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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又幾次欲言又止。我跟著她和她哥哥上樓,復古厚重的木質(zhì)樓梯讓我多看了幾眼,壓抑住想要低下頭聞一聞的沖動。“啊啊啊啊啊!你就是那個曠世美男!”一關(guān)上書房的門,季子瑜就尖叫起來。我被她嚇得呆在了原地,旁邊的季子洲似乎見怪不怪。“子瑜,小點聲,別把阿深弟弟嚇壞了。”被這個稱呼顫了一下,我若有似無地往他瞥了一眼,子洲似乎沒有注意到,因為子瑜拿出了手機,他湊過去看,又看了看我,“果然是同一個人呢,子瑜。這就是你前幾天一直在喊的男神?”季子瑜拼命地點了點頭,我大概想到是什么事情了。“是當時被偷拍的一張照片,”我訕笑。子洲沒有看過這張照片,但不妨礙子瑜一直在他身邊嘮叨她的男神是多么多么地帥。不可否認,不管是哪個角度,對面那個人都承擔的起“美男”二字。季子瑜剛上高一,我看了看課程對她來說并沒有什么難度,于是簡單制訂了一下課程表,把一套試題拎出來給她做。然后我就開始發(fā)呆。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書房,右下角有一個書架,上面象征性地擺放了幾排書,書桌上的一架臺燈,燈光適度,窗戶在斜對角這對我來說有點不舒服。這時有人轉(zhuǎn)動了門把手。我轉(zhuǎn)過頭去,是季子洲。“有事嗎,子洲哥?”我微仰頭示意。“mama問你們要吃點什么,蘋果怎么樣?”子洲走近,去看meimei。燈光下,剛好把他的整張臉都罩籠進來。不知怎么,我看著他的側(cè)臉看了好久,久到他的眼睛朝我看過來,又立馬轉(zhuǎn)了回去。季子洲的耳朵微微發(fā)燙,直到對方回答后才淡定地走了出去。懊惱明明自己比對方大了七八歲,反過來卻被他壓制住是怎么回事。“你看,這條輔助線往這里一添,是不是簡單點。”我的手指往圖里一劃,子瑜的眼睛立馬看了看我,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阿深哥哥,你今天可不可以住在這里啊!你看都這么晚了。”時針指在九點的位置,季子瑜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我摸了摸她的頭,“沒事的,我是開車過來的。”看來留宿無望,季子洲兄妹把我送下了樓,伯父伯母已經(jīng)在樓上了,我不好再打擾,只好跟他們兄妹道別。季子瑜還是很不舍,“阿深哥哥,明天見……”臺階上的季子洲走了下來,和我一起走到了車門旁。這時,我下意識地想起,脫口道,“那只兜兜呢?”似乎沒有意料到我會這么問,季子洲不好意思地扶了扶眼鏡,“她晚上被關(guān)在小屋子里,出不來。要不然你可脫不開身呢!”我笑了笑,卻不知道,這副樣子在別人眼中是怎樣的美景。第12章:第二個故事兜兜一大早就吵著要出去遛彎,一直在門邊上刨阿刨的。季子洲出門,披了件襯衣,初秋的早上已經(jīng)有些澀冷了。他忍不住地小小打了個噴嚏,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門口停了輛車子,一個人從車門里走了出來。不同昨日的矯健,今日的那人顯得有些清瘦了,穿了長襯衫長褲子,緊緊裹住了自己,唯有那張臉一樣的出塵,在霧里透出光,凝成的水珠落在眉峰上,這么早來做什么?季子洲不知道是不是來找自己的,探出身朝那人打了個招呼,“蕭深,做什么呢?”我看到門邊上的季子洲,頓時露出了一個愉悅的笑,“嗨,子洲哥,我昨兒個似乎把東西丟在你們那了,所以來找找看。”季子洲連忙開了門,把蕭深迎了進去,“阿深,是什么樣子的東西,我們一起找。”我有些猶豫,看著子洲那雙充滿誠意的眼睛,下意識地開了口,“是一個鑰匙扣。很小的,明明扣在手機上,回去的時候卻找不到了,”找了好久,好多的地方,希望這里能找到吧。找完了臺階周邊,季子洲去了花壇,我只好進了大廳細細查看。這時我已經(jīng)有點泄氣了,或許天意如此吧。“阿深!我找到了!快過來!”伴隨著子洲歡樂的叫聲,還有兜兜的吼叫。我跑過去看,果然,靜靜躺在子洲手里的鑰匙扣,就是我昨天丟失的那一枚。“被兜兜叼過去放在窩里了,要不是剛才陽光閃到,有一晃而過的亮光,我們都要被它騙過去了呢!”我看了看底下一直圍著我轉(zhuǎn)的兜兜,再看了看手里的鑰匙扣。疑慮一閃而過,“送給兜兜吧”,原本就該屬于它的也不一定。“汪汪汪!”當子洲把鑰匙扣重新塞回兜兜窩里,兜兜看著我瘋狂地叫了起來,一聲比一聲凄厲,直叫得子洲不知如何是好。似乎有淚從兜兜眼里出來,我盯著它的眼睛看了會,“親親,你該走了。”親親,叫得很輕。“汪汪汪”似乎不甘,似乎是最后絕望的掙扎。季子洲疑惑地看著站在兜兜對面的蕭深,“啊?你叫我?”我點了點頭,“嗯,既然找到,我先走了。今天謝謝你。”沒有管身后兜兜的吼叫,我開車直接回了家。一切該結(jié)束的都會結(jié)束。【你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為一件事情而努力奮斗的人,是不需要有所顧忌的。我在日記里一筆一劃地寫道。天似乎要下雨了呢。秋風帶著涼意將落葉卷起,飄落,明明是高高的天反而在不斷地下沉。或許我該這樣說,這樣的日子,我能做些什么。隨意拿了本速寫的小本,坐在門的臺階上,握筆畫畫,興之所至,興致而往。畫天空,不一樣的天空。頭發(fā)遮住了眼又飛過,有誰管他呢。“阿深,阿深,阿深?”誰在叫我?請不要再叫了。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有點辨認不清對方是誰,身下是軟軟的被窩,是在床上了嗎?“阿深,你終于醒了!晚上你一直不來,打你電話也沒人接,我過來就看到你睡在臺階上,怎么叫你都不醒!”季子洲一臉焦急,“你先喝點水嗎?”好,我點點頭,一杯溫水下肚,這才好受了些。“謝謝”為什么見過的人那么多,最后都變成了你。“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季子洲正要起身。我連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子洲聽到小小的聲音,“別走,求你”那一聲,哪怕是過了很久很久,季子洲都無法忘記。等到蕭深漸漸睡著了,季子洲跟爸媽說明了情況,才窩在沙發(fā)上睡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