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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個小東西,你有什么見解?”齊雍身體傾斜,最后倚在了折疊好的被子上,這床立即被他占去了一半兒。 看著他,姚嬰想了想,“我認為,他的身體是經過刻意改造的,并非是先天如此矮小。最初是在娘胎里,改變他的體質骨骼,讓他能成為一個武功高手,比你還厲害。” 聞言,齊雍笑了一聲,“的確是少見的比本公子功夫高,這世上找不出幾個來。”當然了,聽她說‘比他厲害’,心下還是有那么幾分不爽的。 “這些巫人喪心病狂,把一個好好的人改造成那個樣子,就是讓他變成一個殺器。”但除此之外,應該還有其他的,否則也不會把尸體也偷走。 “他們一向如此,也不奇怪。”齊雍的面上沒有什么情緒,那個‘小孩兒’的尸體被偷走,看起來也并沒有影響他太多。 “那接下來如何?”不知他又有什么打算。 “馬上新年了。”齊雍說道,一邊看著她的臉。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點點頭,那時自己獨自在皇都倒是沒什么感覺,可進入長碧樓之后,就覺得這時間如同流水一般,好快好快。 “你想在何處過年?”他接著問,似乎有些好奇。 “怎么,我想在哪兒過年,你都打算陪我唄?”忽然之間說起這個來了,有些奇怪。 “你想去哪兒?”她還能說出什么不可思議的話來。 “我想、、、回樓里吧。”她想去的地方,肯定也去不成。把這個世界自己去過的地方都想一想,還是長碧樓里較為安靜。 “好。那么,接下來便速戰速決。”齊雍幾不可微的揚了揚眉,似乎已經決定好了。 他挑眉倒是也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只不過,作為看客的話,真的會不經意的被他撩到。 姚嬰也不由得彎起嘴角來,如果他能一動不動的話,她肯定會一直觀看他,畢竟長得好看。 只是,他是活的,很容易被他給迷惑,不宜長久觀看。 看她終于露出笑容來,齊雍的手上也驀地使勁兒,直接把她拽到自己的懷中。 抱住,他一邊無聲的笑,揚起下頜,搭在她的頭頂上,圈緊懷里的人。 臉埋在他胸前,姚嬰深吸口氣,也不由得閉上眼睛,他身上的味兒真好聞。 不管是汗流不止,還是這般沐浴過后,他身上始終都散發著一股特別的香味兒。這是屬于他自己獨有的氣味兒,品質再好的香料也配不出來。 ☆、201、傻(一更) 燭火幽幽,一切寂靜而安然。 小小的床上,因為兩個人,所以顯得很是擁擠局促。 姚嬰趴在那兒,她倒是小小的一只,占地方的是另外一個人。 齊雍的兩條腿還在床外呢,這小床根本容不下他。 用下頜蹭著她的發頂,皆很是柔軟。 她也是難得的如此聽話,老老實實的,好像被施了法術定住了一樣。 “給你個可以占便宜的機會。”他眉眼間載著淡淡的笑意,一邊輕聲道。 聞言,姚嬰就笑了,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她坐在那兒甩了甩頭,將臉上的發絲甩走,“我說齊三公子,你這么含蓄,我都不忍下手了。我餓了,要去吃飯。”還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嘴上肯定不會那樣說,非得將她置于‘意圖不軌’的高地上。 齊雍略顯失望,不過他也沒說什么,坐起身,他看了看窗戶的方向,的確是夜深了。 “走吧。”不再夜里汗流不止,他也分外痛快。流汗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但如前兩夜那種情況,落到誰頭上誰就知道是什么感覺了。 順著他旁邊爬到床沿,姚嬰彎身將靴子穿上,隨后扭頭看向他,這人就坐在她身邊,不言不語的盯著她。 “你總盯著我看什么呀?”被他一直盯著,她真有點兒壓力。 “本公子看你又有什么問題?”齊雍倒是不解,她好像對他有諸多的不滿。 深吸口氣,姚嬰隨后點頭,“看吧看吧,反正我又不是紙糊的,看不破。”站起身,她要去吃飯。 齊雍也隨著站起身,然后跟著她一同走了出去。 在齊雍看來,這個小狐貍一直都在欲擒故縱,對他愛答不理的。 只不過,她一直都這樣,他倒是也無所謂。 抬手,挑了一下她鋪在后背上的長發,惹得她回頭瞪他。烏溜溜的眼珠子頗具厲色,好像下一刻就能跳起來吃人。 但,在齊雍眼里就是繡花枕頭了,可笑的很。 走進前面的客棧,亮著燭火,客棧里也不是太亮堂。 窗邊的桌旁,孟乘楓坐在那里,看起來好像也剛剛醒來沒有多長時間。 他的體質不如齊雍那么好,自從正午給他解決完身上的蠱,他就去休息了。 但齊雍可一直晃蕩到現在,精力充沛。 “孟公子,今晚不再流汗不止,是不是覺得天空的顏色都不一樣了。”走過來,姚嬰在對面坐下,看孟乘楓的面色,好多了。 聞言,孟乘楓也露出笑意來,大概是因為他的眼睛顏色很特別,所以臉色微微蒼白時,他看起來就特別的有仙氣。 “是啊,第一次生出一股沒有病痛天下太平的感覺。”微微頜首,他也承認。人這一生怕是也不止是求富貴求前途,身體健康也很不容易,應當放在第一位才是。 齊雍撩起袍子坐在姚嬰身邊,把她擠得不由往窗邊靠攏,硬生生的和他拉開一掌的距離來。 這窗外光線幽幽,光線來源于客棧掛的燈籠,這街上沒有多少家在夜里還做生意的,除卻這一片,這長街盡頭都很黑暗。 “身體安好,的確是天下太平。孟梓易叛出,留荷塢那么一攤子買賣,沒了你,也沒人能接手了。之前連年虧空,老本都要吃光了。”齊雍說道,看起來好像就是在和孟乘楓玩笑。可是,他這話又好像有另外一層意思,似乎是告知孟乘楓,留荷塢的情況,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他都清楚。 “父親不善經營,我亦是摸著石頭過河。在最初接手之時,不知吃了多少虧。記得有一次被皇都某位官老爺的親戚擺了一道,氣得我去面見圣上。快要進宮了,才發覺自己有多蠢,又豈能去圣上面前丟人,就又灰溜溜的回去了。”說起以前的事情,孟乘楓也不由得笑,那時經驗不夠,又年輕氣盛。 但過去了多年,一切也都變成了經驗,吃過一次虧,便再也不會掉進相同的坑里了。 姚嬰倚靠著窗臺,扭頭看著窗外,一邊聽他們兩個人說話。 自從齊雍掌控了長碧樓,他可以自由出入之后,便再次與孟乘楓來往。他們兒時就是朋友,自然不生分。 但是,大家又都不是兒時的模樣,各自都有過各種的水深火熱喜怒哀樂。好像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