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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敬堯的協助下脫掉披風,“我去的時候老和尚不在寺里,寺廟那景況卻像是荒廢了好幾年。”蓮起出現的時候傅敬堯正領著小甲和小乙在堆土窯,因為蓮起回來的太快一時驚訝,傅敬堯就忘了這事,發現蓮起的目光盯著小甲、小乙不放,而小甲與小乙抱著對方,瞪大著眼睛,頗有哀求之意,傅敬堯也尷尬為難了起來,蓮起不喜歡這兩只猴子太親近他們的事傅敬堯知道,蓮起不想讓猴子弄的猴不像猴,人不成人的樣子,傅敬堯也知道,可小甲和小乙受過蓮起的教化,已經不可能再當只普通的猴子這也是事實,不論是在吞人山,或是將小甲和小乙帶去更遠的大山,終是沒有任何猴群可以接受會烤紅薯,會寫字的猴子。跟蓮起一樣,小甲和小乙有了名字后便變成猴界的異類,牠們始終記得自己有名字,始終難忘學難第一次學會寫自己名字時蓮起臉上的那一抹笑,和那獎賞的果干有多好吃。“我并不是討厭牠們,只是這世牠們再努力也不可能成精,所以我希望讓牠們再回去當只單純的猴子。”傅敬堯自是明白蓮起的意思,這三年來,蓮起只教他看兩種書,一是兵書,一是經書,傅敬堯對兵書一點天份都沒有,饒是花了三年的時間,還是不能悟得三略六韜的真意,但經書上傅敬堯是有些天份的,所以他能明白蓮起說的是什么,蓮起只是不想讓兩只猴白花了一輩子的時間努力,而這些努力卻在死的那一瞬皆成幻影,死后孟婆湯一下肚,一切便又重零開始,與其讓兩猴白白受這一遭,蓮起倒寧愿小甲、小乙一世當只單單純純的猴子,餓了就吃,累了就睡,無聊了就玩耍,也不愿兩只猴費心花時間在習字、學禮,做些徒勞無功的事。“可小甲和小乙已經當不成一只單純的猴子,從你給牠們取名字、教牠們習字開始,牠們就不可能再當一只單純的猴子。”傅敬堯一說,蓮起也懂了,這兩只冷了會穿衣服的猴,的確不是單純的猴,想通便無掛礙,蓮起對著小甲和小乙伸出手,接著做了幾個手勢,停下,伸出食指懸空畫圈,兩只猴見狀先是一愣,然后仰著臉小心觀察蓮起的表情,見蓮起嘴角那隱隱的笑意就如記憶里一樣,先是開心的奔跳了起來,一邊跳還一邊拍打著胸口,嘴里更是吱吱叫個不停,鬧騰了好一陣子,才能靜下開始照著蓮起的指揮動作,隔了那么久的時間,動作卻一點都不馬虎,一點都沒有出錯。兩人兩猴笑鬧了好久,一直到紅薯烤好了以后,傅敬堯才想起老和尚的事還沒問清楚。“你說老和尚寺廟看起來像荒廢了好幾年,是怎么回事?”傅敬堯心想,他上吞人山唯一生病那次,便是蓮起去找老和尚徹夜未歸那日,這最多也不過三年時間,那寺廟再怎么也不可能看起來像好幾年沒有住才是。蓮起搖搖頭,因為他真的不知道,尋著記憶,蓮起也想到自己最后一次見老和尚的情景,那日算來到現在也還不滿三年,就算老和尚在蓮起離開寺廟時同時離去,那廟里也不可能頹壞成那樣子,尤其那顆大松樹,就算沒人照料也不可能在短時間里枯死那么徹底,他剛剛看見的情況別說數十年沒人住,就算說已經荒廢百年也不為過。風突然在竹林里狂作了起來,整個竹林都在沙沙亂動,不少竹葉被風吹下又卷起,懸空飛舞,傅敬堯和小甲、小乙慌張的四處張望,小乙一個失神,手里的紅薯被風吹落,其實紅薯沒拿好落地了并沒有什么,只是那紅薯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后居然被風卷起,隨著竹葉一起在空中飛動。此時,風已經大到傅敬堯幾乎睜不開眼,耳邊除了風吹竹葉磨擦的沙沙聲,便是小甲和小乙驚慌的叫聲,雖然同是吱吱,旦傅敬堯已經可以分辨出叫聲里的情緒,所以他明白小甲和小乙此時心里有多惶恐。傅敬堯再奮力在狂風中前進,抓住了小甲和小乙抱入懷里,勉強睜開眼尋找蓮起,卻看到竹林外的果樹居然動也不動,只有竹林里狂風大作,心中一駭,越發著急,張望了一下,發現此時風已經了一個極大的風旋,襲卷著無數的竹葉和沙塵,而蓮起就在風旋的中心,傲然獨立。“大師,你說的是真的?這事若不成是要掉腦袋的。”這是一個極大的廳堂,堂上扣掉兩個主位,居然還有三十六個客座各列于兩旁,可見這個廳堂有多大,問話的人是坐在主位上的段云生,此時段云生已經年近四十,但看上去卻只有二十多歲,而這個年輕的臉孔,現下布滿興奮之情。話說,段云生以前最大的愿望便是當上武林盟主,如今他已練成排云劍法十一式,也拿到傾月山的掌門符,再拿武林盟主一位指日可待,探囊取物之事,本來就沒有什么好興奮的,能讓段云生那么興奮必是他原來想都想不到的事。“出家人不打誑語,老和尚敢說出口,必有十成把握。”段云生的臉隨著老和尚的話生動了起來,眼睛冒出的光芒,好似看到自己已經封候成王,立足于廟堂之上。“大師,云生但有一事不解。”“施主,但說無妨。”“大師,助我到底是為了什么?”段云生已近不惑之年,他不信相有人只求助人,不問回報,他知道是人就有私心,除非眼前之人是仙,但如果眼前之人是仙那就更沒有道理了,如今世道不好,路有餓蜉,處處疾苦,仙不去救餓蜉疾苦,反而來幫助他這個已經名利雙收的人,實是毫無道理。老和尚聞言一笑,撫了撫胡子說:“老和尚只為除妖。”☆、他想在死前讓蓮起知道他的心意那日的狂風跟吞人山突然而至的烏云一樣,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風停后竹林里一遍狼藉,到處都是殘葉,飛絮,煙塵,但走出竹林,卻像踏入了另一個世界,果樹林里小甲昨天發現的那朵小白花,仍然還在,開的正艷。傅敬堯盯著那朵小白花看了好一會,才抬起頭,小乙走了過去住握花莖向著傅敬堯,傅敬堯笑著對小乙搖了搖頭,“蓮起不喜歡被折下的花。”傅敬堯話一出,小乙就松開了手,也不知道是已解人語,還是看到傅敬堯搖頭才松手,傅敬堯牽著小甲和小乙走回竹林里,地上仍是殘葉斷枝遍布,蓮起已經不在屋外,而是坐在屋內桌前,傅敬堯走近發現蓮起正在寫字,默的是圣嚴經內容,傅敬堯與小甲、小乙進門,蓮起聞聲未動,似是無所覺,只是專心默寫經文。傅敬堯見狀又牽著小甲、小乙往外走,他知道蓮起此刻心中一定是紛亂到不知如何是好,才會靠默寫經文靜心,此時讓蓮起一個人靜一靜是最好的選擇,看著一地斷葉殘枝,傅敬堯心中那種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