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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真是香。這幾日,聞著這些果子的味兒,我夢里都是甜的。”側起身,她盯著他看,一邊說道。記得好像從哪兒聽過,孕婦有胎夢一說。也不知她這段時日夜里做夢都是甜甜的,是不是代表她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是甜絲絲的。 “夢里很甜,豈不是很幸福?”微微傾身,近距離的看她的小臉兒,漆黑的眸子滿滿的倒映出她的臉來。 “睜開眼睛看見你,就很幸福啊。”抬起雙手圈住他的脖頸,用力的將他扳倒。他順著她的力氣栽下來,最后躺在了她身側。 伸展雙臂,將她抱入懷中,低頭在她發頂親了親,他驀地問道:“是那些果子香,還是本公子香?” 誰又想得到他會問出這種問題來,姚嬰不由失笑,“當然還是我的公子香,那些果子比不了。” “那你日后便整日抱著本公子聞吧,也無需在床頭堆放果子了。”齊雍如是道。 姚嬰無言以對,明明很胡扯,但好像還莫名的挺有道理似得。 ☆、319、承諾(三更) 齊雍的精神,要比身體恢復的更快。他是個極其堅強的人,從小到大,吃過無數的苦頭,本不該是他這個皇室子弟該承擔的,他都一并承擔了下來。 所以,在求生這方面,他比尋常人,都要堅韌。 明明身體還是微微涼的,但是,通過他的眼睛,就看得出他的精神狀態有多好。 不言語之時,只消淡淡一掃,那股子壓迫力便讓人覺得空中的氧氣都在急速減少。 這些日子以來,邊關塞外剿殺的績效是極好的,從塞外深處逃出來的巫人有很多。他們狼狽至極,只剩下一口氣而已,想躲避都沒精力去躲。 長碧樓和邊關軍隊協作,一直在朝著塞外一寸寸的深入。而且,塞外深處的天塌地陷,似乎也逐漸的消停了下來。 那滾滾天雷,已經有兩日不曾聽到過了。 因為姚寅,所以他們一時之間沒有離開這雁城。 那塞外深處既已平靜下來,齊雍便也準備派人再次深入,無論如何,要尋一尋姚寅的蹤跡。 他離開酒樓,前往關口,姚嬰也表示想跟著去,但不出意外的被否決了。 齊雍的一張否決票,她便注定沒有再反駁的機會,因為他投了票,其他人自然附和,誰敢帶著她走。 翻白眼兒,但也僅僅是只能翻白眼兒而已,她留在酒樓,但給了他個回來的時間期限,半夜之前必須回來,否則她睡不著。 這個理由,很合齊雍的意。 再次偷偷的笑,便答應了,之后他便出發了。 從二樓走廊的窗子看著他們一行人騎馬離開,漸漸地消失在視野當中。在人群之中,他極其扎眼,雖是身體沒有恢復的太好,但還是鶴立雞群。 收回視線,她若有似無的嘆口氣,被憋悶的太久,她還真是有些想出去放放風。 也不知那時阿骨一直躺在冰床上動也不動,堅持了那么久,是如何熬過來的。 沿著走廊往回走,路過孟乘楓的房間,雖是隔著房門,但是能聽得到小廝說話的聲音。 小廝在勸孟乘楓休息下來,說他一大早便醒了,安靜不下來,這樣對身體不好。 站在那兒聽著,雖是有些偷聽的意思,不太光明正大,但孟乘楓安靜不下來,也不知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不由得又想起數天前半夜時的事情來,隱隱幾分尷尬,她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 不過,今日聽著,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兒,否則,發生很私人的事情,難道不是要把小廝趕出去自己解決么? 想了想,她挪了下腳步,靠近門邊,抬手輕輕地敲了敲房門,“孟公子,你還好么?” 房間里安靜了下來,片刻后,房門被從內打開,她看過去,開門的正是孟乘楓。 他瞧著,好像沒什么問題。姚嬰的視線不太受控制的下滑,在他下半身處掃了一眼,但袍子寬松,也不太確定是不是那種事兒。 “齊雍已經出發前往邊關了,今日事畢,很快就能離開雁城了。倒是留荷塢的人,估摸著也在這兩日便能抵達了。屆時我們一同離開,回家了,便也不會這么心煩了。”他看起來,不像是身體不舒服,那就應當是心里煩了。 “是啊,太憋悶了。”他答道,看起來真的好像待不住了,心都飛了似得。 “你若實在難過,不如下樓去走走?”也不知怎的,姚嬰看著他當下,也察覺出他的煎熬來。盡管,他面色平緩,看起來好像也沒什么波瀾。 “好。”微微深吸口氣,孟乘楓隨后走出房間,之后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姚嬰看著他,本不想隨著他走,可是看他那背影,平靜之中皆是匆匆。 他瞧著真的很奇怪,又可以說很擰巴。 按理說,他也不是個這樣的人,但這段時間,忽然覺得他處處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矛盾。 緩步的隨著走下樓,孟乘楓已經走出酒樓了,他站在門口,以后背相對,但能充分的瞧見他比剛剛好像舒暢多了。 只是被關在屋子里而已,他就變成那樣,費解。 一步步的走到門口,因為之前齊雍有‘命令’在前,護衛在看守,根本不讓她走出這酒樓去。 索性的,她也不為難那些護衛,走到這酒樓門口,就停下了。 和孟乘楓隔著一個門檻,她盯著他的后背看,他微微仰頭看著天空,那模樣特別像一個終于得到自由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關了很久很久呢。 “我的金隼現在也還算有氣力,你若實在憋悶,不然你騎著它在天上飛一圈?”要他騎馬肯定不行,齊雍可以騎馬,他精神比較強大。但孟乘楓,總覺得他不太穩定。 不顛簸的選擇,就是她的金隼了,當然了,可能會委屈了它。但也不是沒委屈過,再委屈一回也沒事兒。 聽她說話,孟乘楓也收回了視線,半轉過身體,看著站在門內的人,“我還不至于去欺負一只鳥。” 聽他這言語,隱隱的還透著那么點兒幽默,倒也不是不正常。 因為陽光和藍天,他淺淡的眸子也顯得特別好看,特別像琥珀。若是去估價,估計得賣上個極好的價錢。 “不算欺負。在塞外的時候,我們三個逃生,最后的高處我根本就沒辦法把你們兩個搬上去。還是我的金隼,把我們一個一個的運上去,這才逃生成功。”別看她的金隼長得不如雄壯的大雕大,可是被她好生調養,可不是那些大雕能比的。 “原來如此。看來,還是我小瞧了一只鳥。”孟乘楓笑了笑,似乎是覺得自己挺好笑的。 “當然是你小瞧了它。我想,再讓它長一長,沒準兒就可以帶著我滿大越的轉悠了。”挑眉,她說起來極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