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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鳳求凰之引卿為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6

分卷閱讀396

    兒盯了他半晌,姚嬰想了想,忽然抽出一根長針來。

    陽光下,長針也在發光,那鋒利的尖端很是懾人。

    姚嬰盯了一會兒自己手里的長針,她覺得可以刺激刺激他,或許,能讓他清醒過來。

    椅子上的人微微瞇起眼睛躲避陽光的直射,瞳眸卻在緩緩的移動,垂下,也看到了那根發光的長針。

    薄唇有輕輕抿起的動作,只不過那個盯著自己手里長針的人也沒看到。

    下一刻,她抓住他的手,將他的長指分開按在他的膝蓋上,然后,扎進了他的虎口某個位置。

    中指瞬時彈起,好像在罵臟話。姚嬰動了動眉尾,將他的中指按下去,就覺得神經是好使的。若是如此,她可以在他全身下針刺激,說不準哪天就忽然疼的恢復正常了。

    ☆、257、木偶美人(二更)

    以長針刺經絡,姚嬰刺的都是她知道的會讓人感覺很疼的經絡,但也僅限于疼,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

    一般時候,人若昏迷,或是怎樣,刺這些很疼的經絡,是很管用的。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反正,她確定齊雍不是失去五感,也沒有中蠱,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了。

    根據他所有的表現來看,他是有感覺的。

    知道疼,但是不能表達。

    他身體無力,但是她用長針扎他膝蓋的時候,他腿瞬時就抬起來了,險些把她踢飛。

    或許,多扎幾次,他的雙腿就有力量了,能夠自如的行走。

    老大夫的藥每日都按時送來,藥湯的味道極其難聞。

    姚嬰最初喂齊雍喝了一碗,瞧他吞咽,好像不是很想喝。

    但想一想,他又不是失去五感了,這藥喝了也沒用。反而藥量很大,興許會對身體造成不太好的影響。

    之后,藥再送來,姚嬰都接著。但是無人的時候,她就給倒了。

    這期間,蛇頭灣的情況也不斷的送來,還是沒找到孟乘楓。

    這順江拉長了打撈搜尋的陣線,但也來來回回反反復復的找了無數次了。他們甚至用最大的漁網在水底打撈,下去人搜尋,可還是什么都沒找到。

    過去這么多天了,孟乘楓沒有影子,姚嬰覺得,可能真的兇多吉少了。

    長碧樓的人這段時日全部匯聚到了宛南,都聽說齊雍重傷,眼下靜養不能見人,他們抵達平湖,多次要見他。

    姚嬰不同意,甚至單獨去前面見了那些人。她一個進入長碧樓沒有多久的小丫頭,言辭狠厲又充滿威脅的與他們說話,著實是讓諸多人氣不過,但又沒有辦法。

    眼下誰都不能見齊雍,這就是姚嬰的原話,那些人不服氣又沒有辦法,氣的干瞪眼。

    隨后,姚嬰又拿出一張信紙來,說那上面是齊雍的親筆,他不能出來見人被打擾,所以便親筆寫了這些給他們。

    那些人立即將信拿過去,拆開,然后圍起來看。

    這字跡,看起來應該是齊雍親筆書寫,只是,感覺這下筆的人似乎沒什么力氣,字跡就顯得有些虛浮。

    姚嬰坐在那兒看著圍在一起的那些人,面無表情。信紙上的字是她寫的,她模仿齊雍的字跡,沒有那么足的信心。不過,對外說齊雍需要靜養,她這兩筆字也足以糊弄了。

    大概真是因為這字跡糊弄了過去,那幫人把信給留下了,之后要姚嬰轉告,請齊雍好生歇息。

    他們暫時便在此地等待,何時齊雍好了,可以見他們了,他們會立即得到去見他。

    這意思很明顯了,姚嬰不讓他們見齊雍,他們就在這兒不走。姚嬰無所謂,只是擺弄著纏在她手腕上的赤蛇,那家伙的腦袋高高的翹起來,驀一下猛地將嘴張到最大,那嘴里頭烏黑烏黑的,牙齒鋒利,一看就知其毒性。被咬一口,得立馬一命嗚呼。

    和他們糾纏了好一陣兒,姚嬰才離開,臨走時將赤蛇放下,它就在這前面的茶樓里悠游爬行。它所過之處所有人都避讓開,即便避讓的動作極其自然,但也很明顯,它的確是嚇著了他們。

    離開了太久,姚嬰也幾分擔心。不過回了后面,卻發現那個人居然躺在床上睡著了。

    雖說靴子也沒脫,不過他也正正好好的躺在床上,雙手交疊置于腹部,乖得很。

    姚嬰盯了他一會兒,隨后便覺得這人其實不傻,教過他的事情,他都能記得住。

    這人本來就極其聰明,眼下變成這樣,但也不是個純傻子。

    所以,即便是有時無法時時刻刻的盯著他,也無需太過擔憂。

    在床邊坐下,姚嬰微微傾身湊近他,看著他的臉,睡得還真是毫無警惕性,一副現在把他扛走賣了都不知道的樣子。

    齊雍可從來不會這樣,一直都無比警醒,周遭附近有人出現,他必然早就醒了。

    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他臉上的刮傷都好了,昨天刮得胡子,今天胡渣又都冒出來了。

    手指順著他的胡渣游走,扎的手指頭都發疼,若是不給他刮,任由這些胡渣瘋狂生長。估計用不上幾天,他的臉就變成原始森林了。

    這般擺弄了一陣兒,他連眼皮都沒動彈。姚嬰看著他,心下的難過已經沒有那么濃了,畢竟他還活著呢。

    俯下身,在他鼻梁上輕輕的親了下,她的手也滑到他的臉頰上用力的摸了摸,恍若摸誰家的乖孩子。

    他還是那樣睡著,姚嬰也不再打擾他,起身離開床邊,順勢將床幔都放了下來。

    蛇頭灣的打撈其實已經沒有再進行下去的意義了,倒是留荷塢的人不放棄,甚至孟老爺都去了蛇頭灣。

    長碧樓的人撤回來了一半,東哥也回來了,那里只剩下一半的人馬,以及擅長與那些權貴打交道的油滑老手與孟老爺斡旋。

    這孟老爺一副要去皇都面見圣上告狀的架勢,但其實他即便真的告到了皇上那兒,也得不到什么滿意的答復。

    東哥返回,見不到齊雍,姚嬰便去見了他。

    齊雍的事情,姚嬰不是很想告訴他,只不過,她到底還算了解他,他是全心的忠于齊雍。這段時間在蛇頭灣那兒熬著,他都瘦的有些脫相了。、

    與他說了許多,東哥還是執意的要去看一看齊雍,就算是他下令不許任何人接近,他遠遠地看一眼就行了。

    最起碼,他得知道齊雍還好好的。

    他這樣說,讓姚嬰不由覺得東哥特像個賢惠忠誠的原配,什么都阻擋不了這原配的真情實意,她反而是那個在中間作亂的小三兒。

    扶額,姚嬰長嘆口氣,隨后點頭,便起身帶著他去了后院。

    進入后院,清凈無人,護衛守著可以通行的各處,讓誰也靠近不得。

    而此時,齊雍正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曬著太陽,看起來很是閑適。

    見到齊雍,東哥的腳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