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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麗有的只是獨屬于少年的清秀與俊雅,像是一股流水那般的清澈。“二哥,你手上拿著什么?”少年的眼睛很是干凈,可他所注視的方向卻不是盯著潘向華的眼睛而只是他臉上的某個點,這樣子更像是一個有視覺的盲人,并不是潘染目中無人、不敬兄長,而是他天生不能看到人的樣貌,只能看到他們的輪廓。在潘染年幼時,潘正曾請過很多大夫來看過,但得出的答案卻始終是無解的,少年看不到人的樣貌卻看得到他們的服飾,他眼中所見的只有那些人的顏色,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每一個人都有他們獨特的顏色與形態,即使看不到樣貌潘染也能很明確的知道在他眼前的是誰。這樣的眼睛并沒有給潘染帶來麻煩,他除了看不到人的相貌以外,其他的事物他都看的清清楚楚,而這樣的眼睛也給了潘染好處,他可以在別人易容的情況下無阻礙的知曉對方的身份,那些想要掩飾自己身份的人在潘染的面前都是無用的。也正因如此,所有人在他的眼中都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因為在潘染的眼里他們只是一團穿著不同衣裳有顏色有形態的霧。也因為這潘家人不得不把潘染安置在這里,為了保護他的安全。而那些艾草也是潘染要求種下的,為了防止蚊蟲,潘染最怕蟲子了。潘染看著自己面前那熟悉的顏色與形態,他知道這就是自己的二哥,可現在二哥身上的顏色卻讓他感到有些憂愁,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潘向華摸摸潘染的頭發,有些心疼自己的小弟,他看著小弟這身十年不變的灰色長衣,想起了當年小弟的話,他說‘灰,介于黑與白之間,不白的分明,也不黑的分明。’這話中的意思他們都懂,也正因為懂才更加的愿意寵著。“小弟,這是秀帖,凡收到秀帖的人都必須要在選秀之日參加選秀,這是皇帝的意思。”潘向華看著潘染懵懂的模樣,心生不忍,但他不得不這么做,他伸出右手把手中緊握著的那張秀帖遞到了潘染的手中。“這就是秀帖嗎?”潘染摸著帖子上自己的名字,看著這過于華麗的帖子,他知道選秀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是反抗不了的,他對這些事沒有什么不好接受的,因為逃不過。“二哥,我會去的,不用擔心。”潘染抱住自己的二哥,他聽到二哥的那聲嘆息,感受著二哥的懷抱,看著手中的秀帖心情很是忐忑。這些日子,潘染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父親與二哥是多么的焦急,多么的擔憂,可在無上的皇權面前這些都是無用的。選秀的日子很快來臨,知曉潘染即將參加選秀的潘向榮與潘苑柔他們也十分的擔憂,潘苑柔是皇帝的妃子卻整日活在擔驚受怕中,可現在她的小弟卻要與她一樣面臨著這些痛苦,她想救他卻無能為力,因為這樣的暴君是不會去憐憫、施舍任何人的。潘苑柔在這六年里可謂過的是心驚膽戰,她目睹了龍暉的殘暴,甚至見過多次龍暉殺害自己的妃子,就因為一件極小的事就把人活活打死,那慘叫聲響徹整個皇宮,這樣的一位夫君有誰會愛上他呢不被殺死就已經是萬幸了,也因為龍暉的殘暴,后宮妃子的數量在急劇減少,這也讓潘苑柔十分的擔心。選秀的那日,潘染是被一臺淺黃色的轎子送入宮的,每到這時,京城的街道上總會有那么幾個顯眼的淺黃色轎子走在路中央,轎中人就是那些被發了秀帖的秀女,而今年的轎子卻有三臺,其中的兩臺還是男子。作者有話要說:開新文了,這次是玄幻的,第一個故事玄幻會很少,喜歡的話記得多多收藏。第2章血色相見潘染坐在轎中感受著轎子的晃動,他聽著外面人們的議論聲,心中有些緊張,聽著聽著,周圍的聲音一下子靜了,應該是入了宮門。潘染可以感受到自己來到了一處十分莊嚴的地方,這里的氣氛很是沉悶,有一股視線一直盯著潘染,過了一會兒又移開了。“潘少爺,您可以出來了。”轎邊的侍從輕聲說著。潘染整理了下衣裳就彎著腰出了轎子,下轎后,他看到的就是周圍那五十幾位的秀男秀女,這里看上去很像是皇宮的后花園,而在潘染不遠處則坐著三個人,潘染憑借著其中一人的顏色與形態看出那是他的大姐潘苑柔,奇怪的是潘染居然看到了那坐在中間位置的男人的模樣,雖然他戴著一副金色的面具可潘染卻是確確實實的看到了他面具下漆黑無情的瞳孔,至于那最后一位潘染并不認識。那五十幾位中只有三位是收到秀帖的,其中除了潘染還有一位穿著月白衣裳的俊雅男子,一位身著水藍羅裙的大家閨秀,潘染看著他們的衣裳很是不俗應該都是大戶人家的子女,只是他們的模樣潘染看不見。選秀開始了秀男秀女們按規矩排好隊一隊三個的走到皇帝的面前,若不幸被選上則會被轎子抬去后院,若沒被選上就會被賞賜一些金銀細軟,因為皇帝本人的原因,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想直接拿著那些錢財離去,除了潘染這個無所謂的。除了三位不得不來的人,其他人大多是被家人逼迫的,只為了那離去時的金錢,當然如果不幸被選上只能祈禱自己平安無事了。潘染他們三位收到秀帖的成了第一批,他們小心謹慎地站在皇帝面前,低著頭,害怕與那人有任何的眼神接觸。皇帝的視線帶著很強的侵略性,他就像是在用眼神一絲一絲的刮著三人,想把他們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與隱私盡數呈現在自己眼前。那股視線很恐怖,潘染甚至感覺到其中暗藏的濃烈的血腥氣,而他身旁的那名水藍色衣裳的女子已經開始不住的顫抖著,她的幅度很大盡管她在努力克制著,卻還是引起了皇帝的注意。“怎么,你在害怕嗎?”皇帝富有磁性的嗓音輕聲細語地說著,他的眼神、語氣就像是在對著自己的愛人那般的溫柔,只是這樣的他卻讓那女子更加的害怕,抖得也更厲害了。“不、不害怕。”女子的聲音也跟著顫抖,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只即將面臨死亡的兔子,那般的恐懼瑟瑟發抖,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她驚慌無比,她甚至都不敢抬起頭看皇帝一眼。她的這一反應讓那月白衣裳的男子覺得很鄙夷,站在一旁的潘染看到月白男子臉上的顏色變了,現在的顏色代表了不屑與自傲。“呵,那你害怕嗎?”皇帝看著女子輕嗤一聲后就把頭轉向那月白男子,他問道。“皇上,我不怕。”月白男子勇敢地抬起頭正視著皇帝大聲地說道。“哦?是嗎?怎樣都不怕嗎?”皇帝端坐在寶座上挑著眉繼續問道。“是。”月白男子依舊大聲地回答著,順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