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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亭睡著了,筱青才悄悄的離開了房間,去到關著顧沅的柴房。顧沅的頭被打破了,這么久了,竟也沒人幫他包扎一下,傷口的血塊已經凝結住了,顧沅氣息微弱的靠在柴堆上。筱青看了不忍心,弄了點清水和干凈的布條,幫顧沅清洗了傷口,上了點藥包扎好。顧沅虛弱的睜開眼睛,看向他。“師傅…”顧沅竟還愿意喊他師傅,筱青心里有些難受,覺得對不住顧沅。“你別說話了,歇著吧。要不要喝點水?”見顧沅點頭,筱青扶著顧沅的頸子讓他喝了幾口水。“你怎么這么糊涂呢?殺人是犯法的,你這么做,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心里本是有些氣惱顧沅傷了李鶴亭,可是,此刻,卻感覺很無奈,甚至有些可憐起顧沅來。顧沅靠著柴堆,看著從木板的縫隙間透進來的光線中漂浮的細小塵埃,眼神有些空洞的道:“對一個已經絕望了的人來說,生或死又有什么區別呢?”“顧沅…”筱青嘆息著卻無法去勸解。他甚至對顧沅所說的話有著仿佛是切身體會的感同身受。“對不起…”筱青輕聲道。顧沅會變成今天這樣,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都是錯的,可是卻仍然幫著李鶴亭把顧沅害成這樣…然而,即便一切重來,也許,結果還是一樣…“我不怪你…如果我是你…也許也一樣…”他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這個夢安寧而祥和,夢里,只有他,還有李修文。他怎么能把這些給忘了?這些記憶是如此美好而動人,他只愿把它深深的刻在心上,怎能忘了呢?是他不好,他答應過李修文會把李修文對他的好永遠記在心里的,可是他卻忘記了,甚至把李修文也忘了,所以,他才會如此生氣吧?他傷透了李修文的心,他怕是再也不會原諒他了吧?離開了李修文,已經變得臟污不堪的他,就像那塊玉佩,再也無法完整了…--分割線—舒鴻宇沒有想到,李鶴亭會親自到暢歡閣來找他。能夠找到他這里來,說明李鶴亭這個人也不是泛泛之輩!“二少,你這是做什么?”看了看跪在他面前被五花大綁的顧沅,舒鴻宇揚了揚眉毛。“上次這個混賬東西惹惱了三爺,我特地帶他來向您賠不是。”李鶴亭陪著笑道。“您言重了。”舒鴻宇客套的擺了擺手,不在意的樣子。“您要是不嫌棄,就把他收下,為奴為仆都隨您處置。”李鶴亭指了指顧沅道。這李鶴亭又在打什么主意?舒鴻宇有些猜不透李鶴亭的用意,打量著李鶴亭,心里直犯嘀咕。看來,這李鶴亭還是在懷疑他的身份呢…“二少不必如此,這人你還是帶回去吧!”舒鴻宇很直接的拒絕了李鶴亭。“三爺,您若是不收他那就是還在怪罪于我,這讓我于心不安啊!”李鶴亭推諉到,仿佛打定了主意要把顧沅留下。這李鶴亭果然厲害!舒鴻宇在心里冷笑,他方才若是當即收下顧沅,倒顯得他和李修文有什么,而他硬要把顧沅塞給他的目的,也是為了將顧沅這個燙手山芋給丟出去。無論是怎樣,都對李鶴亭沒有壞處。“既然二少這么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鶴亭既然打定主意要把顧沅塞給他,一味拒絕倒容易讓人起疑,舒鴻宇只得接受了下來再做打算。“三爺客氣了。”李鶴亭丟出去一個大包袱顯得心情愉快。兩人心中各懷鬼胎…☆、第章“李鶴亭把顧沅送到我這來了。”舒鴻宇的話讓李修文飲茶的動作頓了一頓,茶水險些潑了出來。“你看,該怎么處置他?”舒鴻宇一邊說,一邊小心的觀察著李修文面上細微的表情。李修文雖然極力的忍耐著,可是從他握著茶杯的手背暴突的青筋,和緊繃的太陽xue卻看出李修文內心正掀起驚天的巨浪。“人呢?”李修文問。“我把他安排在暢歡閣后面的廂房里,就等你來拿主意。”“你看著辦好了。”李修文低頭飲了口茶說到。“你…要不要見見他?”舒鴻宇試探著問到。“不用了。”李修文冷冷的道。聽到李修文的回答,舒鴻宇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分割線—舒鴻宇走進顧沅的房間,直到走到顧沅身后,站在窗口的人才察覺到身后有人。驚慌的轉過身來看到是舒鴻宇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既像松了一口氣又像有些失望的神情。“看到我很失望?”舒鴻宇忍不住就冒出一些帶著酸味的話語。“李修文…”“他不會來了。”舒鴻宇冷冷的打斷顧沅的詢問。““不來也好…“顧沅竟然釋懷的笑了。“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來了?”舒鴻宇從他的話里覺出一點什么。“不是你說的,要忘就忘得干干凈凈,對誰都好嗎?”顧沅看著舒鴻宇道。舒鴻宇有一種感覺,顧沅似乎哪里變了。這種變化,竟然讓他覺得心驚rou跳。“你知道李修文要怎么處置你嗎?”舒鴻宇強作鎮定,心里那種翻騰的感覺卻讓他覺得心慌。小沅子什么都想起來了,他對他做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有一天,這些罪狀會呈現在李修文的面前…一想到這些,舒鴻宇就沒有辦法平靜下來。顧沅看著舒鴻宇,眼神異常的溫和,沒有恐懼害怕,竟然是平靜的接受。“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顧沅越是這樣溫順平和,舒鴻宇就覺得自己越不堪,這樣鮮明的對比讓他自己也厭惡起自己來!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會輕易的放手!顧沅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他要你人盡可夫!”舒鴻宇惡狠狠的說出這句話,郁結在心頭的悶氣在看到顧沅蒼白起來的臉色時頓時消散了,有種酣暢淋漓的快感。“你很了解李修文吧?被別人碰過的東西,他都不會要的,你背著他,跟李鶴亭搞在一起,現在你被李鶴亭拋棄了,你說,他還會要你嗎?”那些惡毒的話,越說越順口,仿佛他想要說這些話已經很久了,現在一下子傾倒出來,簡直渾身舒暢!“我沒有。”深吸了一口氣,顧沅輕輕的說出這三個字。顧沅的臉色白得幾乎像透明的,沒有一絲血色,脆弱得仿佛一根指頭就能推倒,可是,他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卻有一種很強的感染力,那不是爭辯,不是抗爭,卻讓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