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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孟乘楓忍不住發(fā)笑,她的話,聽起來真是太好笑了。 “你看,你這樣不是很好?干嘛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也不知你到底在琢磨些什么。我曾想,你是不是在塞外的時候,落下什么病了。”那種心理上的疾病,就比較難治了。 “哪有什么病。無不就是身體恢復的慢,心中焦急罷了。你也站了很久了,去坐著歇息一會兒吧。”他深吸口氣,看起來比剛剛好多了。顏色淺淡的眸子帶著關(guān)切,他是真的擔心她站久了,身體會支撐不住。 “我還好。”笑了笑,他這忽然關(guān)切,她也忽然幾分尷尬。 “你也無需躲避,有些事情,既已發(fā)生,便也發(fā)生了。只不過,誰也沒想越步,亦如往前。”他說道,聲音很輕,透著遮掩不住的溫柔。 他的話語和聲音和以前沒什么區(qū)別,聽起來會讓人覺得很舒服。 只是,眼下聽他說這些話,她心中倒是幾分不適,也說不上是怎么的。 “去歇著吧,一定要謹遵大夫所言,切勿任性。”他抬手示意她回去,別再久站了。 “你們之前在塞外時定下的承諾我都知道了,礙于我哥,你也被迫答應(yīng)了。眼下我哥也不知所蹤,我代他向你道歉,這種‘綁架’實在沒道理。”轉(zhuǎn)身欲走,但她又停了下來。 她此時是很真誠的,因為也實在覺得不應(yīng)該。 更況且,齊雍還覺得后悔定下這個承諾,必然是說清楚的好。 孟乘楓幾不可微的搖頭,沒有說什么。只是用眼神兒示意她回去歇著,不要再站在這里了。 轉(zhuǎn)身離開,她緩步的順著樓梯走上去,回了樓上。、 站在門口,孟乘楓一直看著她的身影消失,才又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看著藍天白云。 雖是情急之下定下承諾,但他人又怎知,他不是愿意的呢? 回到樓上,孟乘楓仍舊是覺得孟乘楓說的話不太對勁兒,可是具體哪兒不對勁兒,又說不上來。 他的語氣,他的眼神兒,他的神態(tài),好像都和以前一樣。 只是,最初在這樓上看到他時,明明就覺得他有些擰巴。 剛剛在樓下,迎著陽光看他,也沒在他身上看出些什么來。 荷包里的赤蛇,還有一直在酒樓四周晃蕩的金隼,這些極其敏感的動物也沒察覺出什么來。那么,她可以確認,他身體上是沒什么邪門的‘病癥’的。 那么或許,就是心理上的病癥了。 拿著果盤,她坐在床邊聞味道,服侍她的小姑娘在這屋子里動作很輕的灑掃。 這小姑娘也是來自皇都的一個有些小權(quán)勢的家族,只不過,進了長碧樓,便也沒有什么門第之分了,因為在樓里,還有原本家族更強大的。 而且,這些下人做的事情,眼下做起來也極其的順手,在長碧樓鍛煉的,什么事情似乎都手到擒來。 看著那個姑娘,姚嬰忽然想到了每年長碧樓都從大越各個名門官家等等招收新人的事情來。 但想來從此后,這條規(guī)矩便可以廢棄了,以后不用再挑選這些什么都不懂的富貴家子女進入長碧樓涉險了。 由此,不由又想到了高季雯和若喬。如若早早的便解決了那些巫人,她們的悲慘就不會發(fā)生。 ☆、320、分離怪事(一更) 齊雍前往邊關(guān),真的按照姚嬰給他定下的時間返回了雁城。 夜已經(jīng)深了,隊伍抵達酒樓,之后便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 而且,樓下有人在說話,聽起來,好像回來了不少人。 他們沒進來之前,這酒樓極其的安靜。所以他們回來,發(fā)出了聲音,姚嬰耳力不太好,但在這樓上也聽到了。 坐起身,她借著朦朧的燈火看著房門的方向,等待著齊雍回來。 等了好一會兒,這房門才從外被推開,看著那個披著星月之光的人出現(xiàn)在視線中,姚嬰也不由得彎起嘴角。 “專門在等著本公子?”反手關(guān)上門,齊雍走過來,他已在樓下洗漱了一番,外面的披風也解下去了,倒是很干凈。 “聽到你回來了,便醒了。”他坐在床邊,她也不由的抬起雙臂圈住了他的腰,隨后靠在了他身上。 長發(fā)隨著她的動作而傾瀉下去,將她的臉都遮住了。臉貼在他手臂上,微微的涼氣穿透布料,吹到了她的臉上。 “本公子不在身邊,你睡不著了是吧。回來了,這便陪著你。”她極其柔軟,又黏黏糊糊像小貓一樣。用另一手揉著她的頭,一邊低聲輕哄她。 “你今天奔波了一天,覺得如何?你的身上好涼啊。”說著,一邊把被子扯起來一角想蓋住他,但他太挺拔了,這一角根本就蓋不住他。 “尚好,別擔心。而且,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倒是覺得更舒坦了。”齊雍抽出手臂擁住她,隨后傾身將她放倒,讓她躺著。 “那就好,我一直都擔心,擔心你會再體力不支,虛弱不堪,那可丟人了。”順著他的力氣躺下,姚嬰看著他,沒丟臉已是大幸。他這種心性,要是丟人現(xiàn)眼,估計得把所有在場的人強制清除記憶。 “本公子哪里虛弱?”虛弱這兩個字相當不友好,齊雍十分不喜歡聽。前些日子那是沒辦法,自從可以下床行走,他始終都沒表現(xiàn)出絲毫的虛弱來,也更不想聽到別人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他。 “不弱不弱,很強。”立即改口,這人上頭了,聽不得虛弱這兩個字,這是他的大忌。 淡淡的輕哼了一聲,齊雍隨后微微直起身體,把身上的袍子解了下去。 她因為夜里睡覺要聞果香才睡得著,那床頭小幾擺在外側(cè),所以她也睡在了外側(cè)。 齊雍自動的挪到了床里側(cè)去,挺拔的身體,手長腿長,移動起來十分不方便,但又顯得有些可愛。 姚嬰看著他,也不由得暗笑,這些日子他一直這樣睡,也是難為他了,移動艱難。 “留荷塢的人到了,明日便會將孟乘楓接走。”驀地,在床里側(cè)躺好的人忽然說道,一邊抬起手臂,將她攬入懷中擁著。 “我剛剛還聽到樓下的動靜很大呢,原來是留荷塢的人到了。也好,我看孟公子今日好像也很是百無聊賴。把他接回留荷塢,總是能讓他心情好些。”再說,雁城的風景又豈能比得過留荷塢。那個地方那么美,整日坐船在自己的地盤游蕩,心情也會變好的。 “你和他說了什么?”齊雍低聲問道。 “這你都知道。沒說什么,就是看他心情不是很好,想知道他是哪里病了。是身體病了,還是心里病了。身體病了尚且好治,心里病了,可就不容易治了。這世界,也沒有什么專職心理干預的大夫。”她小聲說道,因為孟乘楓就在對門,耳朵那么靈,很擔心會被他聽到。 “你擔心的太多了,留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