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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起的殺意?簡樺跟著自己臆想中的邵續霖,走向了養父的死亡。——不對!簡樺忽然驚覺。他終于發現了異常。養父那夜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辦公室。他的臥室和辦公室在大宅中兩個不同的地方。這一點現在是眾人皆知,大家都知道將軍是死在了自己的辦公室中。但是那晚的邵續霖,是怎么知道的?養父,真的是他殺死的嗎?還是如同他自己的證詞所說,他是聽見了警報才被驚醒,匆匆向著警報響起的地方沖去。他有可能是無辜的。即便是上一世,雖然他對殺害養父的指控緘口不語,但也從沒有認罪過。或許兩世,邵續霖都是無辜的。☆、衛星城事變·10邵續霖被帶進一間陌生的審訊室。審訊室內燈光極暗,空間不大。一束光打在中央的一張折椅上。“坐。”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聲音說。邵續霖看看隱沒在黑暗中的四周,似乎沒有人。但好像有很多道目光在注視他。可能有陶順,也可能有虞飛城。甚至,簡樺也可能在其中。想到這里,他不由的又往墨色中望了兩眼,猜測哥哥所在的地方。邵續霖坐到折椅上,手銬被身后的面無表情的軍警摘走。然后押送他過來的人也后退幾步,全都消失在暗處。正面一道雪亮的白光打過來,打到了他的臉上。受到刺激的雙眼猛地閉上,再睜開時,看見后側的半空中懸浮了一個巨大的二維投影,自己的臉被放大無數倍出現在了屏幕上。——乍一看,還挺嚇人的。邵續霖咧了咧嘴,苦笑著想。“你是邵續霖?”一個男子的聲音從黑暗中響起,在房間中隱隱有回聲。“是的。”邵續霖回答。只有配合,才能盡快找到真相。——這是當時,邵續霖的想法。“你八歲的時候,被衛星城老將軍收養,在衛星城長到十四歲,在青年堡壘入伍,三年后升為軍官少尉,一年后升為中尉。是嗎?”那聲音冷淡漠然,如同機器一樣,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是的。”邵續霖回答。“你是怎么被將軍收養的,”那聲音問,“他在哪里找到你的?”因為不知道對方是誰,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邵續霖猶豫了數秒:“是我哥哥……是簡樺中校在街上找到我,帶我到衛星城的。”“哦……”那聲音依舊平板,“也就是說,沒有簡樺,將軍不會收養你,是嗎?”邵續霖低頭思考,眼前又出現了養父血泊中的身影,他自己也不知道對老人究竟懷著怎么樣的情緒,有些悵然地說:“也許吧。”“您對將軍懷著怎么樣的感情呢?”一個問題問完,那人仿佛不用思考一般,下一個問題緊接著跟上。“將軍對我恩重如山,我和其他人一樣愛戴他。”邵續霖回答。“將軍遇害的那天,你和他發生了爭吵,是嗎?”那聲音問。“是的。”邵續霖回答,事情已經漸漸快牽扯到一些遙遠的事情了,邵續霖也皺起了眉頭。不過那聲音竟然沒有接著問下去。“所以你就殺了你的養父,是嗎?”那聲音問。“我沒有。”邵續霖猛地站了起來,大聲道。不知從哪里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響,仿佛是用勺子,刮在人的腦膜上。邵續霖頭一暈,扶住椅子的副手,才勉強站穩。“我沒有!”邵續霖仍舊說。那聲音又恐懼地響起,這次的延續時間更長。雖然幾日沒有好好就餐,邵續霖仍舊感到胃部劇痛,有想要嘔吐的難受感覺。那聲音似乎猜到了邵續霖不會配合,沒有感情的說:“2月24日深夜,你和你的養父,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然后,你的養父回到了辦公室,你被你的哥哥簡樺拉到了餐廳。但是這時,有人來到,按響了門鈴,簡樺去開門。你拿起了桌上屬于你的餐刀,來到將軍的辦公室,殺害了他。”隨著他的話語,巨型屏幕上一一顯出了所有的證物。染血的餐刀,旁邊還有指紋對比,養父門上被自己闖入時踹壞的痕跡,已經全是鮮血的寫字臺。邵續霖勉強克制住頭疼帶來的不適,冷笑著,為自己爭辯道:“桌上有幾把餐刀,我為什么不拿一把干凈鋒利的,偏偏要繞遠拿晚餐時自己用過的那把?”那聲音安靜了一會,說:“謝謝提醒,這個漏洞我們會在證詞中修改。”邵續霖一愣,一時竟然不知道他這話代表了什么意思。“你殺害了將軍。整個案件的全部真相,我們已經整合了當時在場的簡樺的證言、虞飛城的證言,與案件有關的勤務兵翟某的證言,將軍副官路某某與其妻子的證言。他們確認無誤,證言證物有效還原了當夜的情景。”隨著聲音,屏幕上又出現了數人的證言,最后都有各人的簽字確認。邵續霖怔怔看著簡樺的名字,眼神逐漸黯淡下去。“現在,需要你本人確認一下,案發的動機。”那聲音也不顧邵續霖的沉默,自顧自地說下去,似乎邵續霖的反應對他來說并不重要。“你的親生父親,十二年前因謀殺罪、叛國罪、間諜罪被捕。主審這個案件的就是你的養父,你的養父在辦案過程中秉公執法,很快查處了犯人的罪行。犯人眼看不能脫逃,畏罪自殺。”那聲音說。邵續霖抬起頭,原本死灰一般的心,忽然又燃起了一簇名為憤怒的火焰。“將軍可憐你,小小年紀沒有雙親,把被其他親屬遺棄的你接回家中。想不到,終究養虎遺患。”那聲音說什么,都毫無感情。“撒謊!”邵續霖的怒火徹底被點燃。只是他才開始說話,那刺耳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仿佛有電鋸在神經上摩擦。“我爸爸是無辜的,我也是無辜的,我們都沒有殺人。”邵續霖不顧疼痛,繼續說。那聲音更大了,邵續霖的耳朵疼痛得像是要被什么穿透一樣。、“你們在害怕什么?十二年前一定要害死我爸爸,現在又一定要害死我?”邵續霖說,一陣劇痛過后,右邊耳朵有血淅瀝瀝滴了下來。可是沒有人回答他。邵續霖忍無可忍,忍住頭疼,回身端起自己坐的折椅,用力向聲音似乎傳來的方向砸了過去。“哐”一聲巨響。折椅似乎砸到了玻璃上。刺耳的聲音驟然消失了。照射在他身上的那束白光也滅了。有人外面沖了進來,把邵續霖按到了地上,還有人,把掙扎的邵續霖的頭往地上磕出血來。燈光滅了以后,邵續霖艱難地側過頭,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