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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日本了,就這樣呆在N19就很好,我真的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林建安顫聲說,“然而、然而前一陣子國內竟然又忽然傳來消息!說當初下臺的官員又被啟用,我的臥底計劃也重新啟動!我真的不愿意……真的!在經過那么幸福平靜的生活之后,我真的不愿再提心吊膽,一天到晚就想著怎么騙你們!我回了總部,說我不想再繼續了,我想退出臥底計劃。可是他們竟然對我說,我的一家老小都還在東京!我弟弟甚至還在政府部門上班!如果我不照做,他們、就——”話到此處,他再也說不下去,猛地蹲在地上捂住了臉,痛苦地低聲抽泣著。秦汀看著林建安,心中也十分的復雜。的確如林建安所說,這幾年來他在他的專業領域進步很快,性格也比剛進實驗室的時候開朗了許多。然而卻沒想到,這些轉變的背后隱藏著如此多的秘密。“這么說,當初李司令的去世,也和你們有關系了。”秦汀緩緩地問。“李司令……”林建安抬起頭,表情有些恍惚,重復了一遍才想起來,“哦,是沒錯……當時負責臥底計劃的官員下臺還沒多久,一些勢力還沒死完。他派了些人來中國,希望能從一些與N19有關的人嘴里打聽出一些有用的東西。可惜什么都沒問出來。最后只買通了一個叫陳書明的工程師,不過卻有發現他的行蹤被李司令給盯上了。上面覺得這條路走不通,就聯系了美國黑市的一些人來這邊幫他們‘掃尾’。沒想到活做得不利索,連同李司令和那些老美都死在小八的手下了。”秦汀只覺得心中陣陣寒意:“這么說,當初那些所有死在家里的、與N19相關的人,也都是你們下的手了?”“啊?怎么可能!”林建安連忙否認,“不是!我們是在到處追查那些人的下落,但是在找到他們之前,就已經發現他們已經死了!”秦汀心中一痛,頓時明白這些人應該是被滅口了,他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難掩的無力與復雜感。努力按捺下那股煩悶之意,秦汀看著林建安,問出了心中最后一個疑惑:“你告訴我,你們是不是跟我妻子有什么交易或者聯絡?”林建安一驚,疑惑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果然是……秦汀痛苦地閉上眼睛,在心中猜測和真正被證實帶來的打擊,還是不同的。一瞬間,他只覺得全世界都好像背叛了他一樣,在沒有什么人值得信任。“不過你也不要太怪嫂子了!”林建安急切地說,“其實她也是被逼無奈!有很多次她也想放棄了,但是國內那邊也拿住了她的把柄!我們真的都沒辦法脫身啊,少將!”被逼無奈……秦汀一瞬間只想大聲冷笑。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三十多年的生命里,那些信任、友情與愛情竟然都是一個個精心編制的謊言,而他自己也不過是別人股掌之上的棋子,被耍的團團轉!這些人,都說自己是被逼無奈,他們可曾想過他的感受?他這個受騙者的感受?原來被欺騙、被拋棄,竟然是這種感覺。秦汀恍然之間,竟然想起了他與秦子佩五年后首次重逢時,那個人臉上深入骨髓的仇恨與痛苦。當時他不能理解,如今真正親自體會,才明白那種感覺……痛。真的是痛的。而且,再也無法原諒。“說罷,你現在打算拿我怎么辦?”秦汀再睜開眼,臉上已經冷如冰,“何苗人呢,不敢來見我么?”“不是……她另有事情要辦,已經離開了……”林建安有些瑟縮地看著秦汀,低聲說,“上面讓我們把你送到日本去。他們對你的研究很好奇,有很多問題想讓你解答。少將,你放心,只要這一路你不做無謂的反抗,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其實想想,在哪里做實驗不是一樣呢……”林建安后面的話秦汀已經沒有再聽了。他往后一靠,注視著天花板,開始怔怔發呆。秦子佩,我現在惹出大麻煩了,你又在干什么呢?這次我要是被劫走了,可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你不會以為我有拋下你了吧?那可真是冤枉,因為我這一次,是真的不想離開啊。還說讓我不要自己承擔,我真正需要你的時候就沒影了。秦子佩,看來你也還是個小孩子啊。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把林建安和何苗的真面目給揭示出來了,這也預示著本文完結在即……現在某秋正努力存新文中,希望中的缺陷能在新文中有所彌補。☆、舊識林建安果然如他所說一般,并沒有為難秦汀。在打了幾個電話后,他上前將秦汀的雙手綁在背后,并給他帶上了眼罩,扶著他的肩膀將他退了出去。聽聲音應該是將他送上了一輛車,車上還有其他的人。然后他們就開始了漫長而顛簸的旅途。秦汀被蒙著雙眼,嘴也被布條勒著,整個人蜷縮在一個應該是后備箱一樣的狹小空間內,十分的難受。幸好挾持他的這些人會定時給他喂些水,并拿來尿壺讓他方便,不過這已經足夠恥辱了。到了后來,他們好像棄了車搭上了飛機,因為秦汀能聽到螺旋槳的聲音。至此他的心中一沉,看來李述的人沒有找到他,如果他們就此將他帶出國的話,他能逃走的希望也就十分渺茫了。飛機的飛行時間極其漫長,秦汀逐漸累了,靠在一旁的東西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卻感覺到是有人在推他并說著什么,仔細一辨別,是林建安的聲音,“少將,我們到了。”到了?秦汀在心中冷笑了一聲,是到日本了么?如果這些人以為將他帶到了日本,他就會為他們的科學實驗做什么貢獻的話,那這些人就太天真了。打定了絕對不會妥協的主意,秦汀心中也就沒什么好怕的了,站起身隨著林建安的引導走了出去。跌跌撞撞地行了一段路,上了車又開了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終于到了目的地。然而一下車秦汀就覺得有不對勁,因為耳邊人低聲的交流用語并不是日語,竟然是英語和法文!秦汀心中大奇,難道林建安沒有直接把他帶到日本?他在心中估算了一下飛行的時間,不禁猛地一凜——難道他們又要用上次借著法國地下拍賣場偷渡貨物的方法,擺脫國內人的追查么?不過這樣也好。秦汀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只要還不在他們的勢力范圍之內,他就還有逃生的希望。杜瓦波覺得自己和那位姓“齊”的先生是實在是太有緣分了。不夸張的說,他甚至目睹了這位齊先生一聲的顛簸起伏——從初次見面時高高在上的座上賓,到第二次見面時大人物身旁沉默無語的跟班,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