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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無數飛鳥。風霜刃垂頭喪氣如斗敗的公雞頹唐倒地,風梧狂瞪大眼睛嘶吼:“你對他做了什么!?”“外公放心,我沒殺他。”左玄歌低頭看了風霜刃一眼,“我不過是震斷了他的經脈,廢了他的武功。”左玄歌微微躬身,對著風霜刃緩緩說道:“你不是做夢都怕有人搶你兒子的莊主之位么?這下好了,你兒子可以取代你成為鳳舞山莊的莊主了,我保證絕對沒有人敢搶他的莊主之位,若是鳳舞山莊有哪個不長眼的膽敢搶我弟弟的位置,我就領著尋疆族的人來替笑豫撐腰,我可不像你,連自己的親外甥都要下手,我對我的表弟可是會很愛惜的。”左玄歌一番話叫風霜刃徹底心死:“左玄歌,算你狠。”“這個世上恩將仇報的人我見得多了,可是像舅舅這樣不知好歹的還真是少見,你聽不出來我是在幫你嗎?”“我呸!你想借豫兒來掌控鳳舞山莊?你做夢!”左玄歌一愣,他是真沒想到風霜刃會朝這個方向想,可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的是多么有理,可是明明憑借左玄歌的城府在風老莊主他外公那賣賣乖就足夠把一座鳳舞山莊騙到手了,他若有此心何苦來哉還要假手一個毛小子掌控鳳舞山莊。他知道卻也不說破,由著風老莊主去猜忌,最后滿盤皆輸的還是風霜刃,如若風梧狂要防著自己,自然不敢將未來莊主之位給并沒有大多才能的風笑豫,只怕要在門下弟子中擇賢以任了。作者有話要說: 某楊:武功恢復了,喜大普奔~~鼓掌~~~左玄歌:可是師父受傷了……并沒有很開心好嗎……☆、月下殺雞風霜刃已經不值得左玄歌再費心思了,他掉頭轉向風梧狂:“外公,我留風霜刃一條命,是有條件的。”“你!”風梧狂氣急敗壞,他都已經將自己的兒子變成一個廢人了,居然還敢提條件?自己不追究他就該燒高香了吧。“當然若是外公覺得留著這么個廢物兒子也無用,不想與玄歌做交換的話,那也好說,玄歌不介意再費力送他一程。”風梧狂氣得說不出話來,鼻翼開合,將鼻下的胡須吹得亂躥,瞪著眼仿佛從腹腔中憋出一個字:“說!”“讓我將父母的遺體帶回尋疆,合葬。”風梧狂垂下手,想不到當年的一念之仁如今卻會鑄成他的一生之憾,他恨云天滄,他當然恨他,那個拐騙走他的女兒,最后間接害死他女兒的人。他也知道淺兒將那個人葬在了她自己的院中,人都死了,為著淺兒的心緒他可以不去在乎,至于淺兒死后,則完全是不想去理會了。當然,心里也不是沒有一種殘忍想法的,云天滄葬在中原葬在鳳舞山莊又如何,不僅僅讓尋疆的眾人永遠尋不見他們宗主的尸首,同時他也只能與淺兒相望卻不能相守,風梧狂是絕不會讓他們同xue而眠的!風梧狂震驚的是,眼前的這個小子卻居然洞悉了自己的心思,否則他不會自始至終不提此事,卻在此刻籌碼在手的時候再提。他目光黯淡下來,深深嘆了一口氣:“好,我答應你。”風梧狂有些疲憊地看了看地上頹散的兒子,他總不能真就不要兒子的命了,為了跟死去的人較勁而不顧活著的人,這樣的事他還是做不出來。目的已經達到,左玄歌也就懶得再與風家父子糾纏,交代了斜陽去趟壽材鋪,便快步出門去看師父了。敲門得到羅長老的應答后,左玄歌才推門而入。不等他發問,羅尚明回稟道:“宗主,司徒先生的傷無礙,他只是有些疲憊了。”“嗯。”左玄歌搬了張小板凳坐在師父床邊看著師父安靜的睡顏,心才終于安定下來。羅尚明輕聲吩咐清月去換盆熱水進來。看著清月臃腫的身體靈活地掠出門去,左玄歌總覺得在層層包裹之下的清月應當是一個清瘦的人,體內氣息通暢之后,他的眼睛也是越發犀利了。左玄歌感嘆道:“真想看看清月面具下的真容啊。”羅尚明莞爾一笑:“宗主大可以宗主之命令他摘下偽裝。”左玄歌有些意外,羅長老竟也會與自己開玩笑:“羅長老可曾見過清月的真容?”羅尚明搖了搖頭:“只在他小時候見過,現在只怕是大不一樣了。”“那尋疆族上下都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沒有。”左玄歌皺了皺眉:“這樣很不妥當啊,你們怎么知道現在的清月是不是別人偽裝的?”“清月的功夫想要偽裝還是十分不易的,并且他身上有‘月’護法的令牌,想要搶走更是不易。”羅尚明繼續笑道,“況且,現在宗主可以命令清月除去偽裝了。”“這么假公濟私也可以?”“為了尋疆的安全嘛,月護法若是被人偽裝頂替,于尋疆族而言太危險了。”左玄歌了然地點頭:“羅長老,你也很好奇清月層層偽裝下的真面目吧?不過這既是清月自己的意愿,倒也不好強求,不如我一個人私下看過便是。”“宗主英明。”左玄歌擺擺手:“為了尋疆族的安全嘛。”---------------------------------------------------------------------左玄歌一行人并未在鳳舞山莊逗留太久,司徒凜月修養了兩日,傷口開始愈合的時候,就帶上兩座棺木上路了,尋疆族所有人都不喜歡這個地方,而鳳舞山莊顯然也不再歡迎他們了。師父的傷在羅長老的照料下,要比尋常受傷愈合快得多,不過左玄歌還是擔心路途勞累辛苦了師父,特地找了一輛極寬敞的馬車,讓師父全程躺在馬車里,又尋來風城里最好的車夫駕車,保證車廂幾乎沒有顛簸地行走。九峰一如去年左玄歌離開時的模樣,綿延浩渺,霧色朦朧,踏上山峰,左玄歌無須幫扶,自己就能掠上第七峰了,回首來路便如一年中的種種際遇,九曲回腸驚心動魄,左玄歌到第七峰便住了腳。童長老躬身道:“宗主,您的居室在九峰絕頂。”左玄歌回頭看了看師父,司徒凜月上前來握他的手:“走吧,我也想上九峰頂去瞧瞧。”“師父你的傷……”“早就無礙了。”師徒倆攜手騰空,一齊掠上第八峰,再由第八峰上第九峰。左玄歌曾上過一次九峰,不過只在外圍觀賞了一下九峰絕景,并沒有進過九峰腹地,中空山壁內是一座依勢而建木樓,木樓并不大,樓前綠竹青山,就著屋子的格局建有小橋流