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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雙臂成功被抓住,她整個人也懸在了半空。 那抓住她雙手的是另外兩只手,在抓住她之后就把她往上提。幸好她沒那么沉重,在她覺得雙臂要脫臼的時候,終于被拽了上去。 躺在堅硬的石頭上,眼前出現(xiàn)了一抹淡淡的光亮,扭頭,看到的便是一個被包裹起來的頭,連眼睛都看不清楚。 “謝謝。”吸了吸鼻子,除了腐臭和血腥味兒之外,她沒有再聞到什么其他的氣味兒了。 “你一個小姑娘,跑到這里來做什么?”那個人開口了,是個男人,嗓音卻極其沙啞,就像被guntang的油燙過一樣。 光亮來自于他的手里,是一個火折子,只有那么一絲光亮,但不知能撐多久。 “我找朋友。不知,閣下有沒有見過一個姑娘,和一個長得很粗魯猙獰的男人?”撐著身下堅硬的石頭坐起身,大概是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她直至現(xiàn)在也沒覺得害怕,甚至連心驚膽戰(zhàn)都沒有。 盯著眼前這個距離自己不足一米的男人,他的頭上都包裹著黑布,蒙的嚴嚴實實。黑衣人?是不是若喬一心要追的那個? 他也是坐在那兒的,一手持著火折子,另一手看不清楚。 在這種地方,遇見一個這樣的人,估計換做羅大川或是任何一個人,都會先攻擊為主。 不過,她沒有武功,況且這人剛剛還救了她。 “姑娘?我沒見過。男人?這里有一個,你看是不是。”說著,他手里的火折子一轉(zhuǎn),就照到了這片小小的洞窟的里側(cè)。 姚嬰的視線跟過去,果然看見那里倚靠著一個人,雙目緊閉,已經(jīng)沒了知覺。 “齊雍?”看到他,姚嬰便迅速的爬了過去。兩手順著他的雙腿往上摸,一直摸到了脖子上,感覺到他還活著,她才吐出一口氣。 “齊雍,醒醒。”托住他的頭,齊雍也直接歪在了她身上。單手抱住他,另一手順著他的肩膀往后摸,果然在他背上摸到了粘膩的血,好多好多血。 也不知他遇到了什么,如何受了這么重的傷,又如何在這里的。只是,他流了這么多血,不趕緊出去救治的話,可能他也沒命了。 這個地方太詭異,他若是成了尸傀,攻擊力肯定十分強大。 把他放好,姚嬰迅速的把藏在衣服內(nèi)側(cè)的荷包摘了下來,抽開繩子,從里面倒出幾粒大小不一的藥,一個一個的塞進齊雍的嘴里。 “不知是不是閣下救了我家公子?在這兒多謝了。待得出去了,閣下想要什么謝禮,我們都會一一獻上。”姚嬰回頭看了那個人一眼,他就盤膝坐在那邊緣,一手撐著火折子,猶如一尊雕塑。 “湊巧而已,無需言謝。”他回答,那嗓音也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后天受到了什么創(chuàng)傷。只是聽在耳朵里很不舒服,感覺自己的耳膜都有砂紙在摩擦。 搬動著齊雍,讓她趴在了自己腿上,她借著那一點點光亮查看他的后背。依稀的,姚嬰覺得他后背可能是開了個窟窿,這般一搬動他,再次有熱的血流出來。 把自己的外衫脫下來,纏住了齊雍的上半身,她試探的拍了拍他的臉,但是他雙目緊閉毫無醒來的意思。 她對自己的藥還是有信心的,盡管無法做到起死回生,但他一定能醒過來,只是需要時間。 大概是太安靜了,一些聲音傳進耳朵,姚嬰也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 “這聲音、、、是尸傀。”是它們活過來了,在走動的聲音。它們感受到了活人的人氣,所以都活過來了。 “都在下面呢。”那個黑衣人說道,一邊將拿著火折子的手臂挪到了外側(cè)。 姚嬰把齊雍放好,也爬了過去,懸在邊緣,她低頭往下看。太高了,這火折子的亮度根本沒有用處,倒是遠方高處有光亮瀉下來,她依稀的瞧見下面皆是各種死相凄慘的人和猛獸。可是,它們都不再擁有神智,都成了尸傀。因為他們在上面,它們也都聚集在這下方。 若是剛剛她掉落下來時,那個黑衣人沒有抓住她,她就掉進這尸傀堆里了。 不知羅大川和若喬怎么樣,是不是也落入了他們之中,這個地方太兇險了。 而齊雍、、、他來時必定帶了很多人,但眼下只有他自己,是不是代表著其他人都死了,變成了尸傀?團滅啊! 驀地,后面齊雍發(fā)出了一聲細微的咳嗽,姚嬰立即扭身爬了回去。 ☆、136、兩句半(一更) 齊雍靠在那里小聲的咳嗽,似乎咳嗽也用了很大的力氣,但又牽扯的身上很疼,咳嗽了兩聲,他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盡管如此,他仍舊是雙目緊閉,沒有睜開眼睛。 “齊雍?”抱住他的頭,他就軟軟的滑下來再次倒在了她懷里。 低頭看他,借著那火折子星星的光亮,能看得到齊雍的臉。他的眼睛在動,看樣子是要醒過來了。 一手移動到他的臉上,輕輕地拍了兩下,姚嬰嘆口氣,無意扭頭往這小洞窟外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剛剛坐在那邊緣的黑衣人不見了。 只有火折子還矗立在原地,可那個人消失無蹤,他走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好像他從來不曾出現(xiàn)過一樣。 姚嬰有那么一瞬間的恐慌,但隨即便鎮(zhèn)定下了心神,若她一人在此地,怕是會不知如何是好,但還有齊雍呢,也就沒那么無助了。 深吸口氣,姚嬰收回視線繼續(xù)看著靠在她懷里的人,“齊雍,能不能聽到我說話?醒醒。” 齊雍的眼睫在動,片刻后,終于緩緩地撐開了。 “醒了?醒了就好,你現(xiàn)在情況不好,咱們得趕緊想法子離開這兒。”低頭看著他,也不知他能不能聽到她說話,因為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遲鈍。 “能聽到我說話么?”停頓了一下,姚嬰再次拍他的臉,如果他還沒回應(yīng)的話,就得拿針扎他了。 誰想到,接下來齊雍卻莫名其妙的笑了,眼睛半睜半閉的,笑卻是真的。 “真要死了!”他輕輕地說了一聲,像是在感嘆自己沒有逃過此劫,但又沒有那種臨死之前的崩潰和恐慌。 “離死還差一點呢,你還活著。”低頭看著他,姚嬰輕聲道。估計這么多次死里逃生,他自己都麻木了,覺得要死了都不怕。 再次聽到姚嬰說話,齊雍的眼睛才恢復(fù)了些神采,而且也明白了他不是處于幻覺之中。 微微轉(zhuǎn)眼看向她,姚嬰推著他坐起來一些,正面相對,有火折子微微的光亮,兩個人都能看清楚對方的臉了。 “你怎么找來的?”看著她,齊雍的表情看起來若有所思,但又瞧著缺少了往時了凌人,倒是有一絲絲溫柔。 “誤打誤撞。本來是找羅大川的,但被赤蛇帶路一直帶到了這里來。所以我想,它可能帶路帶錯了,走的根本不是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