來得及和你或者秦少將說。這件事情困擾了我好久,既然你們現在已經在一起,我覺得需要說出來了。”秦子佩一愣,“是什么事情。”“你還記不記得五年之前?”季予問他,“關仲把你騙到了那個在M國邊境仿造的N19地下實驗室,那是他從北京逃走后秘密的研究基地。那天他通過視頻通話聯系了你和我們,然后秦少將就忽然對你說讓你跟關仲走。難道那個時候,你就沒有好奇他為什么會忽然做出這個奇怪的而決定?難道你就沒有問過關仲那天晚上在森林之中究竟發生了點什么?”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但這件事依舊是秦子佩心中的心結。此時被提起來,他不由得有些煩躁地扒拉了下頭發,沉悶地說:“我怎么沒問過他?關仲從來不愿意告訴我這件事情。而至于少將下得那個命令——應該是因為他不愿意我留在他的身邊吧。因為那個時候我對他抱有那樣的……感情。”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季予才道:“果然是這樣。”“果然是那樣?”“秦子佩,秦少將是直到你把他抓走并軟禁起來之后,才知道你喜歡他的。”“什么?”秦子佩大驚,“但是你明明發現了我在窗戶下寫的字,然后又告訴了少將!那個時候他就是這么說的……”“抱歉。”季予說,“是我理解錯了。那個時候我看到你在窗下些那樣的血字,以為你是恨他的。所以當時關仲要求你跟他走,秦汀一方面顧及到他們的舊情;另一方面覺得留一個心懷恨意的變異人在身邊實在不合適,他又不愿意除掉你,所以就答應了關仲。不過他當時腦子很亂,估計也是被你說的話給震住了——”“等等,我說的話?”秦子佩疑惑地打斷了他,“我說的什么話?”“這就是另一件我要說的重要事情。”季予沉聲道,“那天晚上,秦汀安撫完你的情緒之后就回到了他原來的坐標點。等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我們忽然收到你的無線電語音,說你發現了黃立巖一行人的行蹤,此時正全力跟上去,讓我們也朝你靠攏。我們雖然奇怪為什么黃立巖忽然改變了路線,但是還是按照你說的去做了。”秦子佩失聲叫道:“可是我沒有發那樣的語音啊!那天晚上等我醒過來,你們都不見了!”“我知道,你聽我說。我們趕到了你給的坐標,就見到了那個密林中的屋子,而你就坐在那個屋子里,旁邊還有那個關仲。秦汀一見你們的面臉色就全變了,質問關仲為什么他會在這里,而你為什么又跟關仲在一起。然后你就告訴我們,其實在北京的時候你就已經和關仲聯系上了。你當時的情緒也很激動,反復說著什么你很恨秦汀之類的話,說他完全不拿你當人,一天到晚當畜生一樣的侮辱你。因為你當時情緒起伏實在是太大,關仲就把你送到地下實驗室里關了起來。他回來之后就和我們溝通,說你這樣存了異心的人留在身邊并沒有好處,不如交給他什么的。秦汀剛開始當然不愿意,結果關仲直接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下按鈕,屋子里釋放了好多麻醉劑。等我們再醒過來,已經被關仲反鎖在了那個地下基地里面。幸好我們在進屋子之前留了人在外面,讓他幾個小時不見我們就立刻定點爆破把我們就出去。當時情況太過緊急,我們幾人逃出基地之后沒來得及救你所有炸彈就都引爆了。秦汀他也是出無奈,或許他也是心存僥幸,覺得以你變異人的身份應該炸不死,可是后來才發現炸彈的計量太大,整個地下實驗室都成廢墟了……”秦子佩顫抖著深深出了一口氣,覺得整個人都虛脫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當年事實的真相竟然是這個樣子!原來秦汀并不是因為不愛他、厭惡他才要引爆炸彈,而是這中間產生了誤解,讓他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原來是這樣!“秦子佩,這件事我要道歉。”他聽季予在那邊繼續說,“當時聽到關仲說你恨我們,我下意識就聯想到了那天你在我窗外面寫的血字,說給秦汀之后可能對他產生了誤解。對不起。”“不、不……”秦子佩低低地說,“這不是你的錯。”“那你現在有什么頭緒了嗎?”季予問他,“你現在知道當年那個假扮你的人是誰了么?這件事實在是太蹊蹺了。”“我想,我應該知道是誰。”秦子佩說,“謝謝你,季先生。我這輩子都會感激你告訴我這件事的。”他掛了電話,在清晨的涼風中狠狠搓了搓臉,方才轉身回屋。一進去就見秦汀已經坐了起來,正靠在床頭靜靜地看著他。“是誰打來的電話?”秦汀看著他在床邊坐下,“你好像很激動。”“沒什么。”秦子佩微笑著側頭吻了吻他的唇,“就是——最近又做了一筆大生意,有點興奮罷了。”有些事情,就不必讓他知道了。秦子佩明白,如果被秦汀了解了真相,他一定會十分內疚的。而他們現在已經如此的幸福,好像這輩子都已經圓滿了一般,不需要再增添更多復雜的感情了。“你還沒睡醒吧?”秦子佩溫柔地撫摸著秦汀的側臉,“再去睡一會兒。等你醒了帶你去吃英國早午餐做得最好的一家餐廳,好不好?”秦汀失笑,“你有什么事就去辦吧。不過別拿我當女人一樣哄,我不喜歡。”秦子佩笑著吻了吻他的額頭,起身走出了房門,又把門輕輕地帶上了。此時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整個別墅中還十分地昏暗。秦子佩順著古老木質的走廊一路往前走,不一會兒就到了同層的最西面一間臥房門口。他伸手撫上門把,輕輕打開門,走了進去。這間屋子里床修十分簡單,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兩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為窗,而是兩面玻璃墻。透過180°的玻璃幕墻,可以將周圍的景色盡收眼底,十分壯觀。而此時,玻璃幕墻的門開著,清晨的風涌進整個臥室,將輕似蟬翼的雪白紗簾吹起,飄蕩起來如同海鳥潔白的羽翼。而在那飄動的紗簾背后,依稀可以看到一個纖細的人影正憑欄站在陽臺上。淺淺的淡金色日光照來,讓這一切都籠上一層美麗的華光。“你來了。”一道飄渺的語音從陽臺外傳來,帶著些許嘆息,“從第一次見到他我就知道,這些事都瞞不下去了。”秦子佩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站在原地淡淡地說:“莫邵,你為什么要那么做?”“還能是為什么,關仲那么要求我的唄。”一向快活跳脫的少年此時聲音卻如同遲暮一般,緩慢而又平淡,“你以為我喜歡帶著光譜面具,去騙你們這么多人嗎?”“你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