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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戾:“你最對不起他的,是你的無能!“邵續霖,你他媽閉嘴!”簡樺見養父臉色蒼白,連忙喝住了他,“回房間去!這里我來收拾!”簡樺不會讓養父毀了證據,他讓邵續霖離開,是想說服養父,最大限度的恢復已經毀掉的檔案原貌。“你怎么收拾,”但是在急怒之中,邵續霖已經把所有人都當成了自己的敵人,“他是你爸爸,你們父子從來都是一心的,你要幫他把這些都毀了嗎?”他的話鋒一轉,忽然又對準了養父:“衛星城老將軍,你要毀掉這些證據,是不是因為,你就是殺了我爸爸的人?看到我被仇人養了這么多年,看到我喊仇人父親,你!”他用手點了點養父,又點了點簡樺,“還有你們!是不是都笑死了?”他的話音未落,簡樺沖過來,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渣賤。前一世有太多誤會沒有機會解開。☆、衛星城事變·9簡樺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指根的關節處還殘余著當時的感覺。他狠狠地,揍了邵續霖。他并不為此后悔。封鎖了幾天的大宅中,有一股潮濕的霉味。簡樺站起身,到走廊上,揭開窗上貼的封條,打開了一扇長窗。馬上有風涌了進來,窗欞被刮的瑯瑯作響,整條走廊上,所有窗戶上的窗簾都被卷得狂舞。遠處,傳來了木門被風刮上的沉悶響聲。那夜也是這樣的。邵續霖挨了一拳,他并沒有防備,踉蹌后退了幾步才勉強站穩。簡樺自己也有點懵神,簡樺看著邵續霖,看他望著自己的眼睛,里面有憤怒的火焰在燒。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簡樺還是微微側過身,擋在了養父的身前。邵續霖紅著眼睛,目光在簡樺和養父之間游移,忽地一轉身,沖出了地下室。木門在他身后發出了一聲巨響。“去把他追回來!大半夜的,還放著他亂跑嗎?”養父跺著腳對簡樺說,雖然剛剛一番爭執,他的心里,還是關心年少的小兒子的。簡樺還在愣神中,聽到養父的話,連忙追了出去。臨出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頭,看著養父,說:“如果那些資料都消失,對于很多人來說,正義就永無天日了。”他說的是有關當年案件的全部證言證物,在他的記憶中,上一世即使后來大王子成了國王,翻遍整個銀河帝國,也未能找到有用的證據,再未能給當年的事件翻案。邵續霖已經到了門口,不過簡樺在傍晚修改了開門的密碼,他輸錯了幾次,浪費的時間,足以簡樺從后面追了上來。“你要干什么!”簡樺揪住他的領口,擋在了他和門之間。邵續霖怒視著簡樺,手緊緊的握成了拳,但終究沒有揮到簡樺身上。“你也以為我是北方城的jian細吧,”邵續霖說,和情緒的憤怒相比,聲音卻是意外古怪的平靜,“黃遠策反了我?讓虞飛城去抓黃遠,是父親的主意,還是你的?你要害死他?”在邵續霖看來,他和黃遠在門口的對峙對話,養父并不知情。養父不會無緣無故的逮捕黃遠,是不是簡樺對養父說了什么?他猜錯了。他既不了解養父,又看錯了簡樺。簡樺愣了一刻,頓時大怒,說:“我為什么要在衛星城弄死黃遠?”和后來已成氣候的黃遠不同,現在的黃遠無異于一只只會蹦跶的蚱蜢,殺死他比什么都輕松。但是簡樺不屑于這樣做,不僅僅是因為黃遠是未來敵國戰爭勝利的功臣,還因為簡樺自己心中屬于衛星城的驕傲。邵續霖冷哼一聲,并不相信。簡樺徹底被激怒,也冷笑了起來:“你呢?你在書房里,究竟是在找機甲戰爭的資料,還是在找那些當年的檔案?”邵續霖也是臉色劇變。兩人之間,兩世以來,從未有過相互信任。至此,完全拉破臉以后,終隔千山萬水,深谷溝壑。“夠了!”這時候,卻是養父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爭吵僵硬。兄弟兩人一起回過頭。養父拄著拐杖,站在不遠處的臺階上,像是因為擔憂而追了出來。養父失望地看著兩個兒子,緩緩地說:“現在,我把書房里的全部書籍資料都交給你,續霖。過了今晚,我親自送你去青年堡壘,你再也不要回來了。你自己……好自為之。”說完,他轉過身,往回走。他的右腳有點拖,似乎走路已經極不方便了。“爸爸!”簡樺又回頭看了看邵續霖,還是敢上前追上了老人,攙住了他。“我沒事,”養父說,停下來定了定神,又接著往前走,“大概是有點累吧。”繞過大廳,就看不見邵續霖的身影了。“你去勸勸你弟弟,告訴他別難過,他還是我的兒子,”養父又說,“他性格不好,你回青年堡壘也看著他點。別讓他闖禍。本來想讓你回衛星城的……現在看來又得耽擱幾年了……”——養父待他們一直非常好,可惜邵續霖好像并不明白。“我去辦公室看看文件,”養父握了握簡樺的手,“我沒事,放心,你去看看你弟弟。”養父松開簡樺的手,又推了他兩把,催促他去看擔心的小兒子。簡樺回到大廳,聽見旁邊的餐廳有隱約的聲響。走過去,看見邵續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回來了,餐桌上還有晚餐時候收拾了一半的餐具。邵續霖手中有一瓶紅酒,現在已經見底。“喝這么干什么?”簡樺走過去,奪下了他手中的酒瓶。邵續霖已經喝多了,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忘了剛才的爭執,看著簡樺,不住的笑。簡樺拉著他,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從旁邊拿了濕巾,擦了擦他的臉,想著要不要去找點醒酒的東西,給他灌下去。“我不會出賣衛星城,”邵續霖忽然說,酒醉的聲音迷糊遲緩,但很堅定,“為什么你們不肯信我?我不會胡來。”簡樺驚愕的回看向他,他臉上的做不得假的醉酒的紅暈。“我不會騙你,為什么連你都不肯信我。”邵續霖說完,許久再沒有了聲音,等簡樺再看他的時候,他已經陷入了沉睡。再后來,響起了門鈴聲。家中沒有其他人,簡樺只得暫時放下伏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邵續霖,趕去開門。然后,發生了什么?簡樺在已經空無一物的餐桌邊,想象著邵續霖還在那里,想象著自己離開以后,他做了什么。好像回到了那漫長的一夜。簡樺看著邵續霖站起了身,抓起了桌上的用來分rou的形似匕首的刀,向里面。——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