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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一些,沒準兒你就醒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姚嬰忽然說道。 而且隨著話音落下去,她真的舉起了手,沒有任何遲疑的朝著他的臉扇過去。 只差毫厘,她就忽然停下了,而那個人,沒有任何反應,連眼睛都沒動。 看來,他可能真的聽不懂她說的話,連她舉起手是什么意思,他都不知道。 失去五感,便與傻了沒什么區別,形如廢人,就更別說能掌控一個長碧樓,與巫人對抗了。 把他的衣服穿上,將他的手臂舉起來,他就舉起來。扒拉著放下,他就放下,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 之后,又轉到后面將他炸開了的墨發重新束起,這樣看起來就精神多了。 只是,眼睛無光彩,這就真的不像是齊雍,齊雍是不會這樣的。 抓住他的手,姚嬰緩緩的低頭,最后將頭抵在了他的胸前。 她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有很多話,但是又說不出。 只是瞧著他的樣子,她心里恍若有一只手在捏緊,她呼吸都覺得費力氣。 那個她抵著的人,一動不動,她這點兒力氣,他顯然撐得住。 片刻后,他的眼睛動了動,然后緩緩的垂下去,看向那個抵在他胸前的人。 嬌小柔弱,抵著他,纖細的肩背看起來羸弱不堪,好似下一刻就會塌了。 另外那只手垂在身側,手指動了動,似乎要抬起,但最終還是沒有太多的力氣支撐,就放棄了。 抵在他身前許久,姚嬰才振作起來,抬頭看向他的臉,他還是那個樣子。 抬起雙手扳住他的臉,胡渣扎的她手疼,不過還是固執的讓他低頭和她對視。 “給你半個月時間,若是無法恢復,我就帶你離開。這長碧樓,交給別人吧。徹底鏟除巫人的這個夢想,你無法實現,但,我可以。不管怎么說,事情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為此我哥也付出了超常的代價。我知道你和他單線聯系,你若無法掌管長碧樓,他想和新任的掌管人聯系都聯系不上,他之前的努力就徹底白費了。”看著他,姚嬰一邊輕聲說著。短短一會兒,她抵在他身前,就把這些事情都想了一遍。 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才走到今天這一步。齊雍若無法掌管長碧樓,新上任的人是不會承認姚寅的。 無論如何,她必須得撐下去,不能讓姚寅孤立無援。 齊雍、、、若此生都這樣了,那便這樣吧,她可以接受。、 那個人沒有回應,她就好像對著一個木頭說話似得。 深吸口氣,她站起身,“餓不餓?餓了就得吃飯。我想,從頭開始學,總是能學會的。”吃喝拉撒,學會這些最基本的就行。之后,就這樣做個動也不動的美男子,像一幅畫似得杵在那兒,每日瞧一瞧,就當陶冶情cao了。 心下如此想,面上也跟著堅定,但眼睛卻很疼。她的淚腺壞了,流不出眼淚來,但如果淚腺是完好的,她知道必然控制不住那些淚水。 她真的好難過,從來都沒有這樣難受過。 想想他們之間的過往,他的樣子在腦海當中前所未有的生動。和眼前的模樣對比,饒是鐵石心腸,也真的難以承受。 走出房間,吩咐護衛將飯菜送來,齊雍醒了,便也能吃飯了。 看著湛藍的天空,姚嬰接連深呼吸幾次,調整好心情,她才轉身又回了房間。 找出衣服來給齊雍穿上,讓他看起來能夠體面一些,不過她覺得他是不是該去方便方便,畢竟昏迷了那么久,而且這期間一直在喝藥。 把他的雙腿搬出床邊垂下來,給他套上靴子,她自己在腦海中想了想,如何教他方便,可是她也不會啊。 男人去解決肚腹里的輪回之物,和女人是不一樣的。 蹲在那兒,姚嬰仔細的琢磨了一會兒,不由開始嘆氣。 那一瞬間,她忽然覺得好崩潰。 很快的,護衛進來了,看到齊雍坐在床邊,他先過去請安,但沒收到答復。 把餐盤放在桌子上,護衛又看了看齊雍,之后就退下了。 “來吧,用飯。”抓著他的手要他站起來,他倒是配合的站起來了,只是下一刻腿一軟,又坐了回去。 姚嬰皺眉,看了看他的腿,又覺得興許是他躺了太久了,沒吃東西,沒力氣也算正常。 無法,只得將椅子拖拽過來幾把,然后將餐盤放在椅子上。 她覺得,這段時間內,怕是她得喂他用飯了。 清粥小菜,很是清淡,拿著勺子喂他,送到嘴邊,他倒是也張嘴了。 送到他嘴里,他咀嚼,之后咽下去,很順利。 “吃倒是沒忘,看來也不傻呀。”姚嬰微微歪頭,看他那樣子,卻又不由的彎起嘴角。 吃既然會的,那去解決自己肚子里的輪回之物,應當也會。 就是,他看起來沒什么力氣,站起來有些費勁兒。 一點一點的喂他用飯,速度很慢,他這么久沒吃東西,一時之間吃的太快或是吃的太多,都不是什么好事兒。 “好了,只能吃這些。不要以為是jiejie虐待你,吃的太多你肚子會疼的。”將餐盤撤走,又倒了一杯水,送到他嘴邊,一點點喂他。 他很是配合的緩慢的喝,如同昏迷當中時一樣。 看著他,姚嬰又不由的彎起嘴角,能吃能喝,就算是傻了,也死不了。 另一手落在他頭上,順毛摸了摸,當真是乖,像巨型犬。 他好似也沒有要去方便的意思,姚嬰也不強迫他,反正,如果真的發生什么尿褲子之類的糗事,她就只能假裝男人去教他了。 去外面看了看,院子里無人,又走到前面去吩咐護衛看好了,不許外人進來,她才又回去。 房間里,齊雍還是那樣坐著,姿勢未變。 拖出去兩把椅子,又重新進來,將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肩上,然后扶著他站起來。 他大部分的力氣都墜在了她身上,致使她前行時有些困難。姚嬰注意看他的雙腿,的確是沒有力氣,前行邁步之時,腿微微有些彎曲,無法伸直。 架著他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出了房門,椅子就在門口那兒。 腳下踉蹌著,把他扶著坐在了椅子上,姚嬰便直接蹲下了。 陽光正好,照在他臉上,他倒是也知道微微瞇起眼睛,眼睛是好用的,對于光線的刺激也有感覺。如果說真的是失去了五感,他應該也不會太在意陽光的直射什么的。 所以,他可能不是失去五感,而是其他原因。 身體無力,雙眼無神,口不能言。但,能吃能喝,會自動的躲避陽光的刺激,看起來好像聽不見她說話,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但姚嬰覺得,他應該是能聽到的。 一大早他醒來,她喚他,他明明轉眼睛看她來著。 蹲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