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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桌子被他占據,所有的東西都拿了下去,他坐在那兒,執筆,可能是在寫什么。 姚嬰坐在門口的位置,陽光正好曬到她的下半身。這把搖椅還是姚寅在的時候給她弄來的,過去幾年了,看起來有些舊,但坐著依然很舒服。搖搖晃晃,極為清閑,好似又回到了之前那幾年。 這些記錄,清楚的記載著與巫人之間的斗爭。在最初開國時,他們鬧騰的是比較兇的,雁城邊關那里每年都要死很多人。 各種事情,如同瘟疫一樣的大面積死人,估計在最初那些年,這大越可能都沒有多少人了。 當年巫人被驅趕,其實還有許多人隱藏了起來,至此他們就藏在了大越這片土地上,偷偷的繁衍。 按照當年的估算,遺留下來的巫人起碼得有兩三萬之多,他們太會隱藏了,以至于在那一場大戰時,根本就沒有徹底的將他們驅趕干凈。 而且,從這上面看,太祖也是個神奇的人物,他好像會很多對付巫人的法子,不管是痋還是蠱。 可是,他既然會那么多,又為何不給子孫后代留下來呢?以至于長碧樓這么多年一直在摸索,死了許多人。 這些典籍上,或許會有夸大太祖功績的辭藻描繪,可,縱觀這幾天看到的,姚嬰還是覺得,這太祖必然是有什么秘密法寶。 就是那皇宮的設置,就很奇特,她都不一定有這個本事。 過去了太久了,幾百年,無法得知那太祖都經歷了什么,又是如何習得驅趕巫人的本領,反正,那是一個謎一樣的神奇男人。 “小狐貍,過來。”驀地,房間里的人喊她。他也從來不喊她名字,以前叫她豆芽菜,現在叫她小狐貍。當然了,他這般叫她,她也必須得回應,因為的確是在叫她。 合上手里厚重的竹書,姚嬰嘆口氣,仰起頭晃了晃脖子,之后她才慢悠悠的起身,返回房間。 從早上用過了早膳開始,這會兒午膳都要開始了,齊雍一直坐在這兒,也不知做了什么工程。 走近桌子,姚嬰這才發現這桌子上鋪了一張很大很大的紙,而他這一上午都是在這上面忙碌,如今走近了才發現,他這是在畫畫。 齊雍站在那兒,她過來,他伸手把她拽到了自己身邊,站在他的位置,就能看得清楚他畫的是什么了。 “皇宮。”他說道,不免隱隱的幾分驕傲。 姚嬰看著那紙上的畫,也真的是震驚,他畫的好好啊! 他這畫工,不由懷疑他是不是建筑系的。 這皇宮很大,他在這張紙上做的縮略,比例恰到好處。 從他們那日進過的宮門,還有那皇宮大內,各個宮殿,各個御花園。還有宮中巨大的人工湖,山群;前殿,內務局,太醫院,無一不包含。 宮中內部很復雜,可是,他每一處都畫出來了,而且還標著地名。 “畫的真好。”他說他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真不是吹噓。 “這般一看,其實那皇宮也沒什么特別的對吧。最終沒進去,也不算什么值得可惜的事情,無不是人工雕琢,哪及得上天然而成的美。”微微歪頭看她,一邊說,他一邊抬手攬住她肩膀。 他能說出這樣一番話,著實是讓她刮目相看。居然,還會懂得欣賞自然之美。 也微微扭頭看向他,一上一下,四目相對,能清楚的從他眼睛里看到她自己的臉。 他的表情隱隱的有幾分小驕傲,似乎在等著她夸他呢。 姚嬰也不由抿嘴,“公子這幅畫我收藏了,不知道你還能畫出什么來?” “收藏可不成,這東西,看過即銷毀。若畫別的,也可啊。”什么是他畫不了。 “銷毀?這真可惜了。”畫的這么好,怎么也得裱起來掛在墻上才是。不過也是,他的畫里清楚的標示了皇宮大內的每一處,落入歹人手里,可糟了。 “你想要什么?本公子今日技癢,你要什么,都畫。”主要是,她高興。 轉了轉眼睛,姚嬰看著他,臉上的笑逐漸變得狡黠,“你會畫人么?” “會,很簡單。”齊雍揚眉,之后視線在她的臉上轉,她還是很好畫的,沒有長得模糊不清。 “那,你聽過cospy么?”她繼續道。 齊雍面露不解,他沒聽過。 “畫我。但,容我裝扮一番,就這么畫沒啥意思,我每天照鏡子就行了。”轉身,她把房門關上,齊雍站在那兒看著她又進了臥室,他忽然有一個不太‘純潔’的想法兒。 不過,他也的確是想多了,半晌后姚嬰出來,她把自己的頭發改變了一下,還在頭上綁了一條紗巾。 走到桌子對面坐下,她微微側身坐著,揚起下頜,稍稍歪頭,她要扮戴珍珠耳環的少女。 齊雍看著她,很是不能理解。 “畫。”他技癢,那就趕緊畫呀。 齊雍嘴角抽搐,很快的鋪好畫紙,還真執筆開始畫了。 擺著姿勢,她動也不動,耳垂上,真掛著一個小小的珍珠耳墜。 齊雍一邊看她一邊畫,過了一會兒,他就忍不住開始笑。 最初,他也只是忍笑而已,后來,這笑就忍不住了。 “你笑什么呀?你若是畫好了,過了幾百年,這幅畫得值很多錢。”姚嬰微微蹙眉,他也不是什么正經的畫師。 “本公子等不到那一天。不過,看你今日倒是極有樂趣。往后,我可以經常給你畫,也不嫌煩悶了。”邊說邊畫,他的畫工是毋庸置疑的。只不過,怕是這自古以來,從沒有哪個畫師畫過她這樣的。 門窗關著,外面的人也看不見他們兩個在里面做什么,午膳都好了,護衛又不太敢敲門詢問。 姚嬰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于她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也不知何時,赤蛇從她的荷包里爬出來,跑的遠遠地,估摸著是被自己的主人嚇到了。 齊雍的畫作即將完工,他每次抬眼看她都忍不住笑。 終于,最后一筆落成,齊雍放下筆,隨后起身朝著她走過去。 手落在她頭上,然后把她的脖子扭到正常的角度,“你可以恢復正常了。來吧,跟本公子說說,你這是什么?”把她腦袋上綁著的紗巾扯下來,揉了揉她的頭發,他一邊笑。 “這叫戴珍珠耳環的少女,你畫出來了就是名畫。我看看,你畫的怎么樣。”站起身,她順了順自己的頭發,要去欣賞一下。 齊雍抬起手臂圈住她的脖子,直接將她攬到自己懷中。她背靠在他懷里,剛要說話,他就低下頭來了。 微微側頸,他也貼在了她耳邊,“你絕對是這世上的獨一無二。往后,你想怎么裝扮都成,我給你畫。” 他就在她耳邊說話,聲音很輕,卻很讓人心動。 姚嬰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