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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尊稱了李項曲一聲“將軍。”李項曲點點頭,回了一個拱手,手一揚大喊“起程。”此時,山的另一邊傅敬堯正扶著蓮起走在山路上,說是說山路,但確是一條泥巴礫石不斷,高低段差極高的小徑,而蓮起雖長年住在山上,但他有法術,而且以往就算真用腳走,也是悠閑漫步,不像現下是在逃命,必須加快腳程,于是蓮起走的狼狽又艱難。但傅敬堯就不同了,為了巡視修整山上遍布的陷阱,傅敬堯必須時常在山里活動,不管有路沒路都要想辦法越過,于是,傅敬堯遠比蓮起適應山路,但見走了一刻鐘以后傅敬堯仍臉不紅氣不喘,而蓮起卻已經氣喘噓噓。傅敬堯轉頭看著跟著后頭的兩只猴,小甲和小乙的狀況還好,一行兩人兩猴只有蓮起一身狼狽,傅敬堯回頭看向蓮起,欲言又止,先前是傅敬堯先要求大家一起走,但現在他后悔了,他舍不得看蓮起這個樣子,在傅敬堯的眼里,蓮起應該像那湖中清蓮,高雅而優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頭汗水,鬢發都濕透貼在臉上,脖子上。“蓮起,要不你施法先到山下等我?”蓮起低頭小心的看著地上石頭,不讓自己再次摔倒,突然聽到傅敬堯的話,覺得有些茫然,不是才說好一家四口一起逃,不舍一人,不離不棄的嗎?“你嫌我走太慢拖累你們?”“當然不是,只是…蓮起你看起來很累。”蓮起揩掉額上的汗,吸了口氣說:“我不累,說好一起走就一起走。”傅敬堯見蓮起那么堅持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再說只怕蓮起會惱怒了,只是看著蓮起那狼狽的樣子,傅敬堯心頭難受的很,恨不能替蓮起受累。再走了半個時辰,蓮起明顯已經跟不上傅敬堯的腳程,就算傅敬堯刻意慢下來也一樣,基本上蓮起已經拖著腳在走,段差稍微大一點的地方,沒有傅敬堯的幫助蓮起根本爬不上去,蓮起全身都汗濕,出汗之多,汗水甚至沿著發鬢落在蓮起胸襟,把胸口浸濕出一個印子。“蓮起,你先施法去山下等我可好?看你這樣子我難過。”蓮起看向傅敬堯,明白他是真心為自己不舍,不禁有點怨自己如此體弱,除去法術,居然連這點路都走不了,蓮起嘆了口氣,站挺了身子,閉上眼睛,靜心凝氣聽音辨別上山人馬的位置,那群人馬速度很快,幾乎就要達竹屋,雖然不愿承認,但蓮起知道自己確實拖累了傅敬和小甲、小乙。張開眼睛,蓮起有點悵然,想到自己連小甲和小乙都比不上真是有點不甘,他已經成妖了,怎么會連尚未成精的猴子都比不上呢?他到底是妖,是人?想了一下,蓮起發現自己又繞進死胡同里,他是妖是人之事,就是任他想破頭也不可能有個答案,況且不論他是人是妖,都改變不了現在追殺人馬靠近的事實,危難已近,自己還有心緒在煩惱這種思辨的問題,真是太不該了。“好,我先施法到山下等你。”傅敬堯原本見到蓮起神色不定的樣子,還擔心蓮起不肯答應自己先行下山,如今見蓮起一口答應,不禁松了一口氣,傅敬堯不敢說的是,他隱隱有種預感,此次上山人馬是為了蓮起而來,而且會對蓮起不利,就如上次蓮起下山被段云生吃了三片花瓣一樣,這次來人只怕會讓人把蓮起的花瓣全數拔盡,而他再也無法見到蓮起醒來。☆、一滴淚從蓮起的眼角滑出提起手臂擦去臉上的汗水,蓮起發現自己的衣袖已被汗水沾濕,低頭看向袖子,原是淡淡湖水綠的衣裳因為濕濡已經轉深為葉綠,雖然沒有鏡子,但是單憑這點蓮起就能推見自己的樣子有多狼狽,這也難怪傅敬堯要他施法先下山,用手指撥掉臉上的余汗,把發絲撥到耳后,整了整衣裳,迎風而立,蓮起閉上眼睛,在腦子里勾勒著呂四曲家的模樣,心念起,人應到,蓮起張開眼睛,驚愕的倒抽了一口氣。因為他,看見傅敬堯。“蓮起?”望著傅敬堯那一臉擔憂,蓮起不知道要怎么開口才好,他的法術失效了,他沒有辦法起念就移動到呂四曲家,他會拖慢大家的速度,拖累傅敬堯,兵馬已經到了距山頂不遠的竹屋,很快就會追上來了。握住傅敬堯的手,蓮起本來想說:“傅敬堯,怎么辦?我沒有辦法施法起念移動。”但看著傅敬堯那一臉憂愁,他卻說不出口,雖然不曾明說,但蓮起清楚,一直以來都是傅敬堯在照護著他,傅敬堯雖然對他敬若神明,但事實上他什么都不曾為傅敬堯做過,一直都是傅敬堯維護著他。“也許是剛走的太累了,我再試一次好了。”擠出個勉強的笑容,蓮起拍拍傅敬堯的手,放開,想要試著再施一次法。“不要了,蓮起,上來,我背你。”傅敬堯沒有說,蓮起的臉比紙還白,讓他心驚,他傅敬堯什么都不怕,就只怕一件事,那就是眼前這張臉有任何一點不開心,蓮起有任何一丁點身體不適。“可是。”“沒有可是,你上來,我背著你走。”蓮起看了傅敬堯一會,終究是妥協了,這個人對他好他一直都知道,而每次他與傅敬堯意見相左的時候,時間最終會證明傅敬堯是對的,除了讀兵書一事以外。順傅敬堯的意思,趴到傅敬堯的背上,傅敬堯的背也有點濕,身上有種奇特味道混雜著汗水味,要是以往蓮起肯定要叫不依,除了花香、草香、植物的味道,蓮起討厭其它的味道,尤其是動物的那種帶著荷爾蒙的氣味最讓蓮起覺得受不了,但現在蓮起卻貪婪的吸取,企圖讓那個味道不停的進入他的鼻子,滲入他的心肺,刻在他的腦子里,蓮起沒有告訴傅敬堯,大隊人馬已經到了相距他們,不到一刻鐘腳程的位子。背起蓮起以后,傅敬堯完全沒有慢下腳步,彷彿蓮起的重量絲毫沒有增加他任何負擔,小甲和小乙見傅敬堯背起蓮起,便主動擔起拿袍袱的工作,兩只猴各背著一個袍袱,還好袍袱里只帶了一些衣物和果干,重量并不重,不會帶給小甲和小乙太多負擔,兩猴負了袍袱以后,還是跟得上傅敬堯的束度。蓮起乖乖的趴在傅敬堯的背上,看著傅敬堯不停滴落的汗水,兩手因為要扶著蓮起,沒有辦法拭汗,傅敬堯甚至連眼睫毛上都有汗,背上就更不用說了,早已濕透衣裳,甚至還透過自身衣裳也把蓮起的衣裳沾濕。蓮起看不見傅敬堯的臉,但可以聽見他的呼吸聲,可以聽見他的心跳聲,傅敬堯以前呼吸細而綿長,這代表身體素質很好,傅敬堯天天在山里跑來跑去,爬高走低,身體好是當然,但現下傅敬堯的呼吸卻是短而急促,這不好,這代表傅敬堯所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