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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有人找你。”另一個侍女匆匆上樓來稟報道。 “好。”把醒酒湯放下,姚嬰走出房間,這才發現這小樓有多擁簇狹窄。但是,也挺好的,住在這樣的小樓里比較有安全感。 下了樓,就看到了東哥坐在樓下的餐桌前,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東哥。”調整呼吸,但仍舊頭疼,這腦殼要撕裂了。 “醒了,來吧,有件事和你說。”東哥朝著她招招手,看起來還挺嚴肅的。 走到餐桌對面坐下,姚嬰看著東哥的臉,本就氣色不太好,這會兒瞧著好像是宿醉,像是被冷霜打過的茄子似得,萎縮的不成樣子。 “不知有什么事兒?”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里面應該加了蜂蜜,清甜又有一股花香。 “是這樣的,昨晚的晚宴進行到一半你就醉了,所以后面的事情你不知道。公子要我帶你回樓里受訓,最少一個月。若是你表現的好,我再帶你去執行別的任務。若是不行,你這一年半載的都得在樓里。”東哥嘆口氣,說到底還是他當初心急,樓中訓練出一個她這樣的不知得花費多少年。她天賦異稟,只要稍加試煉,就了不得了。 “在山里的時候,公子說過有個人可能是被下蠱了。我還想著,我或許能去看看呢。”受什么訓?她頭更疼了。 “其實公子的想法是對的,也是為了你好。若是在外因為沒有經驗而壞了事兒,可不止是你一人受罪,說不準會連累一大票人。”東哥認真的說,很擔心她會犯錯。 長嘆口氣,一口喝掉杯子里的水,姚嬰點了點頭,“好吧,聽從公子的安排。” 東哥掃了一眼走進來的侍女,直至她們又走出去,他才開口,“公子是好意,不只是因為怕你會壞事,也是擔心你。你年紀小,還沒有長大成人呢,把該教給你的都教給你。不然,你日后真出了什么差錯,或是危險,也必然是因為我考慮不周。” 聽他說話,是發自肺腑的。只不過,他說她年紀小沒成人這一點,姚嬰覺得很別扭。可能真是占了姚大壯的便宜了,因為年紀小,長得單薄,所以能得到東哥的關照,還有齊雍的‘擔心’。 “好,我明白了。往后那些小錯誤,我也不會再犯了。”她似乎也沒有什么權利隨心所欲肆意而為。 “你犯什么錯誤了?喝醉酒而已,沒事兒。年紀小,沒喝過酒,公子也沒生氣。”東哥并不知她所說的錯誤是什么,還以為是昨晚喝醉的事兒。 姚嬰看著他,之后點了點頭,“昨晚挺丟人的吧。”拿起筷子,她得吃些什么,不然這胃里難受的很。 “還好,沒人笑話你。”一個小姑娘,從沒喝過酒,誰會笑話她。 “那么回樓里受訓,我是不是也得練喝酒啊?”吃著,她忽然想起來這事兒。對了,好像不止喝酒,還得游泳呢,齊雍說過呢。 東哥不由笑,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清粥,“不用喝酒了,公子說你可能天生不適合喝酒,往后就別喝了。去塞外這種事,往后再說。” 震驚于齊雍居然還有良心?姚嬰拿著筷子頓在那兒好一會兒,“公子有時還挺好的。” “公子自然好,看似無情,但對下屬的關照,絕不是心血來潮。”東哥輕笑,說著說著又忽然道:“但,你也別和公子太近了。昨晚你喝醉了,一直往公子身邊爬,最后還是公子把你給抱回來的。這所有人都知道了你那點小心思,求而不得,再讓別人看了笑話。”女孩家,還是體面一些好。 姚嬰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 要回長碧樓受訓,這邊的事兒就用不著姚嬰和東哥了,再說也不能這么多的人都待在留荷塢不走,只留下一小部分待過些日期重回囚崖去就行了,其他的人都在今日要陸續離開。 東哥和姚嬰今日離開,羅大川自然也跟著,盡管回樓中受訓這事兒東哥根本沒打羅大川的譜兒。 可他要跟著,誰也拿他沒辦法不是。 浩浩蕩蕩的幾撥人走向碼頭,孟乘楓和孟梓易還有高季雯早早的等在了那兒。 看見高季雯,姚嬰沒有再仔細的看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今日啟程,還望阿嬰姑娘一路順風。昨晚你喝醉了,今日必然還不舒服。這個在路上喝,是花茶。”孟乘楓看到姚嬰過來,就從身后小廝手中拿過一個木制的水杯,邊說邊遞給了她。 “謝謝孟公子,叨擾多日,咱們后會有期。”接過,姚嬰笑了笑。 “上船吧,車馬在留荷塢外的碼頭上等著呢。”孟乘楓微微頜首,面帶笑意,淺色的眼眸讓他看起來溫和無欲。 舉步走出去,姚嬰又忽然停下了。從懷里拿出僅剩的最后一個荷包,里面還有一顆較于其他藥更硬的顆粒。 轉手遞給了孟乘楓,“孟公子把這個帶在身上吧,不至于百毒不侵,但最少能驅蚊驅蟲。” 孟乘楓略詫異,接過,那荷包里有個東西,但不知是什么。 最后看了他一眼,姚嬰就借著羅大川的力氣跳到了小船上,待東哥上來,船頭船尾的人撐篙,便離開了碼頭。 “你給了他什么呀?你說你,小爺我跟你的交情怎么著也得比他深吧。你有好東西憑什么不給小爺,先給人家了?你是不是就覺得人家長得好看,所以把好東西就給他了。不是,你不是跟公子那個那個嘛,又給他東西這什么意思啊?”坐在那兒,羅大川十分嚴肅的盯著姚嬰,認為她重色輕友,很是不忿。 “回了長碧樓,我給你更好的,讓你百毒不侵。”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姚嬰承諾道。 羅大川一聽,露出一個邪笑來,“這還差不多。” “阿嬰與公子這種不切實際的傳言不要再亂說了,沒有的事兒。”東哥適時的開口,嚴禁這種傳言再起。 羅大川夸張的撇嘴,并且無聲的嘟囔了幾句臟話,東哥瞇起眼睛,假裝看不見,和他這個粗人計較,也計較不出什么來。 十幾艘小船進入了荷田,大家也互相看不見了,姚嬰扭頭看向東哥,“公子呢?” “公子過幾日再離開,咱們先回去。”東哥嘆口氣,她關心公子,好像也不能一時半會兒的就斷了。 很順利的離開了留荷塢,盡管花費了不少時間。想想最初來留荷塢還打著什么給姑奶奶弄兔子的由頭,可到頭來她連兔子影子都沒見著。囚崖的事一成,齊雍就迫不及待的把她趕回長碧樓去受訓。 雖說不會被訓練喝酒,但怕是什么游泳之類的還是會讓她學,想想她這腦袋都大了。其他的東西她都可以,和痋蠱為伍她也不懼,甚至可能還會樂在其中。 碼頭上有車馬等著,腳踏實地后便和東哥進了馬車,隊伍離開,要回長碧樓了。 宛南一行,發生了這么多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