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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以前的日子,不管別人怎么說,他從來沒有看不起紅壤,他一直把紅壤當成最好的朋友,他總想著不管一切怎么變,只有他跟紅壤是不會變的。可是,現(xiàn)在紅壤卻變了。他不允許,紅壤應該要是永遠不變的那一個才對。“如果是為了跟彩鳴大婚的事,我可以不跟彩鳴聯(lián)婚,如果你希望我也可以永遠不見彩鳴仙子。”“斗簾,不是這樣,不是彩鳴仙子的問題,是我,是我沒有辦法再一直站在你的背后,看著你的背影,我想要找一個可并肩而立的人,一起努力,共享榮耀,而不是只能躲在背后,躲在屋里等著慶完功,喝的酩酊大醉的你。”“是你說不喜歡那種應酬場合,我從來沒有叫你不要去。”“不是這個問題斗簾。”“那是什么問題?”話到此,斗簾激動到已經維持不了和尚的形體,他的樣子隱隱的在變動,眉毛似乎漸漸變黑變短,頭發(fā)也長了出來,一直圍在不遠處的眾人,從紅壤出現(xiàn)的那一刻,總是看不清楚蓮起、老和尚和紅壤三人,那感覺就像從一個水簾往里看,看的出形體,看不清清楚的樣子。大皇子已經沒有救了,讓人抬走了,皇甫毓在一群太醫(yī)的急救下總算止住了血,拒絕了太醫(yī)的建議,皇甫毓決定要留在原地。“德福,你能看清楚那三個人嗎?”德福往蓮起三人看去,他辨得出蓮起躺在地上,卻看不清蓮起的樣子,他看得到老和尚站在一旁,卻總是看不清楚老和尚的樣子,還有憑空出現(xiàn)的那一個人,那真是模糊,若不是現(xiàn)在天上艷陽高照著,他還以為自己見鬼了。“稟圣上,德福看不清。”聞言皇甫毓點點頭,本來他以為是他失血過多,才會看不清三個人的樣子,現(xiàn)在看來應該他的問題,大家看到的都是一樣。“那你聽的清楚他們在說什么嗎?”德福這次很快的搖頭,回稟聽不清,說是有聽到聲音,也像聽得懂每個字,但就像是進了耳里進不到心理,組不出個意思來。皇甫毓點頭,他也一樣。☆、他現(xiàn)在到底是人還是妖?看到斗簾的樣子,紅壤心急了起來,如果斗簾在此時顯了真身,那么一定會被天庭所察覺,到時候什么都掩藏不住了,逆天偷生的蓮起,斗簾造的殺業(yè),全都要藏不住,他唯一真心愛過的這兩個人,就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而且,說不定還會累及創(chuàng)造他,一直以慈愛對待他的炎帝。“斗簾,你冷靜一下,聽我說,我靈臺已封,真身已毀,已經與凡人無異,如果要再成仙,除了重修一途,別無它法。斗簾,一個凡人要修仙的機率有多少?你清楚,如果沒有機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有你相助,以我無功無德之身,想要修得入仙班最少也要十世,斗簾,你要再等我十世嗎?就算你等了我十世助我成仙,而那時我也只是一個小仙,也許連長居天庭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守著一山或水,可你有想過,到了那個時天庭會是什么樣的光景嗎?”見斗簾冷靜了下來,紅壤接著說:“你離開那么久,你的位子,你的榮耀,都會被取代,我可以做一個默默無聞,只守著一山一水,甚至連蟠桃大會都不被邀請的小仙,可是,你可以嗎?你會甘心嗎?你可以忍受眾仙看到你,只有印象卻叫不出名字的情況嗎?你可以接受仙子們遇見你眼睛里沒有仰慕,只有視而不見,甚至是嫌惡嗎?”走到斗簾的面前,看著那張他曾經愛過的臉,紅壤輕聲的說:“你知道你不行,你生來就被仰慕、妒嫉、欽羨的目光追隨著,你習慣成為焦點,永遠處在眾星拱月的情況下,你受不了默默無聞,被忽視的日子的,那樣的日子不該是斗簾該過的日子,那樣也不是斗簾會忍容的情況,你知道的,斗簾。”斗簾鎮(zhèn)靜了下來,他的臉又變回有長長白眉的那一張,一身厲氣消退。“你應該發(fā)光發(fā)熱,受著眾人仰慕欽佩的目光,斗簾。”“但是,那樣的我身邊卻不再有你。”紅壤低下頭,輕聲的說:“是的,斗簾,我將不會再那里,我想要有屬于我自己的生活,就算是只有一山一水一里地,那里的人會記得我的名字,我的朋友,我的家人,他們看到我會喊我的名字,不會老是皺著眉頭苦思了老久,最后只能擠出一句“斗簾的朋友”。”衣袂飄飄,仙風道骨,老和尚望著紅壤,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你想我怎么做,紅壤?”紅壤的眼前有些模糊,是啦,果斷的斗簾,不拖泥帶水的斗簾,這才是他認識的那一個,也是他愛了超過千年的那一個。“斗簾,請你放過蓮起?我知道這樣會帶給你麻煩,但,我也只能厚顏的這樣求你。”斗簾看向紅壤,紅壤容顏不變,仍然是那副憨直仁厚的樣子,紅壤是一個執(zhí)著的人,曾經花了人間百年的時間為他造一個稱手的杯子,他也清楚紅壤對他的感情,但他沒有,他對紅壤沒有那種感覺,他以為只要他把紅壤放在好朋友的位置上,只要他對紅壤態(tài)度永遠不變,那么紅壤也不會變,誰知道他錯了,紅壤會變,紅壤已經不甘于只當他的朋友,而他卻也無法回應紅壤的感情,因為他對紅壤沒有那種感覺,或者說,他對誰都無法產生那種感覺,即使歲月無限,天庭一日人間一年,他也沒有辦法花費人間百年的時間,只為為對方造一個稱手的杯子。他和紅壤之間,紅壤才是不言放棄,最執(zhí)著的那一個,當初紅壤執(zhí)著的是他,現(xiàn)在紅壤執(zhí)著的是蓮起,當初任人嘲諷相對,紅壤也沒有放棄過要對他好,如今危難在前,紅壤也不會放棄蓮起,斗簾非常明白。只是,其實他不是紅壤想的那樣,他并不是完全不暸解紅壤,他知道紅壤的感情,他無法回應紅壤,所以他只能拿他給的起的給紅壤,即使紅壤并不需要那些;一直以來,紅壤都是笑著收下來,雖然他給的紅壤不需要,但因為那是他給的,所以以紅壤會笑著收下,他沒有想過紅壤有一天會不滿于此,想要離開。“你能確定那妖物對你有相同的心意嗎?那妖物曾經愛過段云生,還為著段云生守身,不肯獻身于你不是嗎?”紅壤搖了搖頭,“我不能確定,但我確定我對他的心意,我想要努力看看。”“你又如何能確定,你愛他不是因為他的身上有我的存在?”紅壤抬起頭堅定的看著斗簾,“遇上蓮起的時候,我只是個凡人,而他就是蓮起。”斗簾在紅壤的眼睛里看到了無可挽回,但即使如此他還是不甘心,“我可以不抓蓮起,但是我有個條件。”“你說。”“既然你讓我找了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