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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賞你一口飯的。”黃遠像是沒聽出他話中的諷刺一樣,自顧自地說,“我研究過你給我的巨獸的情報了,你在材料中隱瞞了很多重點,但這對我是沒用的,我擅長找到情報中的盲點,分析出我想要的東西。”“你作為一個銀河帝國七大軍事基地之一的北方城堡壘,我總感覺您比我們更熱衷于把銀河系拖到戰爭之中,因為你是個戰爭狂人嗎?難道你只是享受出賣祖國的感覺?”那人還在不斷嘲諷,兩個人說著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像是在比誰最先沉不住氣,接上對方的話。黃遠頓了一下,臉上出現了一層陰影,但很快調整了自己:“你們已經可以制造出大型巨獸了,你目前給我的資料顯示巨獸最高能長到4米,但是根據我的判斷,你們已經制造出體積是這10倍的巨獸了。出于基因失控的擔憂和技術難題,你們大概只制作了兩到三只這樣的超級巨獸。其他的都失敗了。”幻象中的身影忽然逼到前方,仿佛只是一個面部的特寫。很明顯,黃遠的情報分析激怒了他。但是黃遠松了一口氣,那人會憤怒,說明黃遠手中的籌碼是有份量的。“你們的機甲對這樣的巨獸武器,也還有勝算嗎?”敵國那人陰沉地說,像是默認了黃遠的推斷。“勝算不能說沒有,不然你們也不會把超級巨獸藏到現在了,就是害怕失敗了,你們損失不起。”黃遠謹慎地說。那人發出怪異的“哼哼”兩聲,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嗤之以鼻。黃遠說:“我需要你們拿出一只這樣的巨獸去進攻首都,我們要借這個機會去救人。”那人面上的黑布松開了一些,露出了一雙暗黃色的,蝮蛇一般的眼睛。“你在說胡話。”說著,他就要斷開通訊。黃遠及時用言語阻止了他:“事成之后,我將親自拜謝大人,為表示感謝,我們會提出新的和談條件。”那人的動作慢了一刻,重新抬起頭,審視地看著黃遠。——和談是首都方面的事,再不濟也是暴風谷的事,跟北方城完全無關。但是黃遠的話,就好像銀河帝國已經在他囊中了一樣。而且,新的和談條件,背后似乎可以做無數的文章。那人看了黃遠許久,裂開嘴詭異地一笑:“說給我聽聽,你能給我些什么?”黃遠也看著他:“銀河系最外圍40000多個礦星的采礦權,部分資源的通商經營權,還有其他,等等一切你想要的。”“不要像喂小鳥一樣打發我們,”那人打斷了黃遠的話,“我想要的才不止什么采礦權,這些礦星的一切我都要!包括它周邊的星球。既然它們荒涼而偏遠,我想偉大的銀行帝國也不會放在眼里吧。”黃遠安靜了片刻,再開口時,聲音又低了很多:“我會考慮。這個還需要斟酌。”“我等你消息,”那人冷冷一笑,“現在,我可以聽聽你的要求了。”“我需要一只那樣的巨獸到首都去,我知道缺乏后勤資源,巨獸最多只能活5天,我只需要5天。它餓了5天以后會在首都失去控制,戰斗力加倍,也許在首都那個地方,它傷不了多少人,而且最終會被反應過來的軍隊干掉。但是我只需要它造成的混亂。足以讓我做很多事了。”那人聽黃遠第一句話的時候,勃然大怒,想要說話但是被黃遠無視了,但聽到后面,他反而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情。“哦,”他說,故作冷淡和生硬,學著黃遠剛才的口吻說,“我會考慮。這個還需要斟酌。”說完,面前扭曲的空間消散而去,重新回到了狹窄逼仄的黑屋中。黃遠還在位子上怔忪了很久,他難得地失態了,手指神經質地在前方劃來劃去。好像剛才敵國首領提出的交換條件也遠遠超出了他的底限。他有自己的目標,并且愿意為了自己的目標付出一切。可是沒有想過,要不要為了他心目中的公義出賣帝國的一切。很長時間之后,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對自己說:“我能讓他們來,就能讓他們滾!”在他的身后,不遠的地方,隱蔽的角落。一個小型通訊器的電子光還在黯淡地閃動。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慢,最終滅了下去。蘇臣站在北方城,只有一個人的密室。看著通訊器最后傳來的訊息,感覺心一點一點沉沒入黑暗中。蘇臣出生在北方城,和后來才來到這里的大王子、黃遠還有田芮奇不同,他出生的時候,最先能看見東西時,就記得窗外飄揚的雪花。還有父親白色的軍服,深色的肩章。比教育更早鐫刻在他骨子里的,是軍人的靈魂,對北方城的忠誠,對國家的忠誠。他的父母親早逝,幾歲時,和初到北方城的田芮奇不打不相識,然后像撞了大運一般,被那時還年輕的黃遠當兒子一樣帶在了身邊。北方城沒有軍官學校,他年紀輕輕因為杰出的才華受到重用,他感激而崇拜黃遠,因為他會的一切都是黃遠教的。“長官!請您穿上大衣!”他身后,一個聲音焦急地說,同時,有個重量壓到了他的身上。蘇臣回過神,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出了辦公室,走到了訓練場上。仰頭看,是漫天飛舞的雪花,極密極細,幾近擋住了天幕。“長官!馬上還有暴風雪,請您回到房間里去。”身后那個聲音繼續急促地說,似乎被寒風吹得喘不過氣來了。蘇臣回頭,那是個年輕的小哨兵,臉被風吹得通紅,說話時,一團團霧氣傳出來,似乎馬上會凍住。平時,蘇臣軍務繁忙,大王子和黃遠離開后,事事都需要他cao心,沒有時間關注北方城的每一個士兵。此刻,他看著小哨兵稚氣的臉,忽然問:“你什么時候入伍的?”哨兵看著蘇臣,靦腆地一笑,立正行禮說:“我十六歲了。”帝國的入伍年齡是15歲。這個小孩子已經入伍1年了。——北方城的未來,會變成什么樣。寒風刮到臉上,像刀削一樣。但是遠不及蘇臣內心的寒冷,他再次推開了小哨兵試圖披到自己身上的哨兵大衣,向醫療室走去。“只給你三個,你告訴我落地燈在哪里。”還沒有進門,就聽見簡樺的聲音說。蘇臣放輕了腳步,走到門外,從玻璃窗中看里面的情形。正好好轉的田芮奇直著腰坐在病床上,把枕巾折成了長條,蒙住眼睛系在了腦后。簡樺站在他病床邊,遞給了他三個用軟木塞加工成的木球。“這是基礎機甲cao作課程,當時我教邵續霖,第二天他就熟練了。”簡樺說。他的聲音十分嚴厲,或許是病房里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