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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拿羅大川沒辦法,他根本就不聽話,既然已經闖了進來,看來也瞞不了他了。 “他來了正好,叫他去駕車。”姚嬰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 “駕車?倒是會給小爺找活兒干。這幾天小爺日夜沒合眼,你就不怕小爺把馬車駕到陰溝里去。”雖如此說,他倒是也聽話的朝著后門的方向走。 金隼還在茶樓前的街道上盤旋尖嘯,它發出的聲音很刺耳,像是下一刻就要抓人吃似得。 地上的老鼠被嚇得瑟瑟發抖,挪動不了,蹲在那兒一副等死的樣子。 只不過,眼下也根本沒人搭理它們。 姚嬰將齊雍遮蓋的嚴實,披風裹著,兜帽扣在他的頭上,把他的臉都給擋住了。 在一邊扶著他的手臂,趁著夜色,走到后門處,之后就上了馬車。 過去了幾天,齊雍的腿有力量多了,他可以自己走路,只不過速度有些慢。 姚嬰認為這是她扎針的效果,因為每天扎一次,刺激脈絡。看看,他這不是都能行走了么? 進了馬車,東哥也坐在了車轅上,羅大川坐在另一側有點兒懵。剛剛那個是齊雍吧?怎么瞧著,不太對勁兒呢。 馬車前后,各有兩個護衛,隨著齊雍上了馬車,便迅速的離開了這小巷。 車廂內掛著一盞小小的琉燈,隨著馬車前行,琉燈也在輕輕的搖晃。 齊雍被按著坐在主位上,一動不動,只是驀一時的眨眼睛,大概是因為眼睛有點兒干澀。 姚嬰控制著金隼在茶樓那兒制造動靜,本來還擔心走時會不會引起前面那些人的注意,誰承想羅大川和金隼都回來了,正好幫忙。 很快的,馬車離開了平湖城,上了官道,就只能聽得到車輪和馬蹄聲了。 姚嬰歪頭盯著齊雍,看著朦朧光線下他的臉,即便是傻呆呆的,也挺好看。 把水壺拿起來,然后送到他嘴邊,他配合的張開嘴,喝掉。 “你呀,即便都這樣了,瞧著也還是那么好看。我總覺得,所有人都一樣,去掉了血rou,就是骨頭架子,沒什么區別。不過呢,現在我卻是把之前的想法都給吞了。因為你,美色害人,我也因此變得如此膚淺。”小聲的說著,其實也無異于對牛彈琴了,他又不能回答她。 抬手捧住他的臉,讓他轉過來看自己,還是那個模樣,把他賣了都不知道。 捧著他讓他低頭,姚嬰在他眼睛上親了下,希望他不要再那樣木然的看著她了,太鬧心了,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 那個被親的人也閉上了眼睛,好似在感受她的溫熱和柔軟。 放開他,不由得長舒口氣,“路還遠著呢,你靠著我休息一會兒吧。”抓著他的手臂讓他彎下身體來靠著自己,他們要去附近的芷山。 芷山產竹,面積極大,極為清幽。那里有長碧樓的據點,只不過,東哥并不想帶著齊雍去據點。倒是那芷山上有很多的竹舍,這宛南諸多的風雅文人喜歡到這里來小住。 當地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那芷山上蓋了許多的竹舍,專門租給短暫來此觀光的文人雅士。 距離不算太遠,這樣駕車而行,兩三個時辰便到了。 夜里的官道也沒有多少人,隊伍走的很是順暢。 馬車里,齊雍也算乖乖的靠在她身上,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 依靠著車壁,姚嬰的心里沒放棄希望,換個環境,再看看他有沒有改變。 過去許久,忽然聽到了金隼的叫聲,它追上來了,都聽得到它在馬車上方飛行,翅展發出的呼呼地聲響。 它是個小機靈鬼,給它指令,便知道如何做。 想想她手里的那兩個家伙,雖是動物,但智力堪比人。 所以,這人變傻了,她也有信心能讓他好轉過來。 微微歪頭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人,那眼睫在他的臉上形成了一片扇形的陰影,透著那么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嬌柔。 抬手拍了拍他的臉,馬車微晃,他也跟著搖晃。姚嬰索性用手托著他的臉,免得他掉下去,她接不住他,再磕著碰著。 過了半夜,便抵達了芷山,東哥輕車熟路的去找當地的人租山上的竹舍,住在這山腳下的百姓都富裕的很。 這里東哥曾來過,所以也異常的熟悉。 花了大價錢,即便是半夜,人家也愿意帶路進山。 這一片芷山的山勢還是很平緩的,馬車也可以上山,不過到了半山就得下車步行了。 馬車里,齊雍好像真的睡著了,直至馬車停下,姚嬰拍著他的臉叫了他好幾次,他才睜開眼睛。 抓著他的手下車,雖說他看起來沒什么力氣,但還好沒有倒下去。 下了車,聞到的就是竹子的香氣,那氣味兒沁入心脾,十分好聞。 翹腳,把齊雍頭上的兜帽弄了弄,之后抓住他的手,隨著那前方帶路的中年男人往山上走。 差不多人手一盞油燈,往山上走的路倒是也沒有太黑暗,但姚嬰還是抓緊了齊雍的手,擔心他會摔倒。 興許是注意力都在別處,也沒有注意到自己抓著的那個人,也在用力的抓著她的手。 走在旁邊的羅大川滿眼不明所以,他在齊雍面前還是很收斂的,一般時候不會表現的太過放肆。 只不過眼下,他覺得齊雍不對,走了一會兒,他就忽然彎身扭頭去看那在兜帽底下的人。 他那模樣特像個變態,姚嬰立即從另一側飛腿過來讓他滾一邊兒去。羅大川咂咂嘴,前頭有外人他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覺得齊雍可能出大事兒了。 想一想,他們當時返回去和那些巫人打斗,好像之后羅大川就沒再看到齊雍。也或許是他殺紅了眼,根本就忘記觀察自己同僚的這茬兒,也可能當時的打斗過于激烈,齊雍和交手的人落到了別處。 抵達半山,那中年男人先打開了竹舍籬笆外鎖著的門,一大圈籬笆,還圈了不少的竹子。 而竹舍就在其中,被高大的竹子掩映,頗有遺世獨立之感。也難怪那些文人雅士喜歡到這地方小住,的確清幽。 中年男人將這院子里的燈籠點亮,之后又進了屋子點燃燭火,這里就亮了。 姚嬰覺得很好,修身養性,在這種地方最合適。 轉眼看向身邊的人,他站在那兒,兜帽遮蓋住他半張臉,也看不見他在干什么。 不過,他能一路跟著走上來,已經很厲害了。說明他這腿比白天里都要有力量的多,如此恢復的速度,也算是神速了。 “阿嬰meimei,這公子、、、是不是傻了?”羅大川轉悠到近前來,倒是識趣的沒有說的太大聲。 “你才傻了,他受傷了,說不出話來。”姚嬰不樂意聽,她說他傻也就算了,畢竟是發自內心覺得他傻也挺可愛的。但這傻字兒從別人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